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岳不仅是海军作战部的部长,还是海城基地的基地长。
同时,他也是一名异能者。
五阶的实力,且拥有水系、火系异能。
再加上自身本就拥有出色的作战能力,导致他比正常的五阶异能者强上不少。
可惜,严寒袭来后,他每天都会凝聚出大量的水,配合火系异能加热后,再让人把这些热水分给基地的民众。
从而一定程度上缓解基地的处境。
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加热地上的雪,只是雪的温度太低,加热会耗费更多异能。
再来,万一里面有什么细菌,喝出病来更是雪上加霜。
至于可燃物,周围的树早就被砍光了。
布料用来御寒都不够,怎么可能拿来烧呢?
汽油等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就更不用想了。
所以,把水加热只能靠他不停地释放异能,让火持续燃烧。
加上长时间操心基地内的人和事,导致精力体力变得越来越差。
现在的他,实力不足全盛状态的四分之一。
加之对任冕没有防备心,才会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制服。
被抓后,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就是被任冕催眠,并为他所用。
没过多久,孙岳从实验室离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有些疑惑,因为孙部长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士兵没多想,只当是孙部长没有在任教授那里得到实质性的帮助,所以心情不大好。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孙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切断了与基地的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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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景阳和段嘉汐带着昏迷的二人从洞口离开后,逃到了海边的一家海景酒店。
为什么会把藏身地点选在这里?
因为他们来过。
当时,酒店内以及附近的丧尸都被彻底清理了一遍,比起别的地方,这里遇到丧尸的概率更小。
也因为他们来过,这里并没有剩下什么食物。
且棉被和褥子也在那次被一起带回了基地。
由于异能在短时间内耗尽太多次,加上体力得不到补充,恢复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
他们只能相互依偎,抱团取暖,靠毅力支撑着。
期间,叶知羽和元昊一次苏醒。
四人就这么熬了整整两天,才感觉异能恢复了一些。
叶知羽支起身体,把桌上的杯子拿了过来。
他施展异能往里注入水,“先喝点水吧。”
一杯水下肚,大家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
景阳放下杯子,朝三人道:“你们继续休息,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叶知羽道。
元昊伤在双腿,目前还走不了路,段嘉汐得留下来照顾他。
这种时候去远一点的地方也不现实,两人决定去海边碰碰运气。
刚出酒店,才发现天刚蒙蒙亮。
来到海边,由于气温太低,海面已经结冰了。
好在景阳从酒店寻到了一把消防斧,几斧子下去,就破开了冰面。
叶知羽沉下心,仔细感受海水的波动。
但很可惜,什么也没有。
好在景阳眼尖,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只已经被冻死的海虾。
这只海虾还发生了良性变异,体积比原来大了好几倍。
“能吃吗?”
“能吧,都冻硬了,闻着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回到酒店,他们先去后厨找了口锅和几副碗筷。
这些厨具在末世基本没人会要,有并不奇怪。
值得一提,他们还在橱柜角落里找到了一包没开过的盐。
把锅和海虾洗干净后,他们回到了房间。
一撮盐,一锅水,一只虾,再用大火煮熟。
这是他们劫后余生的第一顿饭。
叶知羽苦笑着感慨道:“还好我是水系,还好你是火系。”
之后的日子,他们沿着海,经常会寻到一些被冻死的虾蟹。
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饥一顿饱一顿,总归饿不死。
至于伤势,没有药物,只能让它随着时间自主愈合。
好在异能者恢复能力较强,一个多月的时间基本就痊愈了。
正当四人商量着该怎么潜入基地时,他们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一句话。
【想好怎么救戚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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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冯亦。
在四人眼中,冯亦虽然出手帮助过他们,但他们无法确定现在的冯亦是否和王昊一样,已经被任冕催眠了。
所以面对他时,他们都是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模样。
冯亦有些哭笑不得,“拜托,老子精神系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吗?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被控制了,任冕那厮会只派我一个人来?”
细细观察,见冯亦眼神清明,说话的口吻和往常并无差别,他们才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七七她们怎么样了?”段嘉汐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见四人表情不大好,冯亦补充道:“不过肯定没死,我出来前刻意路过了实验室,勉强能感应到她们三个的脑电波。”
景阳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冯亦问道。
“救人。”
“怎么救?”
叶知羽看向他,“我们特意返回打探过,暗道洞口没有被填平,附近也只有一人把守。”
冯亦哼笑,“摆明了是个陷阱。”
叶知羽蹙了蹙眉,“是陷阱也无妨,这段时间我们收集了不少晶核,段嘉汐和元昊已经从四阶升到了五阶。”
“任冕那边有三个五阶,我们这边也有,只要不被他们注射那种免疫剂,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冯亦摇了摇头,“不止三个,除了戚芸她们,我还在实验室内探测到了七个异能者的脑电波,再加上把守暗道那人,任冕手里有足足八个供自己驱使的异能者。”
这句话宛如一盆冷水,把四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还没完,他们又听冯亦道:“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戚芸她们很可能也被任冕催眠了,别说跟你们走,不给你们一刀都算好的了。”
四人纷纷陷入沉思。
气氛也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最终,景阳抿了抿唇,“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