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商怔了一下,拿过米鹿手中的简历,大致扫了一眼,像是大惊之后舒了一口气,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名有相似而已。”
米鹿又扯过瞧了瞧,斜了一眼男人,“真的?”
“比真金还真!”
要不是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米鹿还未意识到自己是以一种何等暧昧的姿态面对着贺子商。
她惊坐起身,贺子商却按住她肩头不放。
“你让我下去!来人了呀!”
“来人怎么了?”
“……”
贺子商大手在女人腰上掐了一把,“啊!”
还未等女人再多说一个字,贺子商立马封住了那一抹芬芳。
女人艰难挤出一个字,“疼。”身子却软得要命,等酥粉蔓延至脖颈,男人轻笑,又在她侧颈厮磨了一阵,这才放开了她。
米鹿被逗弄得没了脾气,连忙下桌,领口也歪在了一边,露出迷人的锁骨。
男人心口又痒了痒,单手绕到女人脑后,一把扯下了她的发圈,青丝如瀑,瞬间倾斜而下。
“你干嘛?”米鹿有些气恼,边说边去拢散开的发丝。
贺子商却扯过她,从后扣住了她的脖颈,女人求饶地看向他:“我的爷,求你放过我,门外一直有人在呢。”
“嗯?那你为什么勾我?”
“勾你?”米鹿随男人的视线往身上瞧,这才发觉自己松散的领口,春光乍泄。
“流氓!”
贺子商挑了挑眉,“这就流氓了?那晚上让你见识一下真流氓,好不好?”
“你……”米鹿脸憋得通红,四下检查被男人接触过的痕迹。
贺子商看她手忙脚乱的窘态,嗤笑出声。
“笑屁啊!”换来女人一记白眼。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子商朝门口叫了声:“进来吧!”
然后有人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四菜一汤,整齐归一地码在了茶几上。
“请慢用!”
米鹿瞧着这人,从进门到出去,头一直未抬过,机械一般地运作,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他是谁?”
贺子商朝女人脑门子上狠戳了一下,“你还真是八卦得不行,什么都要问。”
米鹿委屈巴巴地看向男人,“不说就不说,干嘛那么凶,我还不是担心他……”
女人顿了顿,“算了,还是不说了。”
贺子商无奈地摇头,“担心什么?怕他出去乱嚼舌根?说我们不检点?”
米鹿捣蒜一样的点头。
贺子商轻笑,“小脑袋瓜儿想挺多,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职场菜鸟最忌讳多管闲事,乱嚼舌根。”
“那你怎么管得住别人的嘴巴?”
“那就只能让他滚蛋了!”
“……”
米鹿撇了撇嘴,不再往下问了。“你去哪儿?”男人叫住了她,似是有人开罪了她一般。
“我去吃饭啊,这个点去食堂,还能吃点别人剩下的。”
贺子商被这个女人闹得没了脾气,一把拽过她,坐了下来。
“陪我吃饭!”不容置疑的口气。
米鹿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餐具,迟迟不肯伸手去接。
“要我喂你是吗?”
女人还是无动于衷,侧着身子,佯装生气。
贺子商轻笑,语调勾出一丝玩味的弧度。“那要我喂,可就不是这种吃法了哦?”
米鹿听着这话,胀红了脸,“我吃!我吃!”
这餐是食堂专门为贺子商定制的,荤素搭配,营养不缺,味道自然比员工餐不知美味了多少。
米鹿初尝一口,便眼冒金光,贺子商见她吃得高兴,又给她开了瓶气泡水。
“你怎么不吃啊?”
“终于想起我了?”贺子商玩味地瞅了瞅她。
“啊!”米鹿停了筷子,不好意思地看向他。
贺子商笑了笑,“我不饿,你吃吧,以后你都上来陪我吃午饭。”
米鹿低着头不说话,手上的筷子倒是一刻也不曾停下,吃到结尾,她问了句:“那岂不是太高调了?”
“高调?”贺子商噙着一抹笑,“晚了!”
吃过午饭的女人,只逗留了一会,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沙发上的女人。
贺子商朝他“嘘”了一声,唐墨便躬身退了出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离下班就只剩两小时。
她大叫一声,“你怎么不叫醒我?”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慌慌张张,连头发都忘了整理。
“怎么?自己睡过头,还怪上我了?”贺子商挑眉轻笑。
米鹿朝他白了一眼,火速冲了出去。
女人贼头贼脑地往保洁部探了探头,见无人留意,作势走了进去。
怎么说冤家路窄,朱雨露神出鬼没地朝她走了过来,米鹿也不知道哪门子来的心虚,竟调头就往回走。
这样的此地无银,倒是激起了朱雨露的好奇。
她两步上前,赶上女人,“哟,这上午还是扎着头发,这会就散成这样,还真是玩味呢。”
本来也是公开的秘密,被她这么一讲,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米鹿再一回味,自己为什么要躲呢?
米鹿甩了甩头发,怼了回去:“我去开小灶了,怎嘛?羡慕啊?”
“你!”
朱雨露语塞,本想挖苦她几句,被正面这样一刚,一时半会儿倒落了下风。
只见她顺了顺气,轻走到米鹿身边,“你这样得意,还不是仗了大老板的势,你以为你坐定了少奶奶的位置吗?别高兴的太早。”
朱雨露愤恨地说罢,便扬长而去。
除了说一肚子酸话,朱雨露也是无计可施,有上头那位罩着,米鹿本就可以在集团横着走。
自己日思夜想只能梦里YY的人,轻而易举成了别人的人,怎能叫她不恨。
总裁办,办公室。
唐墨在跟贺子商汇报情况。
“boss,我们的人先警察一步抓到了那天袭击米鹿小姐的人。”
“长话短说。”
“据他交代,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怪就怪在,汇入他账户的钱,来自海外!”
“海外?具体哪里?”贺子商怔了怔。
“m国,袭击事件发生之前,我们的人盯兆昌那边很紧,廖锦荣和他的小三等人都未有什么动作,大概率不是他们做的手脚。”
“好,我知道了。”
贺子商心间飘过一丝疑虑,细想之下,决定拨通那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