李福的戒心加大了,不过他表面上却笑道:“啊呀!你们来了!我本来就是低调地想要接家眷的,万万没有想到还是惊动你们了!真是罪过啊!”
“来!你俩过来见过诸位!”李福对着若诗和颜妍珠招手吩咐道。
若诗就算是不想和李福有丝毫的牵连,可是她还是能看清形势的,这也是李福对她的试探。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悲哀!要是没有一个男人在旁照拂,她的处境是十分艰难的。
权衡利弊,李福只是在口头上占便宜,已是正人君子了。
若诗自然上前来,轻移着莲步,仪态万千,还毕恭毕敬地行礼。
这礼施得极其规范!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是长年练就的!
李福更能判断出若诗并不简单!
再一细看,这和宫中的礼仪是一样的!
一个在民间的贫贱女子又怎么会懂宫内的礼仪呢?而且做得如此之出色!
若诗在看着李福那直勾勾地的眼睛,她顿时一愣,不好露馅了!
这是自然而然地就做出来了!
李福装作没有看出来,他心想:“若诗是从宫里出来的?她的身份不简单啊!难道是李二的女儿?又或者是宫女?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躲躲闪闪的?”
李福再一看众人,想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见过如此天仙?自然是一个两个都看呆了,说不出话来。
“咳咳!”李福连咳两声,没有反应!
那好,没办法了!李福只好是大声地吼道:“啊啊!”
这一下,把众人对于若诗的美丽震醒过来了。
李福为此很满意,给你们看,都是你们莫大的幸运了。
李福看着裘秋顺,说:“裘捕快,你辛苦了!我把老婆给接到了,我就回县衙了!治安问题就麻烦你了!”
裘秋顺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福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极了!”
随之话锋一转,说:“我现在带着我的家眷离开,我会不会在半路上被人截击,从而没命啊?”
裘秋顺眼中寒光一闪,似乎他也想让李福没命!
可是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这么做。
裘秋顺只好把杀气压制下来,说:“主簿大人,不会的!我现在就陪主簿大人力保大人平安无事!”
李福摇头了,说:“不必了!我爷爷让我的好朋友小亮来了!”
来的正是程处亮,他其实一直在周围监控着保护李福。
李福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我的父亲很爱坑儿子!一天不坑儿子,他就不舒服!只要坑了儿子,他就高兴!你说说,这样的父亲!唉!一言难尽啊!还是我阿翁好,他想了办法让我当了个主簿,不容易啊!现在更让我的好友小亮来这里帮我!”
李福随随便便的一番话,看起来是很蠢的,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父亲的不是,这在儒家的思想中是不可取的!
而李福这么一说,也增添了可信度!
这等于李福在向丰阳县势力在示弱,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他能入选,还靠的是行贿呢!
他的靠山并不大,并不牢固!你们来弄我吧!
这么一来的话,就可以让司马景等可以放开手脚来对付李福了,不再有一丝的迟疑。
当然司马景等人也怕李福是说假话,他们对真实性还得持怀疑的态度。
李福说:“走了!小亮!我们回县衙了!回去美美地睡一觉!至于老爷子催我成亲,想抱曾孙,看来现阶段难以实现,他还得再等!”
程处亮回答:“是的!老爷子说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是希望大郎早一点成家的好!”
李福摇头,说:“难办哟!这个老爷子!小亮,以后不要再说了!没意思!”
李福和程处亮等人便是雇佣了一辆马车,坐着这一辆马车。
在若诗上车之时,她不由回头望了一眼。
李福自然是知道的,若诗这么一望,一定是望向熟悉的人!
想想也是,若诗没有人相助的话,她想在这个地方待这么久,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
轻功和自己一样,又会宫中礼仪,和杨伯丑有旧!又有隋文帝宝藏的!
李福只要一联想到这里,他就笑了!确实可能!
李福不多说,他先和颜妍珠回她家,给她父母钱。
李福便表示如若颜妍珠想留在家里,他会多给钱,但是想跟着李福,就会让她当丫环,以后找到合适的人,就会让她嫁了。
颜妍珠则是明确地表态了,她愿意跟在李福的身边。
她的父母一听说李福是主簿,女儿就算不能嫁给李福,跟在身边也是好的。
这不,二老都跪了下来,不断地哀求着把他们的女儿带走。
颜妍珠的父母跪了下来,他们在求李福,想要李福把颜妍珠给带走,千万不能留下来。
“为奴为婢都可以!请大人不要嫌弃我家妮子!带她走吧!她留下来,反而是害了她!”
颜妍珠长得挺不错的,这样的美女,对方父母求着带走,这真是一件美事啊!
李福听到颜父颜母的话,他四处张望,这里十分地穷,家徒四壁,要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会给贫穷的家庭带来很重的负担。
李福也知道颜妍珠父母的意思,只要颜妍珠跟着自己,比待在这里好得太多太多了!
颜父叹了口气,说:“我们原本是琅琊颜氏的,只是因为战乱,我们逃难至此!作为外来户,当然是被人所看不起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并不想我的子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是害了他们,他们是不会有出息的。”
琅琊颜氏?李福一愣,颜真卿不正是琅琊颜氏的吗?
要是这一个颜氏与后世的颜真卿家族有关,那就有意思了!
可以知晓的是颜真卿是名门望族的,家世十分好呢!
可不像这里的颜氏这么没落啊!
想想也能理解,世间是分嫡系和旁系,两边的待遇是差很多的。
李福想通这一点,他在颜父、颜母眼巴巴地期待之下,说:“好吧!只要她愿意跟着我,那就让她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