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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可能,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我看看。”孙若薇走上前摸摸薛神医的手:“手还是热的,开什么玩笑,没有死!”

“人刚死,手怎么可能凉得那么快!孙姑娘,你是急糊涂了。”石惊天嘟囔着。

“你说什么?”孙若薇对他翻了个白眼: “老薛,老薛!”她用手拍打着薛神医的脸:“快,喂水,喂水。”

“孙姑娘,薛神医已没气儿了,喂水干什么呀?也喂不进去呀!”

“喂,给我喂,再使劲扇他,扇他耳光。”孙若薇命令石家兄弟动手。

“啪啪啪!”薛神医铁青的脸上被打出了红印子。

“把他的嘴撬开,喂他吃两颗雪灵丹。”

“你下手轻点,别把他的下巴给掰掉了。”

………

孙若薇忙活了一阵,薛神医仍直挺挺地躺着。

“孙姑娘,我看他是真的死了!”

“老薛,你不能死呀,真的不能死啊!我指望你帮我呢!你快醒醒,醒醒!”孙若薇发疯般地摇着薛神医的身体。

“孙姑娘,你别摇他了,都快把他摇散架了。你还有我们哥俩,你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去做,我们去做。”

“老薛不会就这样死了的,他可是属猫的!”

“属猫的?孙姑娘,什么是属猫的?”

“属猫的有九条命。”

“1、2、3……”石动地掰着手指数了起来,然后他张大眼睛问:“孙姑娘,你的意思是他要死九次才算真的死了呀!”

孙若薇很无语地看着石动地。

“孙姑娘,你可不可以让我们哥俩也属猫呀!”石惊天有些惊喜地拉着石动地的胳膊对孙若薇说。

“啊?”孙若薇心说:“反正和他们两个二愣子也解释不清楚,就由着他们说吧!”

“好,你们都属猫,我让你们都属猫。”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哥俩就有九条命保护孙姑娘了!”

“啊!”孙若薇听得呆住了,一连串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孙姑娘,别哭呀,你不是说薛神医有九条命吗?一会儿他就活过来了。”石惊天安慰着孙若薇。

“对呀对呀,一会他就活过来了。”石动地也这样说。

“哎哟、哎呦!”躺在那的薛神医果然叫了几声,把孙若薇吓了一大跳。

“哈哈哈,果然活过来了,他真的有九条命呢!”石家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老薛,你这是怎么啦?刚才就如死人一般?”孙若薇长长出了一口气。

“惊天动地,刚才你们谁打的我,差点把我的牙打掉,瞧,都有些松动了。”薛神医张大嘴给他们看。

“别看你的牙了,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若薇催促道。

“我先喝点水,缓缓。”薛神医拿起水袋喝了几口缓过劲来。

“你们刚才觉得我像什么?”薛神医问。

“像死猪。”石动地说。

“滚一边儿去。”薛神医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出来?”

孙若薇不知道薛神医卖的什么关子,心中想到:“他这样子是用来骗人的?骗一般人还行,如果遇到要补刀子的咋办?”

“哈哈,告诉你们吧,这就是假死术,我刚才是不是像死人。”薛神医带着得意的神情说。

大家都点点头,齐声说:“像!”

“你们想不想学?”薛神医像老师在给小学生上课一般发问道。

“不想!”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为什么不想学?”这倒令薛神医吃惊了。

“躺在那里装死。”石惊天问:“如果那人拿刀砍我的头咋办,那就跑不掉了。”

“对呀,我是站着的,起码还能跑,说不定遇到啥东西我还能挡挡。躺在那装死,不划算。”石动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学,我不学。”

孙若薇心中暗笑。

“你们这两个二愣子,我这招是要让你们灵活运用,又不是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装死。”薛神医撇撇嘴说。

“你说谁是二愣子?”石家兄弟握着拳头对薛神医怒目而视。

“咋的,咋的,你们想干啥?”薛神医对孙若薇喊道:“小薇薇,你怎么不管管他们?”

“好了好了,惊天动地。”孙若薇指指草堆:“你们快坐下。”她又转过头对薛神医说:“老薛,你也别总给他们起绰号,不尊重人嘛。来来来,把你的这项绝活教教我,我以后偷听那些武林高手讲话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了。”

孙若薇心说薛神医就是这样屏住呼吸偷听到了李志的讲话,不过他的脸色跟死人一样是如何做到的?

“那我就只教你。”薛神医没好气地对石家兄弟说:“不教你们,把耳朵捂住,不准偷听。哼!”

孙若薇掌握了薛神医教的龟息大法后,又试了几次,心说:“这方法好,等我回去偷听一下李志和过千山的谈话。哎呀,我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会说好听的,还是其它的,我听了后会不会伤心呢?”她想起与他们这十来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生出惆怅来。

孙若薇又想起唐代的玄武门之变来,那就是一场充满血腥与悲剧的政治斗争。它不仅是皇室中手足相残,还导致了无数无辜百姓的死亡。那场政变的残忍程度,足以让人深思历史的沉重与无奈。

“唉!”孙若薇在心里长叹一声,叹息完了以后她心说:“我为什么要卷入他们的争斗中,我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算了,不管了,还是回去吧!”她想到这,说道:“老薛,今天太阳太大了,晒得我头昏眼花的,我们找个不出太阳的日子去。”

“什么?”薛神医和石家兄弟都吃惊地望着她。

“孙姑娘,你不是说少主整天泡在水里吗?他的腿会不会泡烂了呀?”石动地小声地说。

“是啊,一个人长期泡在水里,那是要出问题的,出大问题的。”薛神医跺着脚说:“是谁这么狠毒,囚禁就囚禁嘛,干嘛让人泡着!”

