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陈梓言最近老觉得那里不对劲,因为他的眼皮老跳,一开始并不当一回事,只以为是自己累了。
可随着眼皮跳的频率次数过于频繁,瞬时令他警铃大作。
这让他不由想起,之前孙若予险被王夔那厮侵犯,以及孤鹰曾对他的暗杀。
思及此,他遂留意起周遭的人或事,发现的确有人在尾随他,看这架势好像是某个帮派的小喽啰。
随即,他自脑海中搜索,在南京的地界上,会是谁想要对付自己呢?
啊,除了林家那位林柏川林大少爷,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个胆大到敢暗算自己。
想着,他不由的勾唇嗤笑道:“林柏川啊林柏川,竟是我高估你了嘛……呵,凌淮芝那丫头到底看上你哪了? 还什么天之骄子呢,我说你是狗屁才对,要不是为了顺利扳倒他赵家,鬼才会来找你合作,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我陈梓言偏要压一压你这个地头蛇,呵……”
话落,眸内即染上一抹阴郁,周身上下亦是裹挟着一股杀气。
虽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去撮合凌淮芝与林柏川的,但架不住那林柏川的醋劲实在是太大。
因而,他不介意去挫一挫其锐气,既然,林柏川请人来教训自己,那他不妨将计就计。
……
午间时分,
与平日里不一样,陈梓言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他故意闲庭信步,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那几个尾随的小喽啰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便跟了进去。
刚一进巷子,陈梓言蓦地一个转身,眼神犀利如刀:“你们是谁? 为何鬼鬼祟祟的跟着我? 嗯? ”
……
毫无预警的小喽啰们,瞬时被陈梓言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明明眼前的男人看着细皮嫩肉的,但为何说出来的话,是那般的压抑。
令他们莫名的想退却,可下一瞬看了看身边的小弟,复又恢复了嚣张气焰。
但听的小喽啰头目冷哼道:“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得罪了谁,想来不必咱们多说吧?咱们也是拿钱办事,你自管放心,咱们哥几个是不会伤了你,但,该吃的皮肉之苦你怕是少不了……”
说着,挥舞着棍棒扑了过来,但却被陈梓言一个闪身给避开了。
……
小喽啰头目瞬时扑了个空,自觉脸挂不住的他,即冲着小弟一个眼神:“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死人啊,给我上啊……”
话落,其他的小弟瞬即蜂拥而上,见状,陈梓言勾唇一笑,开始了他的猫戏老鼠。
但见他轻松的躲过攻击,几个回合下来,就把小喽啰们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叫娘的。
小喽啰们哪料到陈梓言这般能打,一时竟陷入了焦灼,干他们这一行的,既收了钱财,自然得把事办好了。
眼下这情形,他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相比于小喽啰,头目的胆子倒是大多了。
……
在他看来,既然到这了,哪有铩羽而归的道理,如此,他还要不要混帮派了?
思及此,他遂恶从胆边生,一把掏出了锋利的匕首,冲向了陈梓言道:“该死的,你给我去死吧……”
见状,陈梓言既眸色一暗,并没有选择踢掉匕首,反而借着一个惯性,生生的受了头目一刀。
“噗呲……”随着匕首没入腹部的声音响起,陈梓言一脸痛苦的,捂着伤口倒了下来。
眼见闹出人命了,头目吓得扔下匕首后拔腿就跑,恰与赶来此地的凌淮芝擦肩而过。
……
由于跑的太急,一下撞在了凌淮芝的肩膀上,痛的凌淮芝大声斥骂道:“哪来的小瘪三,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大白天横冲直撞的,喂……”
奈何,这帮人跑的那叫一个飞速,搞得凌淮芝满脸愠怒,却又是一副莫奈何。
直至,当陈梓言那痛苦的呻吟声传至耳畔,她才忙不择路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带着颤音道:“言哥,你,你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
陈梓言已然痛的满头大汗,可还是强撑着安慰凌淮芝道:“嗬,没,我没事,呃唔……”
见陈梓言痛的脸色苍白,凌淮芝吓得拿出手绢按在了伤口上:“言哥,我送你去医院,言哥,你忍着点……”
说着,她即吃力的搀扶起陈梓言,跟着,招手截停了一辆黄包车,直奔着医院而去。
良久,陈梓言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抢救,随着抢救室的红灯亮起,凌淮芝颓然的坐在了走廊长椅上。
且说,这凌淮芝是如何来的此地,原来是陈梓言故意打去电话通知她过来的。
想着既然要演戏,自然得演全套啊,因而,他才喊了凌淮芝出来逛街。再拖着时间与小喽啰们打斗,再到后面的受了小喽啰头目一刀。
如此,凌淮芝就会因为心疼自己而与那林柏川起龃龉争执,他林柏川既敢雇人伤自己,那自己就怎么伤回去给他。
……
良久,陈梓言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内休养。
凌淮芝即拉住医生的手询问:“那个,我哥他没大碍吧?他伤的严重吗?”
闻言,医生摘下口罩道:“经过抢救之后,你哥现下已无大碍了,所幸,你送来的及时,若不然就晚了……”
说着,医生转身离开了,徒留凌淮芝陷入沉思中。
看着陈梓言一动不动,面色如纸的躺在那,凌淮芝瞬时眼眶微红。
思及此,她迈步入内,端坐在了床边握住了他的手:“言哥,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敢不知死活的伤你,你这是得罪谁了吗?言哥……”
伴随着凌淮芝的眼泪,滑落在陈梓言的手背上,这一幕即落入了匆匆赶来这的林柏川的眼眸内。
这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如今,却握着别的男人的手哭的梨花带雨。
他本意不过是雇人教训教训陈梓言罢了,没想过闹出人命来的,可如今看来是他作茧自缚了。
不多会,陈梓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看着凌淮芝一脸的蒙楞:“我,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啊嘶……”
……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一下扯动到了伤口处,痛的陈梓言蹙起眉。
见状,凌淮芝忙急道:“言哥,你,你别乱动啊,你这刚做完手术……”
陈梓言抿唇一笑:“好,我不乱动,我听你的!”
半晌,凌淮芝忽问道:“言哥,你可知是何人来找你麻烦? !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光天化日下就敢行凶伤人……”
凌淮芝的抱怨传入林柏川的耳畔中,林柏川遂不由得一怔,他倒要听听陈梓言怎么离间自己与凌淮芝。
岂料,陈梓言摇了摇头,以示他的不在乎:“我在生意场上得罪人多了去,估计是对家派人来的吧,算了不说了,反正,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嘛,何必再去刨根问底!”
然,凌淮芝却是不依不饶,在她看来生意场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去雇人行凶吧,能下此毒手的,只可能是二人有什么仇怨的。
她不由自脑海中闪过他林柏川的身影来,可她到底还是不敢相信,林柏川能做出这种事来。
因为过往的他,在自己的眼里,一向是以玉芝兰树、温润如玉的形象示人的,这样的林柏川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一直在外间偷偷窥视的林柏川见状,遂转身离开了,觑着凌淮芝的表情,明显还是相信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