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了,陈梓言携小蝶自法国乘兴而归。
兑现承诺的他在将之送回了陈公馆休息后,遂转身坐车朝着天津而去。
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没见王雪梅和龙凤胎儿女了,他这心啊还挺想的,如今的他可谓是时间管理达人。
女人众多意味着他要花足够多的心思去安抚她们,两个月的时间里在陌生的法国国度里,他尽显浪漫手段。
直把这小蝶哄得喜极而泣,整个人晕陶陶的,不由感叹这女人就是容易满足,这眼泪掉的。
唉! 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是一点没说错,靠坐于柔软的车背上,陈梓言即勾唇一笑。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今日的北平黄家一派热闹非凡,适逢黄家长孙黄仕鄞一周岁生日宴,北平有头有脸的商贾、以及一班同僚们,纷纷携礼而来恭贺。
大厅外,管家有条不紊的拿着笔记录着宾客的名字。
书房内,黄子睿满心期待的希望父亲黄兴河能拿出一半黄家的权利给他,奈何,黄兴河沉默良久后还是拒绝了。
黄子睿遭拒,心有不甘道:“父亲,如今只是让您挪给我一半的黄家权利而已,您连这都不能答应儿子吗?”
见儿子这般,黄兴河亦是难掩失望:“睿儿,为父竟不知你变得这般的心浮气躁!为父是不是同你说过,以后黄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
说罢,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端的一副恨铁不成钢。
并不是他不愿意挪一半权利给儿子,实则是一旦这么做了,女婿阎斌那边怎么交代?
难免会被质疑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厚此薄彼了,当然,非要究其原因的话,也是他正年富力强,如何肯让权利从手中流走一点点。
哪怕, 他们是自己的儿女,亦不能脱离他的掌控,毕竟,一旦翅膀硬了,他们就会如那空中的鸟儿飞走了。
……
黄子睿自是不清楚父亲心中所想,他把父亲不肯放权给自己,全部归咎于在了妹妹黄子慧的身上。
思及此,他强迫自己忍耐下来,可微抖的面部表情,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里,究竟有多么愤怒。
良久,黄子睿看向父亲道:“儿子明白了,今日乃是仕鄞一周岁的生日,儿子这便下去招呼宾客了……”
旋即,他转过身离开了书房,徒留父亲黄兴河一脸的莫奈何。
卧房内,小小的人儿黄仕鄞,喝饱奶后的他即打起嗝来,柳晴见状,忙抱起他轻拍起他的背。
对于这个拿命生下来的儿子,柳晴满满的宠溺,曾几何时,她还是个不愿被婚姻束缚的独立女性。
然而,这一切却在经历了父亲柳继先的逼婚,以及婚后黄子睿对她的凌辱后,一切都变了。
直至,随着昔日同窗陈梓言的出现,他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照进了她那千疮百孔的心……
少时,黄仕鄞在母亲的抚慰下,慢慢进入了梦乡中,柳晴见状,遂蹑手蹑脚的将儿子置于柔软的摇篮床内。
跟着,她抱臂来至了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喧闹,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是满脸的落寞与寂寥。
一想起陈梓言眼下又不知在哪个外室那边,柳晴这心瞬时抽痛起来,随即,她哀怨控诉:“陈梓言,你没心,这一走都两个月了,你都不会想我跟儿子的吗?!你个冤家,你可知,今天是咱们儿子的一周岁生日宴,你怎么可以缺席不来啊,还是说,你腻了我,所以连带着对儿子也不重视……”
说着,她双手掩面,低下头小声啜泣了起来,整个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
相比于柳晴在卧房里自怨自艾的, 楼下大厅内的黄子睿,一反常态的穿梭于宾客之中,端的那叫一个情绪高涨喜笑颜开的架势。
直把黄子慧给看的频频蹙眉,不由直呼她这大哥是疯了吗?!得了儿子开心很正常,但这么个架势就有点出圈了吧?
阎斌似是感知到媳妇情绪不佳,遂,贴心道:“慧慧,你是不是累了,来,坐下休息一下,嗯,你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老公我给你拿去……”
黄子慧闻言,遂浅笑回道:“我不累,也不饿,你别忙活了,我只是觉得我大哥黄子睿他兴奋过了头了……诶,阎斌,换你得了个儿子,你会跟他这般的夸张吗?”
闻听此言,阎斌瞬即一脸认真脸回道:“慧慧,这话让你问的,不论是男是女我都爱……还有,请不要拿我跟你大哥比,我初为人父肯定欢喜,却也不会如他这般!”
旋即,他抬起手轻抚起黄子慧尖尖的肚子来,再过一星期他就要升级当爸爸了,想想就开心。
黄子慧撇了撇嘴,一副了然状道:“好的,我以后不拿你跟他黄子睿比还不行嘛……”
黄子睿此时脸色逐渐晕红,却兀自端着酒杯同宾客敬酒道:“来,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这一幕落在了黄兴河的眼眸之内,不由得为之而光火,又思及今日乃是长孙的生日宴,不想搞得难堪的他遂按下不表。
看着黄子睿一副不要命的敬酒,一旁的莹茱遂贴心的开口劝阻:“大少爷,您在高兴也不能这般饮酒啊,仔细您的身体……”
……
岂料,面对着莹茱的一番好心,黄子睿并不买账,只听他大着舌头,端着一副疾言厉色的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管我?走开,别他妈给老子扫兴……”
在座的宾客们闻言,一个两个瞬时陷入尴尬,有心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于理不合,唯有闭嘴管自己吃喝。
见儿子黄子睿这副醉醺醺模样,黄兴河立时没好气的道:“睿儿,今日乃是仕鄞一周岁的生日宴,前来贺礼的宾客们都是有头有脸之人,你身为我黄家的大少爷,莫要失了身份,明白吗?”
话落,只听得一声酒杯摔落在地的声音,跟着,但见黄子睿犹如那脱了缰的野马,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跟着,竟是不顾满堂宾客面,冲着父亲黄兴河大喊大叫了起来:“黄兴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拿我做你女儿的磨心石嘛,呵,为什么,这些年来不论我怎么做,您就是看我不顺眼?!啊?您口口声声说我才是黄家的继承人,以后黄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那既如此,如今我只要您给我一半的权利,您怎么就不肯给呢?还是说,您只是在戏耍我?”
此言一出, 宾客们眼观鼻鼻观心,忙起身纷纷告辞离去,毕竟,黄总理家的八卦可不是这么好听的。
看着好好的生日宴会被搞砸了,直把黄兴河给气的直哆嗦,遂,看向了一旁的管家低吼:“我的马鞭呢?把我的马鞭拿来……”
不忍见黄子睿被鞭打的莹茱,遂,赶忙为其求情道:“老爷,大少爷他只是喝醉了说胡话呢,老爷,您别……”
沈婉珍遂也阻拦道:“老爷,你没看睿儿喝醉了嘛,你又何苦跟他计较呢?! 再者说,今儿可是仕鄞的一周岁生日宴,大喜日子的怎好见血啊……”
闻言,遂,看向满脸晕红的儿子,黄兴河瞬时没了火气,瞅着小子醉成这样,他也懒得同其计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