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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鹿心间咯噔一下,这么晚不回家,原来藏了人?

眸子透过细扁的门缝,朝内望去。

竟还穿着自己的晚宴礼服?

“搞什么鬼?”

女人顺了顺气,压抑住想要撕掉他的心,继而看下去。

贺子商带着女人往返不停地走,边走边跟她讲。

“头不要低。”

“诶,诶,站稳,别晃。”

“看前面,别看脚。”

“记得微笑,自然一点。”

“……”

男人轻叹,耐心自是用完了,冷冷地丢她一句:“自己走吧,今晚学不会就别睡了。”

李鹿自是有些尴尬,“好的,贺先生。”

“叫我和平!”

“什么?”李鹿有一丝错愕,是让自己叫他和平吗?

“让你叫,你就叫。”

语气焦躁不安,女人颤声开口:“和平”

他愤愤离去。

门外的女人,闻声大惊,慌忙着往后撤,食盒在手里晃荡出各异的弧度。

要不是跑得快,出门便要被他给堵上。

女洗手间,最佳的藏匿地点。

米鹿闪躲进入,静观其变。

男人步子急促,竟也走到了这里。

女人喃喃道:“他不会闯进来吧。”

等再三确认这里是女侧,这才放宽了心。

男人在公共区域停留,米鹿贴耳细听,男人像是在用水泼着什么。

一张俊脸,挂满了水滴,顺着轮廓而下,在鼻尖汇合,滴湿了前襟。

实在是不想跟那个女人共处一室。

“和平‘’这一声,唤得他更是气燥,这两个字,早就成了某人的专属。

再容不得他人呼唤。

可做戏偏又要做全套,男人一项周全,自是知晓避无可避。

所以才更气恼。

“还是不够强啊。”男人自嘲,神色疲乏,头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抬腕看了看时间,已过零点。

“她睡了吗?有没有乖乖喝药?”

男人心里想着,手上很自然地去拨号码。

对于亲密之人,贺子商从来不在通讯录里留下存储记录,号码必须烂熟于心。

米鹿曾因这古怪要求,多次跟他控诉,觉得他小题大做。

久而久之,居然还真被他给影响到了。

当她瞧见来电显示上的熟悉号码,吓得丢了魂,慌乱中失手,竟没第一时间按灭接听键,手机瞬时落地,砸得很响。

溢出一丝铃声。

“该死!”女人低声咒骂!

“是谁?”

米鹿不敢应他。

脚步声和着女人的心跳,像是要冲破胸口似得擂动。

声音却在门口戛然而止,再无响动。

米鹿大气都不敢出,缓慢躬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翻转一看,竟是静音状态。

不由得大惊。

“还不准备出来吗?”

男人怒斥,语气坏透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吱呀”一声,隔壁厕间的门开了。

“别!是我,是我。”

女人憋红了脸,小心走回厅里回道。

竟是朱雨露。

米鹿自是知晓,这讨人厌的嗓音,没人比她更熟。

贺子商懒得瞧她,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了,在这干嘛?”

“今晚我当值,忙得晚了些。”

说这话时,朱雨露脑袋垂得很低。

贺子商不想深究,只是一味打发她走。

李鹿循声走了出来,顺着昏暗的灯光,看见贺子商跟个女人在搭话。

说不上的感觉,女人像是被人抢了玩具,醋意很足。

“和平,你在干嘛?”声音从廊间传来。

贺子商跟朱雨露皆是一怔,朝那暗处看去。

男人怒不可遏,“我让你出来了吗?还不滚回去!!”

她不仅叫了和平,还让第三人听了去。

朱雨露被这语气吓坏了,慌忙瞥向贺子商,从未见他如此动怒。

暗处之人,踉跄着往回走,朱雨露并未看清。

可那声音,分明不是米鹿!

一如米鹿能轻易分辨出她的声音,她也能轻易分辨出对方的声音。

所以,她是谁?米鹿被甩了?

难怪这段日子没见她来上班。

她边想,嘴角边扯出一丝弧度,真是大快人心。

一旦观念根植,人们就只相信自己想到的看到的。

“还不准备走吗?这顶层留给你打扫可好?”

朱雨露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慌忙回神。

“我这就走,这就走。”

廊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米鹿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自朱雨露走后,并未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所以,他到底想干嘛?

女人犹豫之际,搁在抽水马桶上的手机屏幕闪了起来。

是贺子商的来电,自然是不能接的。

想也没想,第一时间挂断,然后再挂断。

反复第三次的时候,女人总感觉哪里不对。

贺子商朝洗手间方向咳嗽两声,吓得女人一哆嗦,也不知道动静大不大,随后就只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手机接着又震动了一下,是他的短信。

“亲爱的,这几天忙,我就不回来住了,考虑到你身体原因,周末的晚宴就不打算让你去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呵,不带我去,带别人去,真是好样的。

随后又进来一条信息:“相信我。”

食盒被丢在了大楼外的垃圾桶,时至深夜,米鹿也懒得回登月了,独自去了公寓。

顶楼的视线直到看到载有米鹿的车远离,才拨通了电话。

“唐墨,你去帮我保护她……”

贺子商揉了揉眉心,似是很累。

李鹿练得认真,不经意撞见男人的眸光,越来越近。

女人近乎贪婪地回望过去,这是她不曾有过的待遇,纵使窘迫,却还是迎面看过去。

“和……”平字未出,便觉不妥。

“贺先生……”一度语塞,还是说不上话来。

男人却冷冷开口,“除了晚宴当天,你不准在第三人面前唤我和平,你能做到拿钱走人,做不到,现在就给我麻溜儿的滚。”

贺子商丢下这话,看也不看她一眼,于她擦身而过。

女人楞在原地,唇瓣已被咬出了血丝。

所以,她对于他,只是金钱上的交易对象。

那些短暂的耐心跟讲解,也不过是为他未婚妻挡灾的手段而已。

呵,也罢,都能挽上他的胳膊,还能一同出席宴会,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的运气。

既然被自己碰上,那就好好利用。

一如他利用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