“对呀,孙姑娘,我昨晚上还梦到少主的骨头都被泡白了,惨白惨白的,怪吓人的。”石惊天说。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睡着了都大喊大叫地,把我都吓醒了。”石动地说。

孙若薇听到这儿,心中又有了撕裂的疼痛,“哦,风十八!”她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她想起那清风明月般的少年郎来,他用他那双墨黑的眼眸盯着自己说:“相信我,我会护你周全。”转眼间他的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超出了孙若薇所能想象的极限。

四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北院。

远远望去,北院门口停着几辆板车,车上装着石块,一些侍卫正在往北院里搬。

“运这么多石头,北院是要修什么吗?”孙若薇心说。

“孙姑娘,我和动地前去看看,你和薛神医先在这里等着。”石惊天说。

“你们没有经验混不进去,还是我去,我有这个。”孙若薇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来说:“老薛,我们就拿着玉牌去试试。”

“试试?”石惊天说:“不行,万一这玉牌是假的,你们俩当场就会被抓,我们哥俩可没有本事救你们。”

“对呀,如果我们被抓,我就学薛神医教的装死。”石动地说。

“装什么死!”石惊天用手拍了一下石动地的头:“你没看见那些侍卫都带了刀的吗?还装死,咔嚓一声脑袋就搬家了。”

“活学活用!”孙若薇说:“老薛教的东西是要你们见机行事,不能生搬硬套。”

石惊天从地上抓了些泥巴抹在脸上,又扯了扯头发,石动地也照他的样子做着。

“我的乖乖,这两个二愣子一点也不傻,还知道伪装。”孙若薇心说:“怪不得当年万北林都着了他们的道。”

“孙姑娘,薛神医,你们就瞧好吧!”石家兄弟说完就朝北院走去。

石惊天一路骂骂咧咧地,石动地低着头不说话。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北院的一个侍卫说。

“大哥,大哥,我们哥俩路过的。”石惊天陪着笑说。

“这里不准闲杂人来,快走快走!”那名侍卫不耐烦地挥挥手。

“好好好!”石动地往后一退,“哎哟!啊!啊!”他这一退,撞到了一名正在搬石头的人身上。只见那人的一只脚被大石头压住了。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起,那人痛得龇牙咧嘴的。

“你们是什么人?”几名侍卫手持钢刀团团围了上来。

“我们路过,不小心,我们把他弄出来。”石惊天边说边把压在那人腿上的石头拿开,那大石头在他手里仿佛是一块小砖头似的。

“你?”带头的侍卫见石惊天轻松地抱着石头。

“我们不小心碰倒了他,这样,这些石头我们兄弟俩帮你们搬了,不要钱!”石惊天说。

“钱?你还想要钱?你得给他赔钱!”另一名侍卫扶起伤了腿的人:“陶头,他的腿断了。”

孙若薇依稀听到“陶头”两个字,心说:“这人有点像当年追杀罗三娘的陶三,被自己和过千山骗去了沙漠。对,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朱道派去的。哦,他又被派到北院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来。”

孙若薇见那陶三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上前在石家兄弟身上搜索了一番。

孙若薇知道他们俩身无分文,她想石家兄弟马上就得干活了。

果不其然,陶三见石家兄弟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长相又极为难看,浑身脏兮兮的,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这两个丑鬼力气倒不小。”陶三心说。

“你们把这石头全给我搬进去。”

“好嘞!”石家兄弟带着说不出地快乐搬起石头来。

“这就是两个傻子!”陶三心说。

石家兄弟天生神力,不一会儿就将几车石头全部搬进了北院,看得门口的侍卫们目瞪口呆。

“你们叫什么名字?”陶三问他们。

“我叫石大,他叫石二。”石惊天笑嘻嘻地说,一副憨傻的模样。石动地也学着石惊天的样子傻笑着。

石惊天告诉陶三,他们兄弟俩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就是为了吃饱饭,并对陶三说只要留下他们哥俩,有碗饭吃就行了,他让他们哥俩干什么都行。

陶三略一思索,他想到手下刚好有两个侍卫患了病,告假不在岗位上,正好让石家兄弟顶上,这两人的银钱就进自己的腰包了。

陶三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石家兄弟听到陶三愿意留下他们偷偷对视了一眼……

“小薇薇,我看他们得逞了。”薛神医说:“下面该我们上场了。”

“老薛,今天还不行。”

“为啥?”

“一天之内在北院出现好几个陌生人,你觉得正常吗?”孙若薇说。

薛神医怔了一下,两眼放光,说:“小薇薇,我发觉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什么人?我就是普通人一个,有什么不同寻常,倒是你,老薛,是一个奇人,还会龟息大法呢!”孙若薇转换话题表扬起他来。

薛神医接过话题又开始了一番胡侃神吹起来……

“老薛,我们先回去,隔两天再来,我已把雪灵丹让惊天动地带进去了。”孙若薇详细地给石家兄弟讲了万北林被关押的地方,并告诉他们一定摸清去见万北林的人的活动时间,最好不要撞见了。

孙若薇和薛神医回到小院已经是深夜了。

天上挂着一钩新月,月光照射下的小院反映出一层柔白的光辉来。她见过千山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影来,似在对坐说话。孙若薇已从人影的轮廓和姿态上认出,一个是过千山,另一个是李玲花。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她很想靠近窗户听听他们在谈什么,可是她想这二人无非谈一些情情爱爱的事,自己去偷听不太合适。她就住在过千山的隔壁,要经过过千山的窗户边,她这时走过去,如果他二人正好出来,必被认定自己在偷听他们说话,那会落得自己狼狈,于是孙若薇决定留在原地。

这时,孙若薇见李玲花突然站起身快速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站在门口带着哭腔说:“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