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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间谍。”

“那么这个砂隐村的入侵者,为什么这么在意你的性命?”“我爱罗”道:“卡卡西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他想除掉你,却被你干掉了。”

“我没有杀他!”

“那不重要。”“我爱罗”平静道:“他可以被你干掉。”

我一愣,忽然浑身发冷:“你们要杀了他,然后推到我身上?”

我终于意识到,“根”并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沟通的对象。

“……你们是听从团藏的命令来的吗?团藏想要卡卡西老师的写轮眼想了很久吧?”

“你居然知道团藏大人?你果然很可疑。”

“再怎么可疑,我也没有天天盯着别人的眼睛,想着怎么把别人的眼睛挖出来!”

“我爱罗”的苦无逼住了我的咽喉:“注意你的态度。”

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飞快的搜寻四周,看有没有其他的查克拉反应。

既然敌人的精神进入了我爱罗的身体,那他的身体必然在附近。

这和山中家的秘术有些像,不知道敌人是不是山中家的人。但井野每次使用家传秘术时,鹿丸和丁次都得帮忙看顾她的身体,所以敌人也应该至少还有一个同伴在保护他的身体。

那个同伴的攻击方式会是什么?

“!”

我散出去的寄坏虫传回了此前从未有过的讯息——它遇见了同族。

另一个敌人是油女家的人?!

糟糕,如果役使虫子,就算不现身,也能轻而易举的取人性命。

卡卡西老师现在已经没有了意识,根本反抗不了,也逃脱不掉。

但那是带土留给他的眼睛……我绝不能让团藏得逞。

“我爱罗!”

被敌人的意识侵入身体,原本最忌讳的就是被对方压制住精神,被他完全控制,但对我爱罗来说,这反而不是问题。

因为一旦他失去意识,体内的尾兽就会苏醒,敌人要么去压制一尾,要么就要去面对一只尾兽。这种忍术一定有时间限制,他绝不可能长时间的占据我爱罗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一旦在附近,就很容易被尾兽盯上。

我爱罗一定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定是配合我进行了行动,我身后的敌人身体才会突然僵硬了一下:“什么……该死!”

我趁机重新召唤出只有一节肋骨的须佐能乎,护住了自己,朝着卡卡西老师奔去,将他纳入须佐的保护范围之内。

为了确定他的状态,我拉下他的面罩检查他的脸色和唇色,确定是否中毒或者虚弱。

好在我的寄坏虫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别的寄坏虫,第二个敌人或许打算先解决我和我爱罗再对付卡卡西老师,所以还没有对他发起攻击。

“你……呵。”“我爱罗”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撑着额角,露出痛苦之色,他咬牙道:“没想到……一尾人柱力是这样和尾兽共存的,但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反噬我吧?”

“我爱罗”的苦无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他望着我,绿色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讥嘲:“反正也不过是个入侵者,就算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砂隐村还会失去他们的尾兽,而我,却只会毫发无损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扶着卡卡西老师的身体,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就和当时在波之国时一样沉重。

“我爱罗”道:“我劝你不要解除卡卡西的幻术。”

“……”

“他是木叶的上忍,为了保护村子,甚至准备杀死你,你觉得你解除他的幻术,他会相信你,与团藏大人为敌,和同属暗部的根战斗吗?”

“……”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但你如果现在唤醒他,他就非死不可,除非你要带着他一起离开木叶——怎么样,你觉得旗木卡卡西会愿意跟着你叛逃吗?”

“……”

我没有办法回应他的话,但我能观察到他脸上的皮肤在抽搐,而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会过于扭曲——他在和体内的尾兽对抗,且渐渐落入了下风。

终于,在我认为他已经快到极限时,他自己显然也做出了判断——他猛地将苦无朝着我爱罗的颈侧扎下!

我正在等这一刻!

白牙瞬间覆满冰霜,朝着他的手腕疾射而出,只要冻住他的手腕,哪怕刺伤了我爱罗,也能救下他!

