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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为了打败宇智波佐助,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甚至志乃也因此将他的寄坏虫分给我,但最终却没能派上用场。

虽然现在都不是我们最好的状态,佐助还有咒印在身,不清楚有什么副作用,但我还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佐助看着我,乌黑的眼睛里透露着某种浓郁的情绪,但我却无法看懂。

见他一直不说话,我有点担心:“佐助,你不会打算弃权吧?认真起来,让我们凭本事分出胜负吧!”

佐助垂下了眼眸。

见他毫无斗志,情绪和平时完全不同,也很不对劲,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不由得感到有些焦躁:“我……一直把你视为我要奋力追赶的身影,你不会完全没有把我当做对手看待吧?”

“……”

在我努力和佐助对话,他却始终沉默的时候,月光疾风已经开始疏散其他考生,让他们去二楼等待。

一道身影从我身后靠近了,尽管我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可在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意识到那是卡卡西老师。

察觉到他接近的瞬间,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但他只是从我的身边走过,径直朝着佐助走去。

“佐助,不要用写轮眼。”

那声音背对着我,传入我的耳中。

……那是不是也在提醒和告诫我呢?

佐助抬头看向他。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一旦你聚集查克拉,那咒印就有可能强行引出你体内的所有查克拉,如果失控……你会因为查克拉耗竭透支有生命危险。到了那时,比赛会中止,我会冲进去拦住你。”

听到这里,我和佐助都意识到,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场能全力以赴的比试。

如果佐助无法聚集查克拉,他连最基本的忍术都不能用。

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他是在告诉我,和这样的佐助战斗毫无意义,也胜之不武,我应该直接弃权才对吗?

我抿紧嘴唇,倔强的心想,佐助不能用忍术的话,那么我也单纯用体术和他比试好了!

佐助没有任何回应,卡卡西老师也没有多做停留,经过他身边,也上到二楼去了。

等到场地清空,月光疾风指引着我们走到场中那个巨大的对立之印的雕像面前站好。

“现在,第一场预选赛正式开始。”

我看着佐助,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调整到了能够战斗的状态。

忽然,他对我说:“别在意刚才卡卡西说的话。”

我微微一愣。

“我会全力以赴。你也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

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老师刚才可是说了,如果他凝聚查克拉导致咒印失控,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啊!

“不用担心,他不是说了吗,如果情况失控,他会冲进来阻止我的。”

我蹙眉道:“我是想和你全力以赴战斗一次……但并不是想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这不是拿性命开玩笑。”佐助看着我:“这场比试对我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所以我……怀有赌上性命的觉悟。你呢?朝露?你是为了什么与我战斗的?对你来说,与我战斗的意义,又重要到哪种地步?”

“……”

那就要看我把佐助当成谁。

我是把他当做现在的佐助,还是未来那个宇智波佐助的过去。

“换而言之,”佐助道,“对你来说,我又重要到哪种地步?”

他这样一说,就好像比我更期待、更看重这次战斗,我开始有些迷茫。

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为什么如此重要?

之前我希望与佐助全力以赴的比试,但依然是把他放在了同伴的位置上的。

但他说赌上性命的觉悟是什么意思?是抱着杀了我的决心,也要我抱着杀了他的决心战斗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必须把他看做敌人。

……我要把他看做宇智波佐助吗?

就在我一晃神的时候,佐助已经冲了上来。

他的体术向来优秀,许多人甚至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我可以捕捉到他的身影,只是眼睛能看见,身体却跟不上反应!

等我抬手准备抵挡时,他的拳头早已击中我的腹部,将我击飞出去。

我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感觉后脑勺被磕的一阵眼冒金星,腹部的痛楚也让人喘不上气。

肋骨……断了吗?

我听见鸣人惊怒交加的声音:“佐助!!你在干什么!!”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佐助抽出了苦无,“我说过,我不会留手。”

是啊……

通过那一拳的力道,我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分散注意力,才说那么多话好让我动摇吧!?”

我咬牙爬了起来,“你这个卑鄙的宇智波!!”

