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是陆长虹年轻时的私生女。
她妈妈跟陆长虹年少相识,是传说中成功男人背后的神秘女人。
直至结婚前夕,那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来到陆家,原来陆长虹早在两年前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温妈妈眼里揉不得沙子,一气之下就离开了陆长虹。
这场正室变小三的戏码,在那个女人上位之后就成功钉在了温妈妈的耻辱柱上。
离开的时候,温妈妈已然有了1个月的身孕,在医生强烈的建议下才留下了这个孩子,女人毒如蛇蝎,在打听到温妈妈怀孕之际,想方设法的要拿掉这个孩子。
毕竟自己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害怕,温妈妈逼于无奈,这才带孩子去了m国。
温婉从小没有爸爸,人在他乡过得很艰难,后来母亲改嫁,生活才有了改善,继父在m国算是中产,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可好景不长,时逢m国经济危机,继父母亲双双被裁员,后继父酗酒出车祸身亡,温婉的校园生活是在半工半读中继续下去的。
“您好,请问喝些什么?”
“一杯冰美式、一杯红茶,就这些。”
温婉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原来是留学生。
来这家店的客人,大多都点酒,这些非碳酸、无酒精的饮品大多是亚洲留学生爱点的。
温婉收起餐单,继续问道:“沙拉、牛排、汉堡、龙虾汤有需要吗?”
“你是中国人?”
“嗯哼。”温婉报以微笑。
女人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男人,“子商!很少能听到这么地道的中国话了吧。”
男人抬眸瞥了一眼,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是个沉默寡言的。
“你们二位好像不是附近院校的学生吧。”
“嗯,我们过来办点事。”
温婉站在这里只聊了一会儿,老板就投以你快干活的眼色。
温婉撇撇嘴,躬身在女人身边说:“资本家要发火了,我先撤了,有需要叫我。”
“好。”
温婉刚走,男人这才放下手机,说:“终于走了,真是聒噪。”
女人轻笑:“这就受不了了?”随即将刚上的红茶推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轻呷了一口,“我是替你着急,搭理她那么多干嘛!”然后厌屋及乌地说道:“不好喝!”
女人面带狐疑,伸头过来喝了一口:“也还好,哪有那么难喝,就你味蕾不好伺候,不行你喝我的?”
男人眉间蹙得很深,“那我还是忍忍吧。”
约莫又坐了半小时,等得两人都饿了。
男人也不知道第几次抬腕看表了,瘦长好看的手指扣在桌面上,不停敲击,谁都看得出他等得不耐烦了。
女人也有些急,抬眸向门口看了许多回,还是不见人影,“要不……”
“什么?”
她迟疑着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要不你先回去吧。”
然后不着痕迹地又瞥了眼贺子商,说:“下午还有女魔头的课,要是耽搁了,怕是学分都凑不齐了。”
“不去,凑不齐就凑不齐,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积分的。”
见他答得干净利落,女人这才安下心来。
这话也只有贺子商说的出,全校名列前茅的成绩,确实不怕什么分不分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罢了。
叮……店里又来了一行人。
温婉忙上前招呼,还未开口,被最右边的矮男人推了一把:“滚开!”
女人一个踉跄,被正要出门的客人拉了一把:“are you ok?”
“fine,thanks!”女人抚了抚胳膊,准备跟过看看情况,“vivian!”女人回头,“don't go there, they're lending high interest loans.”
提醒她的是店里另外一个打工小哥。
“高利贷?”温婉在心里嘀咕,瞧着他们一路往里走,女人本能地感觉是找那两位同胞的。
温婉往口袋里摸了摸,空的!
店里其他客人见势不妙,纷纷买单退了出去。
老板此时也不见踪影,温婉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大步往前,想从他们一行人中穿过去储物间。
啪嗒一声,空桌面上立时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温婉吓了一跳。
为首的男人非常健硕,满脸横肉时不时还抽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温婉觉得他有面瘫之兆,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周围的客人都吓坏了,生怕路过都要被扇两巴掌。
这男人再一开口更是颠倒众生,“叽哩哇啦巴拉巴拉……”
在场的诸位面面相觑,不知道的,以为他哪儿请来的作法先生。
温婉路过,这男人正在“作法“,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看什么都像作法,正当众生懵逼之际,温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完犊子了,温婉心想。
这帮人秉承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大概是想速战速决,为首的外国壮汉狠狠剜了温婉一眼,然后不再看她。
旁边的矮个儿男人大概看出了苗头,他挤身向前,瞧着店里剩下的几位看了看,一口流利的中文,后又盯着贺子商这桌的女人说道:“你是沈佳敏?”
贺子商眼底一沉,抢先说道:“有事?”
壮汉凶着脸,又用蹩脚的中文对着贺子商说:“你是沈佳敏?”
温婉心里笑得要死,这群老外,是真分不清名字的属性。
空桌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终于开口:“佳……佳敏,救救我!”,说完这句,男人口里又不停往外冒血沫子。
矮个子男人挑眉开口:“你认识他吧。”
“你想怎样?”
“爽快!”女人话音未落,矮个儿男人就冒出这么一句,“快人快语,那帮人还钱的速度应该也不差吧。”
女人瞥了一眼血沫子男人,他唇瓣微动小声嚅嗫着:“对……对不起,小……敏,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沈佳敏冷言道:“多少?”,这回该贺子商不爽了,钱多?
他倏地站起来,“怎么?当我们冤大头?”佳敏拉了男人胳膊一下,“子商,你别管。”贺子商侧头睨着她,胳膊往她跟前一横,“你别管才对!”
矮个儿男人翻译给壮汉听,汉子霎时就变了脸色。
他压迫着往跟前上,想要给男人颜色瞧瞧。
可惜,贺子商一脸云淡风轻,回以眼色过去,根本没再怕的。
二人剑拔弩张,一中一外的侧脸挨着很近。
望着贺子商这张好看的俊脸,温婉很怕那老外突然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