但有道身影出现的更快!

有人从我爱罗的身后突然出现,一脚踹飞了他手中的苦无,我爱罗的身体往下栽倒了一瞬,然后下一秒急剧膨胀,转眼就是一尾发出了狂笑:“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吃惊道:“宁次!?”

宁次开着白眼,脸色还有些苍白,他落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将卡卡西老师的手臂架在肩膀上,严肃的对我说:“跟我来!”

有白眼带路,总比自己在敌人未知的森林里横冲直撞的好。

“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医务室从窗户看见外面的情况不对,出门发现考场出了事,凯老师在现场,说你带着砂隐村的我爱罗往终焉之谷的方向去了,我就追了过来。”

“可是……”我有些迷惑:“为什么追我?”

宁次顿了顿:“我不大放心,想着也许你需要一个帮手。”

“凯老师没告诉你,卡卡西老师和我一起吗?”

听见卡卡西老师和我同行的话,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还觉得我需要帮手吧?

“事实证明,”宁次道:“你需要我这个帮手。”

白眼的洞察能力犹在写轮眼之上。我无法精准判断敌人离开我爱罗的时机,能抓住那个时机固然好,抓不住就只能困住他的行动,等他的忍术结束。

但宁次大概可以直接看见敌人的查克拉和我爱罗的查克拉是何时分离的。

有人帮忙总是好的,不过……

“你听见了多少?”

我和宁次带着卡卡西老师一口气跑出去了好几百米,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一尾正在终焉之谷旁边的树林里大发雷霆。

不知道根的人直接离开了,还是在试图制服它,但好在这里远离村子,不管一尾多么庞大,都只能破坏森林和山石。

宁次回答道:“从你说,‘我不是间谍’开始。那个名为团藏的人是谁?木叶的高层?是他谋划了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他为了得到卡卡西和你的写轮眼,在木叶遭遇入侵的时候,打算趁乱杀了你和卡卡西?”

“差不多吧。”这些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我想先搪塞过去:“总之,我没办法在木叶待下去了。你可以把卡卡西老师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吗?”

“可是他们说卡卡西之前为了保护村子还想杀了你,为什么?”

眼见着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不答应带卡卡西老师走,我只能尽量简洁道:“因为我做了一次体检,我的生物学父母是卡卡西老师之前战死的两位同伴。”

“!?”

“所以他觉得我的写轮眼来路可疑,觉得我和这次入侵村子的敌人是一伙的,觉得我可能被人下了精神刻印,会受到敌人操控,是个隐患。”

“你的确和那个我爱罗很熟悉……那你是吗?”

“你是木叶审讯班的人吗?”我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我绝对不会做危害木叶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敌人可能有油女家的人,我的须佐能乎现在还不能维持太长时间,一旦没有防护,很可能会被虫子附在身上,那就糟糕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一定要现在说吗?”

“如果你准备离开木叶,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再告诉你了吧。”

我无奈道:“那你长话短说?”

“你走之后,日向日足来找了我。他跟我说了当年关于我父亲赴死的情形。他说父亲不是被推出去的替死鬼,是他自己选择了保护兄长而死。”

我离开的时候,的确见到了日向日足。

“为了让我相信他,他对我下跪了。他是宗家家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分家之子……所以我相信他没有撒谎。可是我又想,父亲说,选择死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可以自己选择的自由……是他唯一能违抗命运的机会……”

宁次垂下眼眸,抬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如果我还有笼中鸟,或许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能对宗家释怀,能和自己的怨恨和解,但我已经没有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笼中鸟,我才在能理解父亲的心情下,觉得他唯一一次能自己选择的时候,只能选择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他抬起眼睛看向我:“我开始思考,没有了笼中鸟的我应该做什么。如果我继续留在日向一族,我是否可以做出和父亲不同的选择?还是只要在木叶,我有没有笼中鸟,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人是被人际关系所塑造的。”我想起卡卡西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的性格、你的习惯、你的能力……都和你生活的环境、你亲近的人、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师长们息息相关。即便你没有了笼中鸟,可只要那些关系还在,你就仍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上。这就是……羁绊。”