竟然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

我也抽出苦无,忍住伤痛,朝着佐助冲了过去。

我们两人的苦无几乎舞出了残影,铿锵相撞的铁器相击的声音在空气中细密如雨点响起。

在我怒气冲冲的强攻之下,佐助还能一边抵挡一边对我说教:“都已经说对战开始了,你还掉以轻心露出破绽,能轻易被人用语言动摇,就说明你自己心意不坚定!”

“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当然要思考啊!!”

“思考对你来说太难了,还是放弃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翻身扭胯,一脚狠狠朝着他的脸颊踢去,他矮身躲过,冲进我的怀里,手中苦无剑刃向上,就向我的喉咙刺来。

我另一只手立刻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拽住他的手臂,自空中稳稳落地,将他按倒在地。

结果“嘭”的一声,地上的佐助变成了一截木头。

听见身后传来无数破空声,之前和佐助一起练习时,他投掷手里剑的方向线路等习惯自然而然就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没回就能完美避开。

等我冷静下来,和佐助的战斗就变得越来越胶着。我们在一起练习的时间太多,清楚彼此战斗时的每一个小习惯,甚至能猜出对方这一招之后接下来会出哪一招。

我的手里剑投掷术是他手把手教导我的,而他投掷手里剑的姿势每一点微妙的不同,我都能辨识出会有什么对应的变化。

再这样下去,只会变成一场单纯比拼谁体力更足的比赛。

但佐助没有使用忍术之前,我又怎么能先使用忍术!

佐助好像察觉到了我顾虑,再一次和我苦无相撞开时,结印对我喷出了一口豪火球之术。

他凝聚查克拉了……

咒印没事吗?!

我脑海中这么想着,身体却已经本能的回应了忍术。

雾隐之术!

考场并不大,我的雾隐之术瞬间让室内都布满了一片浓雾。

二楼有人吃惊道:“呜哇,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但我却并不觉得放心,因为即便使用忍术,我们也很熟悉对方擅长和习惯的忍术。

比如我知道佐助一定会用豪火球,而他也绝对能猜到我会用雾隐术。

我最惯常用的战术,就是用雾隐之术隐藏行踪,然后使用寄坏虫或者查克拉线黏在目标身上确定对方的位置。

但佐助就算知道,也未必能破除我的办法,之前他只有一次成功过,因为他使用写轮眼确定了我的查克拉所在。

可他现在不可能用写轮眼。卡卡西老师说过,那很危险……

我察觉到我黏着在佐助身上的查克拉线在飞速移动——

直冲我而来!

怎么会!?

我愕然看见面前的迷雾之中蓦地出现一道黑影。

佐助双目赤红,眼中勾玉旋转。

他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倒在地。

我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处境,愕然的看着他道:“你疯了!?”

不管怎么想——都应该是我更执着于打败佐助才对吧??

可为什么——佐助看起来才是那个不惜性命也要打倒我的一方?

“我说了,不要顾忌任何事情!”佐助瞪着我:“全力以赴!你为什么没有抵抗?!你不是说要认真起来,凭借真本事分出胜负吗?不是说一直都追逐着我的背影吗!?”

“怎么可能不顾忌你的身体状况——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佐助还想说什么,但突然软了力气,倒在我的身上,痛苦的捂住了颈侧的咒印:“唔啊……!”

“佐助!?”我焦急的坐起身来扶住他,“你没事吧?!我现在就解除雾隐之术,让卡卡西老师过来!”

但他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指,不许我结印。

“不……!”

“为什么!?”

佐助的脸靠在我的肩膀,整个人痛的蜷缩起来,绷紧的如一张弓。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你这样还怎么战斗?!”

但他死死的握着我的手指,不肯放松:“你对那个红头发的家伙,用了写轮眼……对吧?”

