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带她到公司见我,就这样。”
男人利落地挂了电话,捻灭烟头,呼出最后一口烟。
目光所及是远处的霓虹,虽是深夜,却依旧靡丽,他有些担心米鹿,怕傻丫头伤心。
直到身后传来一丝热度,男人的眸光才柔软起来。
“嗯……”是她没睡醒的喃喃音。
想起背上的伤,男人反手,一把捞过女人圈在身前。
“怎么不睡了?”
眸子里还冒着雾气,嗓子也哑哑地。
“你不在,睡不安稳。”
“嗯?到底是睡不安稳?还是小心思又活络了?”
男人宠溺暧昧,勾得女人酥软难耐。
一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想伺机逗弄他。
待他呼出的气息带了些不一样的频率,女人知道成功了。
她问他:“想要吗?”
那火分明已经燃得很旺了,可男人不为所动。
她怔怔着抬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限制级了吗?
贺子商噙着笑,大掌抄起女人撩拨的手困在胸前。
懒懒地开口:“别闹,不知道自己身子虚嘛?”
方才醒来时,米鹿就对阳台上的男人心怀不轨。
月光如水,男人嘴里咬着烟,氤氲的烟气虚浮在他周身,迷人的线条跟腕上凸起的青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女人,这个男人有多顶。
米鹿只想死在这身下。
她不管不顾地往男人身上挂。
得不到回应,又有着身高差,一下两下,怎么都上不去。
贺子商憋着笑,也不知女人何时变得这样急,色。
一来二回,倒是生出一些脾气跟委屈。
“你太坏了。”这话带了鼻音。
不会吧,要哭了?
男人慌忙着去看她,眼尾已经隐隐红了,那泪噙在眸子里,看得他心下难受。
考拉抱式地端起她,“这样行了吗?”
“不够。”
“那你还要哪样?”
“要,我!”
“小鹿。”语气里透着无奈跟责备。
却惹得女人越发难受,心一横,一口咬在了男人肩上。
牙尖嘴利,男人算是体会到了。
直到尝到那丝血腥,才缓缓松口。
“满意了吗?我可疼着呢。”男人低哑着问她。
女人摇头,以示不满。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嗯?”托着女人的手,移动着身子,将她放到了台子上。
这个高度,二人旗鼓相当。
视线的碰撞,早就让贺子商心猿意马。
这个女人,哪里需要这些小动作,勾勾手指头,他都心痒难耐。
若不是顾及她的身子,方才就想办了她。
入了秋的夜,早晚已经有些凉了。
感觉到女人细微地抖动,他不自觉往她身前靠了靠。
玉足纤细滑腻,时不时蹭至腿边,他,已经快忍到极限。
米鹿有些气馁。
推了推男人,想要下来。
却被这怀抱牢牢圈住。
“你怎么?”
话未讲完,就被封住了气息。
来得太突然,她乱了心神,眼睛愣愣地看他,却对不上焦距。
气息温热,夹带着烟草香,他还是从了她。
她,又得逞了。
一路疯至床间,抵死纠缠,满室旖旎。
她,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疼,就说。”那声音泛着沙哑。
“好。”她呜咽着回他。
这一夜,他始终让她在下面,怕她太累,所以耳鬓厮磨,缓缓徐之。
吐出那一口浊气,身旁的小女人已经沉沉睡去。
帮她撩开额上的青丝,循着记忆缓缓地吻,直到吻至眼角的冰冷。
她居然,做,哭了?
为什么呢?本能的预感?不得而知。
又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四点了。
男人揪着眉心,暗自摇头,“真是个疯丫头!”
次日清晨,光线照射进来,带着浓郁的金光。
额上好像有东西?
伸手去捞,呵,幼稚的男人。
一张黄色的标签:“人已透支,饭在桌上,快去补充能量,记得吃药,等我回家。”
她止不住地笑,穿了鞋子就往客厅走。
瞥了眼棕色的药瓶,心下直犯嘀咕,想起男人的嘱咐,还是乖乖地喝下了这药。
她五官乱飞,抄起三明治就往嘴里塞。
好一会儿,才止住了那要命的味道。
腿上的伤已经快大好,周末的晚宴,让女人跃跃欲试。
这应该是她们首次公开亮相,一旦曝光,贺太太的身份,基本没跑。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一天,居然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