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鬼娃战士，前后夹击，从上往下，里外开弓，短短十来分钟，已经把堂吉诃德分解得剩下一副骨头。
没错，脑袋都给分解下来，还是连着眼球。
林昊实在惊叹鬼娃战士的外科手术能力，几乎每一个部位被取下来的时候都是完整的，这就算是AI来做的解剖都不敢说能一定做到。
堂吉诃德在解剖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死亡了，但是瓦尔把他的鬼魂禁锢在那副骨头上，让他看着自己被解剖的整个过程。
可是，即使是这样，依然没有找到永恒之泉。
“不会是渗透进骨髓里面了吧？”林昊打算让鬼娃们把骨头都切开了。
“如果是渗透进骨髓，他前面暴走，被力量控制了理性，也是能说得过去。”艾巴迩点头附和。
其实她并不是很懂，反正主人说是就是，符合就行了。
“哎，十多分钟了，都没有找到，那永恒之泉接触了凡尘这么久，估计已经开始转化成某种法则或者法规了，最差都可能成为某种元素了。哎，没了，什么都没了。”瓦尔唉声叹气地说道。
“那为什么在那个井里没有转化成法则或者法规、元素？”林昊问道。
“那是因为永恒之井有隔绝凡尘的效果，它是宇宙之心的一部分，能承载保护永恒之泉不受凡尘影响，保持最纯净最原初的样子。”瓦尔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永恒之泉被你拿出来后，还有什么作用吗？它还能不能再凝聚出新的永恒之泉？”林昊突然有点异想天开。
“别想那么多，不可能的，永恒之井只是载具，不会自己产生永恒之泉。”瓦尔看出了林昊的想法，劝他不要想太多。
“我猜，那个井肯定与永恒之泉非常亲和，要不咱们把堂吉诃德的骨头和所有血肉、内脏丢进去，用点什么阵法结界提炼，看看能不能把永恒之泉提炼出来？”艾巴迩也开始放开思维了，反正什么都找不到，就差敲骨放髓了。
林昊和瓦尔互相看了一眼，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你会不会提炼提纯这类的阵法结界？”林昊问道。
“会是会，以前也是经常需要提炼物质里的东西，但是用来提炼永恒之泉，我没试过啊，生前死后都没试过。”瓦尔说道。
“不管了，反正难得有材料，试试呗。”林昊感觉反正都找不到永恒之泉，干脆想干嘛就干嘛，做什么实验都没有所谓。
林昊说完，顺手把禁锢着的堂吉诃德的鬼魂抽了出来，然后随手掐灭了。
被林昊用骨魂技能抽出来并掐灭的鬼魂，连去死之海的资格都没有。
这货用福音书，把自己手下一个比较醒目的女妖给灭了，现在才把他掐灭，算是便宜他了。
看了眼旁边地上那福音书，可能还有这货的残魂。
毕竟之前就是靠着福音书留有残魂，然后女妖控制身体接触到福音书后，借助福音书的力量消灭女妖夺回身体的。
虽说是圣器，但是在场不管是谁都打不开，有点像是需要某人的指纹才能用。
林昊直接放地狱火烧掉，Eod的东西还是不要留。
地狱黑炎目前伤害虽然不高，但是世间万物都能焚烧，圣器照样能烧成灰，只不过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鬼娃萨满命令鬼娃战士们动作快点，把堂吉诃德的全副骨架逐一拆解，每一块骨头都发出清脆而令人心悸的断裂声。
他的骨骸被鬼娃战士们无情地抛向那神秘的永恒之井，伴随着的还有那些被精心切割的肉片和内脏，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暗红的弧线，精准地掉落在井口之中。
地面上，一滩滩鲜红的血液汇聚成河，艾巴迩缓缓上前，从存储光环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容器，轻轻一挥手，那些流淌的血液仿佛被鲜血异能的力量牵引，纷纷被抽了起来，然后吸入容器之中，随后被一股脑地倾倒进永恒之井，使得那井里瞬间变得更加血腥恐怖。
瓦尔在井边，头骨环绕着的鬼火变成了幽绿色，这些鬼火仿佛有灵智一般，在它灵巧的操控下，于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繁复至极的图案。
这些图案相互交织，最终形成了一个光芒四射、令人目眩神迷的阵法结界。
结界之内，仿佛蕴含了宇宙间最深奥的魔法原理，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预示着某种力量的觉醒。
这阵法的主要功能便是提炼并纯化阵法内最为强大的物质，只要永恒之泉存在于堂吉诃德的骨肉之中，那么这个阵法提炼出来的最强物质必将是那传说中的永恒之泉。
接着，瓦尔整个头骨的死亡之力涌起，鬼火大盛，力量注入阵法结界。
然而，瓦尔的力量已经游走了阵法结界两三遍了，阵法似乎并未有任何反应，井水依旧平静无波，堂吉诃德的骨肉碎片也静静地躺在井底，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回事？我现在的力量竟然无法启动这个结界？”瓦尔不理解。
难道是因为要提炼的是永恒之泉，所以力量不足够，因此结界没有激活？
“呃，尊贵的主人，我的力量不太够，需要您的帮忙。”瓦尔转向林昊，有点尴尬地说道。
林昊做了个哎的摇头，手中死亡之力翻涌，注入阵法结界里。
随着林昊那浓郁的死亡之力不断注入，阵法结界终于启动，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只是光芒四射的图案，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它们在空中翻腾、扭曲，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倒漩涡，漩涡的大口对着永恒之井，井中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
堂吉诃德的骨肉碎片在漩涡中剧烈地翻滚着，每一片都似乎在经历着某种神秘的变化。
这个漩涡后面还有十几个连接着的小漩涡，看样子貌似是一层一层地提炼，到最后就会得到想要的物质。
经过一阵时间的提炼后，阵法结界倒悬，所有的一切180°换位，那个巨大漩涡对着地下城的上空疯狂地吸着空气、物质，不管什么，反正全部照单全收。
而那最小的漩涡后面类似容器的东西，落在了永恒之井里面，接收着结界提炼出来的一切。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出来，林昊、瓦尔、艾巴迩、鬼娃萨满都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