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哲琛端的一副看似为她考虑的话,沈珞彤遂勾唇一笑道:“我当然准备好了,阿琛啊,虽说,有个孩子固然是会绊住我出去玩的自由,但是我身为女人,总得经历怀孕生子这一遭,才不枉费来人世一遭嘛,你说对吗?”
旋即,她整个人即依偎进了顾哲琛的怀中,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内闪过一丝精光。
哪怕,他顾哲琛并非良人,她依然坚定了想与他要个孩子,毕竟,认真说来这些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言语龃龉在正常不过的了,等自己有了孩子后,不说坐稳顾家三少奶奶的位置了,后半生也有依仗了不是吗!
想着这女人嘛,这一生总得要抓住点什么吧,要么抓住老公的身与心,要么就生个孩子来稳固地位,要么牢牢地抓住财政大权!
思及此,她即踮起脚,在顾哲琛的薄唇上落下一吻道:“阿琛啊,生孩子的事等晚上我回来的再说,眼下,我要去赴约手帕交的下午茶了,拜拜……”
顾哲琛闻言,清冷的嗓音瞬时透着一丝魅惑道:“去吧,呐,等你晚上回来的,老公我洗好了等着你哦……”
说着,挑眉促狭,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瞬即包裹住沈珞彤,令得她不由得脊背一软,不得不说,这顾哲琛的皮相长得是极好。
觑了一眼外头的天气,沈珞彤忙转身离开了卧房,似这等白日宣淫之事,她自诩还做不出来。
目送着沈珞彤离开的背影,顾哲琛遂勾唇玩味一笑道:“这个傻女人,还真是好骗呢,呵,若非看中你背后的势力,你以为本少爷能看的上你?呵……”
……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她沈珞彤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虽说,没什么脑子,但胜在足够依赖自己!
男人嘛,与生俱来就以为女人就是他的附属品,女人天生就该顺服男人,就算你是名门闺秀也得顺服男人。
果然,这俩人蛮适合做夫妻的,彼此都以为对方是自己好拿捏的!如此,倒也不会出去祸害别人了,蛮好的!
且说,这顾哲闻在吃过早饭后,转身回卧房睡了一觉后,接着,再度出门前往赌馆去耍钱,如今的他沉迷于赌博不可自拔中。
昔日从顾家分家所获得的钱财,也让他输得一大半了,对未来毫无规划的他注定陷入泥沼的命运。
赌馆内,
牌桌上,
但见顾哲闻双眸赤红的嘶吼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我押庄,我押闲,\\对,开大,开小……”
整个人端的是一副癫狂,无他,自他进入赌馆半小时已然输个底掉。
奈何,他非不死心的继续跟进,妄图翻盘的他,甚至还跟赌馆老板签订了借款。
典型的赌徒心理,总以为搏一搏就能翻身,殊不知,赌馆存在世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吞食蚕尽每一个进入赌馆的最后一点价值。
……
不出预料的,顾哲琛不仅输光了身上的钱,还倒欠了赌馆的钱,赌馆老板见状,一个眼神给打手。
打手心领神会的一把揪起萎靡不振的顾哲琛,扬唇嗜血:“我说顾四少爷,您如今输得裤衩子都不剩了,打算怎么办呀?”
闻言,输红眼的顾哲闻当即反应了过来,立时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乞求道:“老板,那个,您再宽限我几日,我,我一定会尽快把钱还上的,老板……”
秉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理念,赌馆老板眼珠一转,遂便也不再为难他道:“呐,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暂且宽限你两天,两天以后若是见不到钱的话,你的这只手啊就别要了,滚吧……”
话落,打手即像拎鸡崽子似的,提溜起顾哲闻朝着外间走去,直至来到门口时,猛的一松手,当即把顾哲闻摔得是龇牙咧嘴的。
看着摔倒在地的顾哲闻犹如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打手遂轻蔑的冲其啐了一口痰讥讽道:“我呸,没钱还敢来赌馆赌钱,什么屁少爷,不知死活的东西……”
旋即,转身便走进了赌馆内,看也不看顾哲闻一眼,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嘲讽的顾哲闻,则是满脸的怨怼,冷冷的看着打手离开的背影,他的眸内即泛起一抹阴鸷。
思及此,他费力的站了起来,接着,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带不甘的低吼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呵,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这么跟本少爷这么说话?!该死的狗东西,啊,嘶……”
面对着云泥之别的落差感,让他快要崩溃了,想着从顾家分的钱财慢慢的也花没了,如今,他又倒欠了赌馆一大笔钱,这该如何是好啊?!
