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怎么会失忆?”
宋怀玉喝完粥后顺手就递给了苏昭,苏昭也面色自然的接过去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宋怀玉知道自己的性子,如果不是和对方有感情,肯定有一万种方式弄死对方的,更别提做这么顺手的事情。
但随即脸色也就更加难看了,这也证明自己和对方确实是存在有说不清的关系。
“你叫宋怀玉,是个孤儿,我们两个在一起三年了。”
“昨晚有刺客上门寻仇,找错了地方,将毒烟吹进了我们住的屋子,你为了护住我,自己吸入了不少毒烟。”
“我为了引开刺客,中了情毒。”
“你中了情毒,为什么却是我…”
苏昭不再开口,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宋怀玉。
他立马反应过来,看来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帮忙解毒的。
见宋怀玉反应过来,苏昭坐在床榻边缘,握住了眼前人的手。
宋怀玉在思考问题,没有注意到苏昭的小动作。
“那为何我刚刚醒过来时你的态度如此恶劣?”
宋怀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问题所在,毕竟苏昭的态度很是奇怪。
苏昭凑到宋怀玉耳旁,呼出的气息弄的他有些痒,想要躲开,却被苏昭按住了不许他动。
“你是我媳妇儿,嘴里却喊着别人的名字,那可不能怪我对你不客气的。”
苏昭仔细的抚摸着宋怀玉的脸,然后低头凑了上去。
强烈的气息令宋怀玉有些心颤,强势而又不容拒绝的一个吻,令他浑身都烧了起来。
但是他自己内心深处却不反感这种感觉,也逐渐的相信了苏昭所说的鬼话。
一吻结束后,宋怀玉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色,他轻声开口询问。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这里总归是不太安全。”
“放心吧,你相公我早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你能起身吗?用不用我背你?”
昨晚苏昭将人折腾的太狠,最终还是背着人下楼进的马车。
气的宋怀玉有些不想跟他说话。
“主子,这万一东窗事发,宋公子又要弄死你可咋办?”
苏昭的心腹跟在他身后小心的嘀咕。
毕竟宋公子可是真的敢下死手啊,他们这群侍卫算是怕了。
“那就让他永远也想不起来。”
“那云蘅公子那边?”
苏昭死都死过一回了,自然不可能放开宋怀玉的手。
“引着他往燕京的方向去,那里自然会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是。”
云岁晚虽然武功不错,但奈何对方的人络绎不绝,还使用起了车轮战,再好的武功也经不起这么消耗。
他原本是想甩开对面,回头和宋怀玉汇合的,谁知道对面就跟那个狗鼻子似的,总能精准的找到他的位置。
狼狈的逃窜了七天,云岁晚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宿主,坚持住啊,你可不能死啊,死了我们就只能永远的困在这个世界了。」
系统焦急的呼喊着云岁晚,但云岁晚已经七天没有合过眼了,实在是头晕眼花。
没有东西吃还可以忍受,但没有水喝,嘴唇干的都快起皮裂开。
但他不能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闭嘴。」
系统的话太多了,吵得云岁晚脑壳痛。
“云蘅公子,怎么不接着跑了?”
“堂堂侯爵公子,也是你能欺辱的?”
“侯爵公子?那是谁?”
云岁晚只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就被黑衣人重重包围。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出口的声音,却早已不复当初的清脆悦耳。
“今日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好让你在阴曹地府也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比武大会上的谢牧川谢公子,其父乃武安侯谢侯爷之嫡幼子,其母乃是沈郡主。”
云岁晚嗤笑了一声,“不过是靠父母罢了,离开侯府,就是个垃圾败类。”
黑衣蒙面人不屑的看了眼云岁晚,“这话,留着去地底下说吧。”
他打了个手势,其余人一起冲了上去,逗猫遛狗似的逗弄了这么久,势必今天要拿下云蘅公子的人头,好向主子交差。
云岁晚没有武器,只能折枝为剑,用以挡敌。
「统子,这次可能真的要害你陪我留下来了。」
「宿主,快别说了,你流了好多血,来个人啊,有没有人,快救救宿主…」
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云岁晚的眼睛也开始出现模糊的状况。
他没有倒下去,完全是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撑。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我。」
一个声音在云岁晚的脑海中响起,但他其实看不清眼前的人,就是想问上一问。
「你是谁?」
那个人笑着回应了他。
「我,就是你。」
眼前一黑,云岁晚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瞳孔里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系统在意识里疯狂的呼喊着宿主,却被血瞳云岁晚切断了它与宿主间的联系,单方面让系统关了小黑屋。
“好热闹呀!”
“听说你们想让我死?”
血瞳云岁晚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只是朝前走了一步,就能听到踏碎空气的声音。
黑衣人们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他们明明看到他倒下去了,怎么转眼间就变得这么可怕。
还没走出三步,四周除了云岁晚本人,已经没有了第二个活人。
“真弱。”
“就这,也值得我出来一趟?”
血瞳云岁晚趁着自己还能走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嫌那些人晦气。
只是一息功夫,他身上的伤口裂开的更多了,也开始流鼻血。
血瞳云岁晚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撑不了多久。
刚好前方有人要过来,他顺势就倒在了路中央。
“国师大人,前面地上躺了一个人。”
国师叫停了马车,朝躺在地上的人走去。
他今天一直心神不宁,便起了一卦,卦象显示他今天会遇到一个有缘人。
他在国师府里等候,谁知那股不安越发严重,不得已让人安排马车出去走走。
算卦不算己,这还是第二次令他有如此不安的感觉。
地上躺着的人身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染红,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
手底下的人已经将人翻过了面,将他的头发扒开,露出脸来,好让国师大人看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