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贺子商宠溺地问她。
米鹿从上午吃过早饭后,就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现下还不到五点,饿肯定是饿的,就是饿过头了。
她道:“我还没吃中饭呢。”
贺子商斜了女人一眼,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回她:“这么大个人了,简单的菜色都不会做吗?”
“A+b+c都知道,就是不会有啥办法。”
贺子商无奈摇头,单手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车子刚启动,贺子商就欺身吻上了米鹿,猝不及防,米鹿差点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想推拒,却惹得他吻得更深。
她艰难地从唇缝中挤出一丝话,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别……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女人脸颊绯红,眼里尽是害羞之色。
一边是让人沦陷的深吻,一边是害怕熟人若有似无的窥视。
她左右为难的样子却让贺子商越发沉沦,索性吻得更深了。
米鹿被吻得发晕,不知是午饭未吃血糖低了,还是贺子商窒息的长吻,总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瘫软了下来。
贺子商眯眼细看,心里得意极了。
“咕……”米鹿窘了一下。
贺子商轻笑,这才不舍地放开她,故意伏在她耳边说:“这就饿了?体力这么差,晚上可怎么办?”
被开了荒的男人,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以前的贺子商有多正经,现在就有多肉麻。
不分时刻地来这么一下,真的让米鹿又惊又怕。
她都想,会不会哪天上班上的好好的,他突然就闪现出来亲她。
一旦形成这种印象,就很难改观,女人边想边叹气,一会儿扶额,一会又是摇头。
这满腹心事的样子,看的贺子商直笑。
唐墨去停车子,贺子商则是拉着米鹿去超市购物。
米鹿在食品货架上挑零食,一包一包地往购物车里扔,像屯粮的仓鼠,塞满了才觉安心。
“和平!薯片你爱吃什么口味儿的?”米鹿摆弄着手里的零食,边看边问他。
贺子商愣了一下,然后翘着嘴角笑着应她:“你爱什么,我就吃什么。”
米鹿横了他一眼,说:“毫无主见,何时见你这样,挑一个吧,免得今后有人说我霸道。”
他扯过她手里的零食,又对比了下货架上的,还是将手里的这包丢了进去。
贺子商从小在老爷子手下长大,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何时吃过这些膨化食品。
带她来,就是怕她不好好吃饭,这些零食虽不健康,好歹比饿着肚子强多了。
零食区被他们扫荡了个遍,满满当当一车子。
贺子商拉着米鹿往另一个方向走,说:“买够了吧,我们现在去买晚上要吃的食材。”
“啊……还要买菜呀?那谁做啊,不会要教我做吧”
他长长叹了口气,右边的眉毛挑得老高,甚至有些滑稽,他说:“我的小姑奶奶!我做!我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米鹿撇过头偷笑,心里却甜得慌。
贺子商也头疼,总听别人说贤内助、贤内助,这哪里是找了个老婆?分明就是个女儿。
男人不禁低头轻笑,感叹自己为人做饭,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接近晚饭的时间,超市来买菜的打工人越来越多。
路过贺子商和米鹿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
贺子商成了人来疯,竟一把揽过她,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路人都被他两臊得转过了脸,只有他坏坏地笑着看她。
米鹿被这行为惊到不行,慌忙捂着脸,把他拉去了一旁。
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这样大胆?”
“他们不是爱看嘛,就秀给他们看。”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米鹿只觉无语,甩了甩手,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在了前头。
贺子商跟在后面,一直打趣她。
路过生活用品区的时候,拿起块镜子看了看,他朝米鹿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喊道:“给你买块化妆镜吧,洗手间的那面镜子距离太远,每次看你化妆脖子都快够断了。”
米鹿听到却没回头,从身后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贺子商笑着将镜子扔进购物车,眼光一瞥,竟看到有个身影在他们后面鬼鬼祟祟。
摸不清是什么来路,贺子商也不敢轻易回头,因为身边还带着米鹿。
他疾步走到米鹿身边,佯装搂着她要亲她。
米鹿却是嫌弃,贺子商力道极大,将她的头掰近了些,朝着她耳边讲:“后面有人跟着我们,自然一些!”
她瞬间僵直了身子,贺子商却是哭笑不得。
上一秒跟她讲自然一些,这会立马就端了起来,跟个木头似的立在那里,让人一眼就能拆穿。
贺子商笑着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女人吃痛,扬手就要打他。贺子商扯着嘴角小声地说:“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米鹿差点被气笑了,一度怀疑贺子商在消遣自己。
他从购物车里悄悄地捞起那面镜子,以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将镜子探了出去,那人却还是在探头探脑的看他们。
他朝米鹿耳边递了句话:“你就在货架这边待着,我去会一会那个人。”
米鹿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贺子商,又偷偷往后面瞧,小心翼翼地说:“啊,那到底危不危险。”
贺子商扭过她的脸,含情脉脉地对着她讲:“别看了,待会儿人都吓跑了。”
米鹿觉得贺子商真是厉害,即使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用这么深情的眼色看着自己,还能说出跟这眼色不匹配的句子来。
她微微点了点头,朝着货架的深处走了去,回头定了定身,示意让他快走。
贺子商在刚发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发短信叫唐墨过来堵人。
他佯装在货架边上挑东西,余光却时不时地往那人身上瞄。
唐墨这时也找了过来,贺子商朝他递了个眼色,二人伺机而动、前后夹击。
瞬间就将这人堵在了二人中间。
男人如临大敌,想撒腿逃跑,却被唐墨一把扯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