“是,因为……”

“因为鸣人那个白痴什么忙都帮不上,而我……也和那个白痴一样!”佐助咬牙道:“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没有其他办法,你不会轻易使用写轮眼的,因为你……总是很听卡卡西的话。”

“……”

“虽然你说那个叫我爱罗的家伙人很好,说你们成为了朋友……但那个油彩脸的家伙没说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那个能力,我们早就被捏碎了……只要一想到那时我在你身边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是你的累赘,我就非常的——非常的——痛恨我自己。”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佐助的错!要说的话,是我还不够强大——”

“我对你说了很多大话,说什么绝对不会让你经历过我经历过的痛苦,说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失去家人……还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佐助垂下头去,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但我能听见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是和当年一样,什么都做不到。你遭遇危险、面临死亡时,我一无所知……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眼见着咒印开始蔓延,我有点慌张的将手按在佐助的颈侧上,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他的脸颊很冰凉,但咒印附近却非常滚烫。

看着那个属于大蛇丸的印记,我突然感觉非常非常生气。

“朝露,我想变得强大起来。”随着咒印发作,佐助的话语因为忍痛而变的断断续续,越发勉强:“变得……很强很强……比任何人都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家人……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我想起卡卡西老师之前说咒印会抽走他所有的查克拉,让他因为查克拉耗竭透支而有生命危险,我望着大蛇丸的咒印,忽然想到,那如果我也咬上一口呢?

咒印引出的查克拉如果不能控制,就会完全流失掉,但如果这些痛苦、负面的查克拉转移到我的体内,我再送回佐助体内呢?

“所以我想确定,我现在究竟还有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你说我一直是你追逐的背影,我很害怕,如果你超越我了怎么办……如果你追上了我,会不会觉得我也不过如此……”

咒印已经蔓延过了他的右眼,朝着鼻梁延伸,眼看就要占满他半张脸了,佐助的神色越来越痛苦,语气也越来越虚弱。

我当机立断,一口咬在了大蛇丸的咒印上。

佐助痛的“嘶”了一声,当即就要挣扎开来:“朝露!?”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变得强大呢!?”我抬起头来,对上佐助惊愕的目光:“如果我变得很强很强,我保护你不也可以吗?”

“……不。”

“为什么?”

“因为弱者……永远是被抛下的那个。”

我微微一愣。

“我不是不想被你保护,朝露……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不够强大,就没有被人喜欢、被人重视的价值……也许有一天,就会被你抛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刻印起了效果,还是佐助的意志力并不薄弱,他脸上的咒印慢慢退了回去。

“我说我绝不会让你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发现再也没有一个家人。其实是我自己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是孤身一人。”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在死亡森林里,佐助从昏迷中苏醒,发现我不在身边,然后被告知我和我爱罗离开时,那对他而言,大概就和波之国那一次一样,是又一次将他抛下了。

波之国那时他就跟我说过一次类似的话,可我当时以为我理解了,却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他的恐惧。

“你那个时候干嘛不把这些话直接告诉我呢……”

“这种事情,说出来很丢脸啊!”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

他好像完全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懊恼又羞耻的红晕,抬手按在咒印上,恼羞成怒道:“因为这个该死的咒印让我脑子很不清醒!”

“……只有这一次,我觉得这个咒印是无辜的。”我看着他,“你,不会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吐露心声吧?”

“……”

“苏醒之后没有看见我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不是!”佐助下意识的反驳,又怏怏的别开脸去:“不是那样的……只是觉得很挫败。”

“挫败什么?在木叶号称天才的自己,对上其他忍村的忍者,同为下忍,自己却没有还手之力?搞不清自己和真正的强者究竟有多少差距?要是一直这么弱根本就一事无成,还不如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接触能让自己更强的力量,哪怕是生命危险?”

“……”

“你说让我不用顾忌你,你该不会是想,如果自己原本的实力赢不了我,那就试试看咒印的力量吧?就算危险,只要能强过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人只会把目光投在比自己强的人身上,不是吗?”

“你总是说鸣人是笨蛋,你才真是笨蛋啊!!万一你真的死掉怎么办啊!?”

佐助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才抬眼看向我,乌黑的眼眸看起来湿漉漉的,显得有点可怜。

“……被人抛下,比死还难受。”

我微微一怔。

佐助又垂下了眼睛:“如果我不能变的更强,复仇也根本不可能成功……只要能得到力量,死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