羁绊……原来不仅仅是温暖,也会是束缚。

“那么没有了笼中鸟的我,不还是处于被羁绊所塑造的鸟笼之中吗?我想要自由,可是什么是自由?说来可笑,我一直怨恨着笼中鸟,却在打开鸟笼后,不知道自己该飞向何方。”宁次道:“因此我想来找你,因为这些事情,我只能对你一个人倾诉。”

“……可是我也不知道答案。”

“那么你想做什么?”

我认真思考了片刻,回答他:“我想要世界和平。”

宁次想了想,“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愿望,那么,我也把这个当做我的目标吧。”

“你可以在木叶和我一起努力!”

“如果你要离开木叶,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或许加入某个雇佣兵军团。”

“那么我跟你一起,可以吗?”

一尾的怒吼源源不断的从不远处传来,我却觉得那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我恍惚的看着宁次:“你在开玩笑吧?你知道叛逃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处决令?意味着我可能会被追杀,最糟糕的结局就是死?但我留在木叶,唯一能自由选择的,不也是如何去死吗?我想摆脱在木叶的一切羁绊,去寻找新的自我。我想明白,在没有笼中鸟的环境里,所谓的自由、所谓的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我要去的地方,或许会很危险。”

“那你才更需要一个同伴。”宁次望着我:“我绝不会拖你后腿。”

宁次不是人柱力,他的体内没有尾兽,就算去晓,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在诈我吧?你想骗出我的去处,然后通报木叶来抓捕我?”

宁次:“……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这种人?”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只是……”我呆呆的看着他:“叛逃不是一件小事,你就这么信任我吗?万一我是间谍,把你骗走挖掉你的眼睛,那你不是完蛋了?”

“我看见了你想救下卡卡西。”

“也许是因为我想自己挖走卡卡西老师的眼睛呢?”

“你想救砂隐村的我爱罗。”

“也许是因为我和他是一伙的,我们都是打算对木叶下手的坏蛋呢?”

“你说想挖走卡卡西眼睛的时候叫他‘卡卡西老师’,你说你和我爱罗一伙的时候,说对木叶下手的是‘坏蛋’。”

“……”

我哑口无言的样子或许很好笑,因为宁次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你的梦想是世界和平。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

“那么你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就是帮我解除笼中鸟,代价就是以后都不用来和我打招呼,然后准备在我自己找上门的时候,把我骗出去挖我的眼睛?如果我再也不来找你呢?”

“叛逃会过的很辛苦的。你在木叶,再怎么样也是大家族的少爷呀。”

“宗家才是少爷小姐,分家不过是伺候少爷小姐们的仆人罢了。”宁次淡淡道:“既然都要伺候人,我自己能选的话,为什么不自己选一个伺候?”

“你就非得伺候人吗?”

“你不需要吗?”

“不需要!”

“那就好。”宁次又笑了,“因为我也不想伺候人。”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担心的看着他,“我叛逃可不是享福去的,你再考虑考虑。”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宁次看着我,“你说你的能力是你内心的具现化,你的能力是改变命运……你那想要改变的命运是什么样子的?你有着怎样的命运?可以告诉我吗?”

“不能。暂时不能。”

“那我可以期待有一天你会告诉我吗?”

“如果我成功了的话。”

宁次笑道:“那我会努力帮你成功的。”

他的笑容比之前多了很多,和我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

“我们之前又没有多少交集,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跟我走?”

“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些原因,还有一个事实——我攻击那个暗部成员的时候,应该暴露了。继续留在木叶,我也许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不想有一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外面,然后上报村子里说我是因公殉职,我没有了笼中鸟,眼睛说不定也会被他挖走。”

“……”

“我还不想死,这个理由可以吗?”

想到卷轴上提起过的团藏和根的行事作风,我再也没有理由反驳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