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不由一笑,说:“看到没有吗?公道自在人心啊!”
“哈哈!”张启文不由放声大笑,说:“这是我听过最愚蠢的话!公道在人心?要说在人心,这也是位高权重,有实力的人的心!”
李福从张启文这一番话就能听出,他这是非要置李福于死地不可!
李福便一指张启文,厉声喝道:“我看这三人来我家中装鬼,是受你指使吧?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张启文笑了,说:“天高皇帝远!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这三人受我指使又如何?一切以三老为准!”
张启文转向人们,大声地叫道“大家说看见了那三人夜闯了吗?是不是得听我的?”
许云鹤也问:“你们可得凭着良心说话,你们看见夜闯了吗?”
所有的人一听,他们都退缩了,他们真不敢得罪三老。
张启文又大叫:“怎么?你们想从贼吗?想不服从三老的管理吗?”
三老已是积威许久,这里的人哪敢不听啊?
他们当然是听从张启文的,这不,人们又退缩了。
张启文不由十分地得意看着李福,意思是怎么样?
李福一见,他叹了口气,果然这里的水深得很!
不但是这里,就怕是大唐很多地方都是这样!
李福大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李祥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李福便是让他们抓住自己,他不做一丝的抵抗。
李福这是想要试试看,张启文等能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越是猖狂,他越能在李世民的面前表明态度,更能争取到李世民的支持。
毕竟一个丰阳县世袭的官吏都敢这么做,其它的地方,那还得了啊?
门阀士族掌控这么多的地方,真乱来的话,大唐的江山还稳吗?
李世民这么一想,当然更能全力地去支持李福去做,任由李福去做,李福自然是能掌控丰阳县。
李福说这一番话是试探还能怎么样无法无天,这么说道:“新来的县令明天就要到了!而且你们要杀一个人一定要先报于县衙,然后上报朝廷,最后等朝廷裁决!”
张启文笑了,说:“我说过这里天高皇帝远!县令查起来,我很好解决!我就说掘人祖坟者斩立决!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
人们不得不为张启文作证。
历朝历代的法律都是规定——掘人祖坟者,斩立决!
张启文就是想要用这个借口来斩杀李福。用这个借口斩杀无关紧要的人,谁也不好说什么。当然重要的人这是绝对不行了。
看看!张启文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了!可知他是有多么地肆无忌惮!
许云鹤叹了口气,对李福说:“你还是太年轻!对了!我的族侄许大山已面壁思过了!”
李福当然知道所谓的面壁思过,不过是把许大山给囚禁起来的委婉说法罢了。
李福叹了口气,说:“罢罢!看来我今天要背着黑锅而死了!只是你们也得和我一起垫背!唉!真是没有办法哟!”
张启文却是冷笑一声,他根本就不信李福所说的!
他给了部下一个眼神,示意让人进去搜索那美人儿,至于所谓的天煞孤星,害人,美色当前,他什么也不顾了。
张启文甚至想的是只要和美人共赴巫山云雨,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在人群之中程处亮则是望着李福,他的手放在宽大的披风下,只是他见到李福在走过的时候扫过的一眼,程处亮就明白乱来不得,必须听从命令。
程处亮不由擦了一把汗,他认为张启文等想对李福不利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怎么说也得上报给朝廷,等到一步步的审核下来,还不知要多长的时间呢。
只是程处亮错估了!他没有想到底下会有如此地疯狂!如此地目无法纪!
张启文居然下令,要在集市口当夜就架起一个架子,然后要把李福给绑起来,从而要在今晚就数落李福的罪行,从而将他绳之以法。
程处亮双眼圆睁!
要是他保护不了李福,他怎么复命?如若李福死,他们程家也得死!
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李福被绑着,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的手中已藏有一片小刀片,绑着他的绳子,他可以轻松地割掉,只要他恢复自由,别人想杀他并不容易。
李福说:“张启文,你真要不经审讯就将我给斩杀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唐军的队副!你真的吃罪得起吗?”
张启文冷笑一声,说:“吃罪不起?嘻嘻!小子啊,你看来是不经生活的痛打!这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有着太多太多的黑暗了!这是你所不知道的!今天我就让你用生命好好地上这一堂课!下一次投胎就不要这么天真了!”
张启文又瞄了李福一眼,说:“过了今天就算是上面再追究,我们能把罪名安在你身上!大不了,必须要有人负责的情况下,就让人来顶罪!又有什么大不了?我酒照喝!歌舞照看!女人照玩!告诉你!我家世代为三老,除了刘正纯那混蛋不是之外!可他不在这里了!谁又能帮得了你?”
李福一点头,说:“我明白了!”
李福心想:“刘正纯不是世袭的三老,看来李世民一定是在底部也安插自己的人!他早做好准备了!”
张启文随之转身,他向着大众叫道:“掘人祖坟者,历朝历代皆视为最大恶!最大罪!今犯人李祥掘人祖坟盗取金银,且入室窃取财物,劣迹斑斑!罪行昭昭!此乃十恶不赦之徒也!特依历代规矩——斩立决!”
“杀!十恶不赦之徒,杀!”人们只是盲从地叫着!
甚至有一些人还要从杀人的观看之中获取快感。
颜妍珠和若诗确实化了妆,若诗的化妆技术十分顶尖。
这让许多人想要找她俩都找不到,混在人群中都不懂。
颜妍珠十分担忧:“公子,他……”
若诗冷笑一声,说:“这个男人,你驾驭不了!而且你跟着他未必是好事!你担心他?根本就用不着!要是他这么容易就死了,他能识破我?”
颜妍珠一愣,她看着若诗,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孤僻,无知的人人厌恶的女人吗?
尤其是这一手的化妆术更让颜妍珠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