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樱花刀刃形成的风暴中央,浦式直接将腰间的红色鱼篓高举悬于头顶,昂起头,大口的吞食着从里面倾泻出的查克拉球。
“不够,这么点查克拉还远远不够啊。”
此刻,鱼篓内的所有查克拉球已经被他全部吃下,但他清楚,这么点查克拉,根本不可能让他觉醒大筒木一族真正的觉醒姿态。
蜕变到一半时身体内部的那种饥饿感直冲他的头顶,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查克拉,我还要更多的查克拉!”
饥饿感淹没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双手直接抠向了自己的眼眸,而目标,赫然就是他的那对轮回眼。
“!”
“咯吱咯吱……”
如果说之前浦式吞食查克拉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本能的感到毛骨悚然,那么刚才继续传出的那阵声音,则让人听起来感到反胃,身体不适。
柱间和水户都在此刻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声音。”
一旁的千手扉间对这种声音感到有些熟悉,常年开发忍术,对忍者的尸体和身体构造的了解是必不可缺的基本技能。
“人体眼皮的睑板面和眼球的中间有一层叫做结膜囊,泪腺会在结膜囊内留下泪液,在揉搓眼睛的过程中,少量的空气从结膜囊进入,与眼睛中积存的泪液、结膜面出现相互摩擦的情况,便可能会有嘎叽嘎叽响。”
“揉眼睛时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但一般这种声音大小只有自己能听见。”
“这么大的声音,这家伙……难不成是将自己的轮回眼挖出,用来补充自己的查克拉吗?”
“真是个疯子!”
下一刻,一阵剧烈的气浪直接将千月化作的刀刃碎片吹散,掀起的风暴和气浪吹的千夜的作战服在空中飞舞,声声作响。
而浦式的外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双目的轮回眼已然变为金色,但却失去了原本的圆圈纹路,眉心处张开了第三只眼,那是一枚发出金黄色光芒的轮回眼,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条纹,原本形似护额的角在此刻变为两只巨大的鸟翼。
双手化身巨大的羽翅,下半身则是变成了黑色的利爪,整个人变得不人不鸟。
“杂碎们,竟然逼得我展现出这样的姿态。”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双臂的羽翅迅速煽动,在此刻仿佛化身鹰隼,直接朝着漩涡水户俯冲而去。
“先把你这个麻烦的家伙解决了!”
“去死吧!”
双翼振动引起的风浪直接为变身仙鹤形态的浦式提供了巨大的冲击,空气发出了爆鸣声,以近乎音速的速度冲向水户,脚下的利爪就是他最锋利尖锐的武器,发出阵阵漆黑寒光,如同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
“大嫂,小心!”
一道白光闪过,扉间的位置在刹那间和水户的身位发生了置换。
扉间下意识的抬起忍刀,朝着面前的黑爪砍去。
“咔嚓”一声,扉间手里的忍刀便如同玩具般直接被利爪砍断。
“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那就先解决你这个烦人的跳蚤!”
“西内!”
两只黑爪直接将扉间的上半身全部贯穿,击碎,化为碎纸散落一地。
“噗通!”
“托比拉嘛!”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倒下的身影,柱间心里的怒火直接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憎恨,愤怒的情绪再次在他的心头涌现,那种失去至亲的疼痛,上一次,还是在战国时代,三弟四弟瓦间和板间之死。
“你,不可原谅!”
“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眼影纹路顿时从柱间的眼角浮现,向脸颊两边蔓延,身上的查克拉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就连大地都开始不断震撼,颤抖。
“木遁·花树界降诞!”
“木遁·木人之术!“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沉眠于地底的生命在此刻仿佛听见了柱间的召唤,树木藤蔓瞬间生长,蔓延,将水户空间结界内的所有场地全部覆盖,继续向上疯长。
一尊几十米高的怒脸罗汉从他的脚下出现。
“哼,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浦式直接震动着双翅,飞到空中,暗紫色的查克拉球在他的掌心凝聚,邪恶的能量愈发高涨。
“天须波流星命?御魂”
暗紫色的查克拉球不断凝聚,变大,浦式和手中的查克拉球比起来,如同一个小黑点一般。
一旁的千夜看见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动手,但还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二大爷他是秽土转身的身体,又不是真的死了……”
在千夜双眼的观察下,他很清楚,对方现在只能用最纯粹的查克拉进行攻击,任何遁术都没办法使用,自然也不可能用阴阳遁伤害到扉间的灵魂。
但眼下看这爆种的柱间,千夜也不好多说,毕竟他也没想到扉间受创,还能有这样的功效。
浦式直接将手中高举的巨大圆形查克拉球托在手心,朝着柱间脚下的木人按去。
但柱间只是右脚一跺!
木人开始缓缓向上继续升起,木人的脚下,依稀能看见一个形似透露的轮廓。
而那尊怒目罗汉,此刻正用粗壮的双臂死死的抵着浦式的查克拉球,双手不断输出封印之力,维持着,不让对方的攻击爆炸。
浦式看着越来越高的木人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还在变高!?不仅如此,木人的身后,还出现了无数只看起来大到离谱的手臂。
浦式只好继续加大着查克拉的输出,查克拉球的周围开始出现一尊鱼头,将其衔住。
不仅仅鱼头,鱼身也在其后不断凝聚,只不过这条鱼的身形怪异,浑身上下光滑无比,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皇带鱼。长达两百多米!
“天须波流星命?龙宫!”
千夜看着浦式那满脸狰狞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在拼命爆种了。
但很可惜,谁让他的对手是千手柱间呢,就算击败了柱间,还有自己压场。
这场战斗对浦式来说,本来就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