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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符,在很久以前,其实是道士用来与灵兽结契的符箓。”

夏至悄无声息贴近白南的身侧,握紧了她的手。

或许是同心戒的缘故,他现在甚至能从小白面无表情的脸上,感知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

对于害死柚柚的子母符,小白有点不爽。

白南侧目与夏至对视一眼,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指,接着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承霄真人忙快走两步跨出门槛与她并列而行,兀地似想到了什么,眸子骤然睁大。

“古籍中记载:

子符烙印灵兽妖魄,

额际现契约之徵,昭示结缘;

母符引修士心头血,

凝兽印浮于腕部,盟约既成。

二者心有灵犀,浑然一体,

犹若猛虎添翼,默契无间。”

承霄真人捋捋胡须,摇头轻叹:

“各取所需,生死相依,漫漫修行路,倒也不失为一条双赢之路,可自古以来,人心不足啊。”

白南:“不错,人修与灵兽生而不同。

灵兽要先突破兽体限制,幻化人形,再历经多次天劫,且一次比一次凶险,九死一生才有得道的可能,但人修生来便具有三魂七魄,本就比妖兽更易悟道。”

偏偏还总有人不甘修行漫漫,妄图走捷径。”

“妖丹——灵兽化形后毕生修为凝结而成。剖丹炼化亦可助人快速提升修为,越是品阶高的灵兽,妖丹内蕴含的能量也越是强大,人修服用后可迅速提升修为。

“在修仙者盛行的年代,猎杀野生灵兽剖丹的行径屡见不鲜,后期甚至有以猎妖为生的派系——炼妖师。”

“因此,修仙时代,各名门正派后山,皆会设立阵法豢养走投无路,前来寻求安宁或者庇护的灵兽,宗门提供食物,灵兽关键时刻也是助力。

与之相应的回报是,一年一度的灵兽契约日,通过试炼的宗门弟子可一同进入后山寻找与自己有机缘的灵兽结下——灵宠契约。

就算修士们实力不足,高阶灵兽不愿择任何一人结契,凭借带有宗门气息的令牌,也不会伤害他们性命,大不了找个隐秘山洞躲过这段时日。”

“一旦使用子母符结下灵宠契约,双方休戚相关,损益与共。

一方若有损伤,必将累及彼方,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性命攸关。

因此,结契的修士和灵兽,每逢征战,必会竭尽全力保护对方。”

“灵宠契约本是双向约束,可总有人不愿付出只想索取……”

“子母符本为约束双方,保证结契双方忠诚之用,却被有心之人在原基础上加以修改,变成了单方面控制灵兽为己所用的——主仆契约。

取双方鲜血混合绘制子母符,子符同样烙印灵兽灵魂,但修士却只需将母符佩戴在身上,便可驱使灵兽为其所用。

虽然效果大打折扣,但灵兽受伤,修士无半分影响,可一旦修士死亡,母符便会自毁。

灵兽生来灵魂澄净,性洁高傲,大多不甘被如此羞辱,一旦无路可退宁愿自爆内丹,亦不愿为奴为婢。”

“因此炼妖师们喜欢去母留子,猎杀母兽剖丹留下灵兽幼崽拿去售卖。

尚且年幼的灵兽一旦被修为高于自己的修士压制根本无法反抗。

被迫结下主仆契约的灵兽,更加无法违抗主人命令。平日里听令行事,免不了沾染无辜者的鲜血,进阶时的雷劫也会是双倍甚至更重。

鲜少有灵兽渡劫后还活着,就算侥幸留有一口,重伤难愈,无法再修行的灵兽,等待他们的也只剩下被炼妖师剖丹这一条路。

灵兽死亡对母符佩戴者没有丝毫妨碍,但母符佩戴者受伤、死亡却会令灵兽重伤或修为尽失。”

“你是说,巫医用在柚柚身上的子母符是炼妖师控制灵兽所用的主……”陆安今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悲戚的呼喊打断了。

“不!不要走!悠悠!不要丢下我……”

眼见那抹白色裙摆离自己越来越远,即将消失在视线里。

张聪越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竟突然直起身掀翻压在自己身上的张家宝往门口爬去。

一边爬,一边抬头冲着关心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出声。

结果,才刚爬出半米远,便猛地被一股大力拽住脚踝,重新给拖了回去。

张聪越忍痛回头,就看到自己堂哥嘴角挂着邪笑,表情狰狞,双眼正闪烁着绿莹莹的幽光,仿佛入魔的妖怪般,扬起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呵~臭娘们!你还跑!现在这么多人都在,你以为你还跑的了吗?乖乖把我们伺候高兴了……”

张家宝本就生的虎背熊腰,这一巴掌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张聪越被打得脑袋猛地往一侧栽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好像被铁锹迎头拍了一记。

有血迹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流了出来,口中满是铁锈味,头顶咒骂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好痛!!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原来灵魂还能感受到的疼痛吗?

不!灵魂感知到的疼痛远比活着时要更痛百倍,千倍!

就在张聪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时,一只粗糙的大手竟然抚上他的胸膛狠狠揉搓了两把,接着顺势下滑,一把扯下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黄槐咧嘴露出满口黄牙,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没错!如果今晚你乖乖听话,把我们伺候高兴,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如果所有人全都轮一遍,天亮你还能活下来的话……哈哈哈!”

“哈哈哈哈……”十几个汉子附和一般,竟也跟着淫笑出声。

“你他娘的,滚开!放开我!张家宝!龟儿子王八蛋!黄鬼你个狗日的看清楚!老子是谁!”张聪气得破口大骂,表情狰狞昂起头,凶光凶狠地扫过围拢在自己身侧的村民。

这些年他在外面风生水起,早就在村子里说一不二了,就连村长叔叔也得看他脸色,这会儿被这么多人压着,他也来了火气。

村民们被他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似乎清醒几分,纷纷放松对他的钳制,想要向后退去……

张聪越刚松一口气,可还没等从地上直起身,村民们突然个个眼冒绿光,表情垂涎,朝着他扑了过去!

在白南眼中清楚看到,在村民们犹豫往后退时,一丝丝阴气突然自前方关心身上升腾而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他们,转钻进了村民们眉间。

这些年张聪越被这群村民恭恭敬敬捧在高位,平日里他在柳河村完全说一不二,完全没料到村民们死后竟然会完全不再惧怕他,只愣了一下,几只手便已经同时落在他身上并开始上下游走……摸得他心里发毛,想喊又喊不出声!

恐惧后知后觉席卷而来,他突然意识到村民们不再受他控制,时间仿佛回到了他刚带吴悠回到柳河村的那天……

想明白的张聪越脚掌蹬地,开始奋力挣扎,但他的使出全力的抵抗,却被一只大手便轻松压在了地上,无法移动半分!

张聪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地上,只觉一座大山兜头罩下!

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连带着胃都跟着一阵痉挛,痛得他额头青筋鼓起,手指扣进地缝,指甲迸裂,流出鲜血却不及某处撕裂疼痛的万分之一……

他条件反射想要蜷起身体却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几只大手,宛如铁钳镣铐,让他动弹不了分毫。

体内犹如有钻头在翻搅,有温热的血顺着腿滑落到了地面,又慢慢变得粘腻冰凉……

耳边充斥着男人的粗喘声,猥琐下流的咒骂声,血液混合着汗液,场面混乱不堪。

张聪越意识渐渐涣散,视线逐渐模糊,他强撑着侧过脸,透过人群的缝隙,越过宽阔大门,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