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认识沈佳敏吗？”温婉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但听说她是贺子商的初恋。”
陆锦曼不紧不慢地说，吓了温婉一跳，笑着反问道：“这么私密的事你都知道？”
陆锦曼笑她淳朴天真，“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况且我前阵子在商悦大堂见她跟何孝伟相谈甚欢，不是刚开完房，就是正要去开房，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儿。”
“何孝伟？阿伟哥？”
陆锦曼不禁挑眉，“你认识？”
“哦……那个……”温婉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那晚他出手相救，再次在生日宴上相遇，内心竟牵出一丝恼人的躁动。
还未等她开口，陆锦曼像是想到了什么。
“哦，他跟廖冲不是在sky帮你教训过一个姓张的无赖吗？是姓张吧？”
温婉直接两眼一抹黑，这是在她身上装了天眼吗？怎么什么事她都知道。
见她震惊之色甚浓，陆锦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可没找人跟踪你，都是圈子里面传的。”
温婉撇撇嘴，贵圈还真闲。
赛商顶层。
贺子商刚才从洗浴间出来，换了身休闲装正伏案勾批方案。
手机放在右手边，开了静音震动，隔几分钟男人就会瞥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嗡……”
手机无声震动，弹出一个聊天框：【我能上来了吗？】
【嗯。】
接着进来了一通电话，宋砚打来的。
贺子商划过屏幕连忙接起，“直接说。”
“我们的人在m国那边打探到国内曾经有人受惠于巴鲁斯旗下的一家医药公司。”
“然后呢？”
宋砚继续道：“这家医药公司几年前被查封，然后从查封的一个人口中得知，原来这家公司违规做器脏克隆业务。”
“据他说，多年前公司接了一个国内左侧肾脏的克隆业务，人抬进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没多久这个男人就离开了公司。”
贺子商隐隐嗅到一丝蛛丝马迹，“有照片资料吗？”
“没有……”宋砚停顿了一下，“不过查抄人员曾经在他们的人手里抢下过一张烧了部分的照片。”
“发给我！”
半分钟后，贺子商手机收到了那张合照。
照片被水打湿了大半，已经开始逐渐发黄。
有1个非工作服穿着的人站在队伍之中。
所幸烧黑毁损最严重的属于照片的左半部分，那个男人站在右边，男人肩膀搭着一个年纪稍长的男性，穿着打扮像是一名主刀医师。
男人的模样看着不甚清楚。
“照片能修复吗？”
宋砚那头，电话一直没有挂断。
“已经送去修了，大概今天就能出。”
贺子商抬腕看了看表，凌晨2点，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出来第一时间发给我！”
“是的，boss。”
电话刚挂，总裁办公室响起一阵敲门声。
贺子商已经坐回办公桌前，低头继续审批文件，“进！”
“和平，我给你带了点宵夜，李张家的，听说你喜欢吃这家，还好这个点他们还没收摊，不然想吃还真不容易呢。”
说罢，女人就开始着手在茶几上摆放食盒。
“这个是虾粥，这个是蟹黄包，还有几样可口小菜。”女人看了眼埋头认真工作的男人，“快过来，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不动，直接将筷子递到他跟前，笑着道：“过来吃啊。”
女人这副自来熟且以女主人自居的行为让贺子商反胃。
男人嫌恶的眼神直达眼底，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只是淡漠地看着她。
偏女人就跟没看见似的，笑得更开心了。
“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吃的。”说罢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来照，精致的妆容已经开始脱妆了，“为了给你带吃的，我一从会所离开就跟你去买吃的，害人家都没机会补妆。”
“够了！沈佳敏！”
女人的喋喋不休终于换来男人厌弃的怒吼。
沈佳敏怔了一下，眼里登时蓄满了泪花，带着情人间才有的怨怼出声道：“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
“你到底想干嘛？”
贺子商干脆挑明了问，握着签字笔的手背因愤怒布满了鼓胀的青筋。
沈佳敏深知这辈子再没机会做他贺子商的老婆，那退而求其次。
“让我做你情人！”
话音刚落，贺子商想也没想，直接扔给她三个字，“没可能！”
“呵。”沈佳敏不禁轻嘲，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当真是厌恶自己。
可她还时常记得他们学生时代的情谊。
“和平，那个时候为了娶我，你甚至不惜跟你爷爷闹翻，那么真挚强烈的感情，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消失了呢？”
“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对不对？”
女人还抱有幻想地追问，一直看向贺子商。
企图从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上寻觅出一丝爱她的痕迹。
“我是对你还有感觉……”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女人雀跃，“我就说……”
“厌恶的感觉！”
如遭雷击！
贺子商默默点了支烟抽上，青白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神情。
沉声道：“佳敏，给自己留些尊严，即使当初大家爱得深沉爱得刻骨，那都过去了，我很爱米鹿，很爱很爱，爱到心底不能容下其他任何女人。”
我爱的人不爱我，很好！
“那我就是要爱呢？”
颤抖的音色泄露女人崩溃的情绪，暗自吸了口气，好看的手掌开始渐渐抚向衬衣前襟。
然后衣扣一颗颗解开，贺子商倏地转身。
“你真要玩这么大？”
沈佳敏勾唇媚笑，“是你逼我的。”
渐渐裸露的身体逐渐向贺子商逼近。
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沈佳敏轻易读出男人眼里沉静到可怕的情绪。
是哪里不对吗？
一声轻嘲的笑声从贺子商嘴里响起。
“沈佳敏，这里有监控和监听，你要是不怕视频泄露出去，大可以脱个精光！”
解扣子的手蓦地停住，女人愤愤扔下一句：“算你狠，贺子商。”
贺子商嘴角扯出一丝玩味跟戏谑，“彼此，彼此！”
随着女人渐去的脚步，手机适时进来一则消息。
提示框是宋砚的留言：【boss，照片已经修复完毕。】
贺子商倏地点开：“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