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接得太快,让唐墨有些错愕。
“您的意思是……”
“周末锦昌的晚宴,我不打算带她去。”
唐墨心里打鼓,米鹿对于这场晚宴,是抱了期待的,为此还拒绝了武少的邀约。
要是她知道最后空欢喜一场,怕是要伤心坏了。
然后不死心地问boss:“米小姐,对于这场宴会很是期待,要是您爽了她的约,怕是要伤了她的心。”
“可我更怕那时会有意外。”
男人错愕,接着回他:“怎么会?”,直到瞥见那眸子里的笃定,才愿相信。
“我让人去m国找药,最快下周一才有消息,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让小鹿留在我身边,以确保那药可以无缝衔接。”
唐墨不解,既然下周一才有消息,那周末的晚宴带米鹿在身边,岂不是最优选择?为何又要突然换人?
一阵叩门声打断了唐墨的思路。
来人是宋砚,“boss,这是从m国传来的资料。”
贺子商捻灭了手里燃了半截的烟,对另一边的唐墨讲:“你再去趟登月,把米鹿的晚宴礼服拿来。”
唐墨面露难色,又回神瞧了眼宋砚,见他二人沉默不语,只盯着他瞧,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唐墨一路上都很纠结,好容易从登月脱身出来,再碰面,免不了又是女人一通询问。
面对米鹿,他总是为难。
女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看剧。
墙上的时钟,已过18:00。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男人去个电话,然后门就给叩响了。
一张带着生硬的笑脸,赫然出现在门前。
“怎么是你?贺子商呢?”女人疑惑着问他。
“呵呵,我来拿你晚宴的礼服,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至于boSS,你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
米鹿目送男人进门,见他走路蹑手蹑脚,强迫症都犯了。
“你腿瘸啦?”
“什么?”
女人指了指腿。
“同手同脚了!没发现么?”
女人忍不住笑:“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然后径直往食盒那边走。
唐墨尴尬地摸了杯水来喝,见女人边吃边看剧,倒也安然无恙,然后问她:“礼服放在哪儿了?”
女人头也没回,反手一指,“卧室。”
男人眼尾一直往女人那边瞟,见她笑哈哈的样子,不免心生疑惑。
进到卧室,虚掩了房门,再次确认门缝里无人偷看,才立身靠着墙壁。
想起躲在boss门外听来的一句:“米鹿,可能活不到下个月了!”愣愣出神。
男人拎出礼盒,又抬眼看了看女人,大口大口地扒饭,一点病秧的样子都无。
轻声回她:“那我走了。”
“嗯。”女人点头。
“等等!”
“怎么?”唐墨心一紧。
“帮我把垃圾带下去。”
“好!”
女人又看了看时钟,将近19:00。
贺子商正愁晚宴女伴儿人选。
见唐墨进门,便丢了m国那边的资料给他。
男人只翻看了几页,才惊觉:“这不是沈佳敏,沈小姐吗?”
“你再仔细看看。”
唐墨顺着文字,往下细看:“m国巴鲁斯药业-季思陈?不是沈小姐。”
“站她旁边的是?”
“她未婚夫。”
唐墨不明白贺子商在打什么哑谜,反问他:“有什么联系吗?”
“那晚在商场袭击我们的就是他们,我让人去m国寻药的地方,也是这个巴鲁斯药业。”
唐墨细细地捋着思路,“米小姐的救命药出自这个公司,然后他们又派人来做掉米小姐?”
“为何?药品出了问题?”
贺子商眼色晦暗不明,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那日在总裁办,拿了贺子商七位数的老者,是米鹿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管家。
据他所说,米鹿自出生便生出一种怪病。
米家就这么一个独女,自是倾尽所有,也要为女儿遍寻名医。
因这病太过罕见,患病的概率又极低,全球也不多见。
所以在患病的第四年,小米鹿便在医院盖了白布。
米父跟米母伤心欲绝,米母一度生不如死。
米父不忍太太伤心欲绝,于是去了趟m国,再然后,便带着一个跟小米鹿一模一样的孩子回来。
那孩子简直就是小米鹿本鹿。
性格,脾气、长相甚至连记忆都一样。
米母大喜过望,渐渐就模糊了失子之痛。
只是这孩子需要每年服食一种药物,来维持机体的功能。
起初,每隔两三年才需要服食一次,随着年岁的增长,服药的剂量跟频率也逐渐增强。
直到米父跟米母车祸而亡,这药也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