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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他又欲又野 > 第16章 突如其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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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清好不容易捱到休息日,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给唤醒。

一只伶仃的素手自被窝里探出,落在眉心处轻揉,继而捞过床头的手机,语气不善地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还在睡?太阳都晒脚丫子了,”电话那端的司延礼,心情半分没受影响,音色一如既往地温润。

床上的女人裹着被子顺势翻了个身,将手机贴于面上,解放的双手则侧枕于耳下:

“嗯,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打算这两天好好补补觉。”

“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床上。你开门,我到门口了!”

“啊?那——你等会吧,”沈玄清努力睁了睁粘连的眼皮,起身靸着拖鞋走向门口。

她抬手掩了个呵欠,将司延礼让进门内。

换过拖鞋,放下早餐,他一边脱外套,一边抬眼打量对面的人。

只见她头发凌乱,面上仍裹着刚睡醒后的粉红,男人喉头滚了滚,忍不住伸手在她滑腻的面颊上掐了一把。

沈玄清闪身躲避,却猝不及防被对方拊住后脖颈,朝胸膛里带,就在一个吻即将落下时,她灵活地挣脱了禁锢,捂嘴嗔怪道:

“我还没刷牙呢!”

男人失笑:

“我不介意!”

“我介意!”

说着,风驰电掣般闪进浴室洁面、刷牙、化妆。

等两个人坐上车时,已经是2小时以后。

系好安全带,沈玄清侧眸扫了一眼男人旋着方向盘的手,试探性地问:

“我们去哪儿?”

司延礼转过头来,在她鼻梁处轻轻一刮:

“跟着我就行,不会把你卖了。”

她收回视线,心有戚戚焉:

“上回带我放松的地方,可着实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二字被拖得很长,司延礼自然意会她话里的嘲弄。

车辆驶入主车道,汇入车流,他一边探身旋音乐按钮,一边回答她:

“嗯,已经吸取教训。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沈玄清惯性般蹬掉高跟鞋,双指将墨镜往上推了推,闭目养神:

“那就拭目以待咯!”

未几,车辆抵达一处平展开阔的碧绿庄园。

司延礼牵着她的手向绿意盎然的深处走去,风扬起两人的衣衫,从背后看,才子佳人般的剪影着墨于澄绿之上,颇为登对。

凉风拂面,置身于碧空绿地,蝉鸣入耳,花香沁鼻,沈玄清觉得连日来的案牍劳形似乎真的被治愈了许多。

两人在一处帐篷下驻足,须臾便有端着瓜果饮料的侍者贴心地替他们铺好桌布,将一应吃食摆盘呈上。

她掖好裙子的下摆,侧身支膝而坐,随即将墨镜推至头顶,抬眸四处打量。

司延礼的视线和她的重叠在一起,温声问:

“怎么样?可还满意?”

女人双腿微勾,挡住裙下旖旎风光,紧接着双肘后曲支于草面,缓缓对他伸出大拇指:

“满分100分,给你打90分!”

“余下的10分呢?”

“被你拉出来,耽误了工时,此处减去10分!”

男人抬眸轻笑:

“强词夺理!”

沈玄清亦是跟着娇笑一声,紧接着阖上双眼,尽情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阳光自繁茂的枝叶下渗出,投在她长翘的睫毛上,宛如两排轻闪的霓虹灯。

她今天穿了一件牛奶白的及踝长裙,裙子质地轻柔,微微勾勒出起伏的线条。

平时披散的头发今天只以一只银色鲨鱼夹挽起,几缕发丝垂落于耳畔,两粒珍珠耳钉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平时的她,略带着些疏离,宛如雪顶那抹白,让人望而却步。

今天的她,仿佛放下戒备的小猫,温婉柔顺。

司延礼视线自她嫣红的唇畔划过,旋即侧身,手自她悬空的腰后探入,臂弯用力,将人扣入怀中。

背部突然失力,沈玄清不由得启唇欲呼,声音尚未来得及泄出,便被男人悉数吞入口中。

她下颌被掐住,双手又被钳制,只能仰头被迫承受男人的吸-吮和描摹。

原本充足的空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而变得稀薄,沈玄清蹬了蹬双腿,直至男人小腿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他才被迫松开温香软玉。

沈玄清本就嫣红的嘴唇因为润泽而潋滟无双,眸如点墨,面上浮着两团红晕。

司延礼急喘渐缓,目光凝在她抬手抹唇的动作上,须臾垂眸低笑:

“仿佛只要是面对你,我便不能做到自持,清清。”

最后两个字带着压抑的克制,落入她中耳中,蓦地心头为之一颤。

沈玄清抿抿唇,待呼吸回落平稳,方才启唇道:

“延礼,如果你指的自持是指上-床的话,我很抱歉,我现在确实——”

后面的话因对面人的黯然抬头而消音,男人面色沉沉:

“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件事?”

似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白地揭露最原始的欲望,他的眸底裹挟着些许讶异。

半晌,他轻叹道:

“清清,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对我,对我带着些许隔阂,我好像从未走进你的内心。”

沈玄清重新将墨镜压下,挡住眼底的真实情愫:

“延礼,抱歉。如果你觉得我们节奏不同,我想你有权利叫停。毕竟,你真的很好,我不想——”

男人抬手截断了她后面的话,语意悠悠:

“清清,我愿意等。你不要再说了,除非,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话音刚落,沈玄清原本轻缓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经年画面陡现,罐头一样闷热的汽车旅馆里,少女对少年说:“边城,如果这样做,你就不能丢下我了!”

多年后,当有人对她倾诉相似的衷肠时,她才惊觉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似在博弈的人,一股脑将紧握的筹码all in,只寻求一个诺言或者起誓。

沈玄清侧目远眺,内心的愧疚似绵密的水渍般逐渐向四肢百骸渗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坏透了。

蝉明风吟皆从耳畔消失,周遭静寂得落针可闻。

就在沈玄清欲再次启唇的时候,司延礼抬手叫停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他学着沈玄清刚才的样子,双肘后曲于地面,面上又恢复了月明风清的闲适模样:

“清清,大好时光,如果被只言片语破坏,那就太可惜了。不如——”

他话音一转,语气恳切:

“说说你为什么加班吧,之前在微信上问你,也只是一知半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聊聊,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好吗?”

男人眸底沁着堪比碎金的暖意,语调柔缓,宛如夏日树荫下的凉风,让人无法拒绝。

沈玄清支起双膝,将脸颊侧贴于膝头,缓缓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