……
想着以三哥顾哲琛的狗脾气,是绝对不会给他一分钱的,顾哲宇嘛自是指望不上他,去向顾老夫人借钱,估计没有还得挨她一顿说,更是犯不上了。
如此,便就剩下她沈珞彤一人了,都是父亲顾雄凡的儿子,他长得也不比顾哲琛差那啊?凭什么他可以拥有如今的一切?
这般想着,他遂计上心头, 一个计划随之脑海之中浮现,随即,他咧嘴猥琐一笑,跟着,转身朝着酒馆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沈珞彤正和手帕交凌淮芝,在凌家的后花园内一脸惬意的喝着下午茶。
良久,凌淮芝见沈珞彤时不时的在那低笑,遂,不由得调侃起她来:“彤彤,你这是在笑什么呢?也说来与我听听呗,看你这样,你丈夫应该对你蛮好的咯,哈哈哈哈……”
见手帕交竟然拿话揶揄自己,沈珞彤先是莫名羞赧了脸,跟着,不依道:“芝芝,你学坏了,从前的你可不会这般说辞,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心仪的男人了,说?”
岂料,凌淮芝并不入沈珞彤的圈套,只是端起咖啡轻呷了一口,选择了缄默不语。
沈珞彤没听到想听的,遂,不依的再度套话:“哎呀,你我可是手帕交诶,你若是有心仪的对象,说出来也让我替你开心开心嘛,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嘛,怎么了?!还是说,你还怕我抢你的不成啊?唉,若是换做以前的我啊肯定会,奈何,我如今都已经结了婚名花有主了,就算是想抢啊,也没这个身份了,对吧……”
一番话说的凌淮芝频频冲其翻白眼,想着这个人不就结个婚么?怎么这性子变得这么跳脱?一点不知羞的!
……
半晌,她终是难抵沈珞彤的磨缠,无奈道:“我是有心仪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了?一切都是我单相思罢了,彤彤,你可不能给我宣扬出去啊,不然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闻言,沈珞彤即掩唇一笑,语气笃定的道:“诶呀,咱俩这都多少年的手帕交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方究竟什么来头啊,想你凌家在北平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怎么他的来头还比你家大啊?”
实在不怪她震惊了,毕竟,放眼如今的北平,除了黄家便就是凌家独大,她很难想象还有比凌家更厉害的存在。
一想起那个人的清冷矜贵,以及不苟言笑的模样,凌淮芝遂叹了一口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呢?诶呀,算了,咱别聊这个了,没得心烦的,就让咱们好好的享受这安逸的下午茶吧……”
似是不愿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凌淮芝即转移话题,沈珞彤见状,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追问不休。
……
再来说说这顾哲宇,不同于顾哲闻的滥赌,他显得安分的多了,如今的他,想着如何借着他顾哲琛的势,好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毕竟不能坐吃山空嘛,再者他们母子俩从顾家分来的钱财,已然是缩水了一半,再不想着精打细算,真到了寅吃卯粮的境地那可就难堪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比他那四哥顾哲闻机敏多了,在经历了顾家倒台,尝尽人情冷暖的他,只求能混的一个安逸。
念着彼此都是顾家人的份上,顾哲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将之安排进了天津的启航投资公司。
而坐镇启航投资公司的林墨涵对此并无异议,因着对方能力不咋地,她只给了一个小职员的位置。
毕竟,她身为启航投资公司的副董事长,又是董事长陈梓言的女人,自然是有义务替他管理好公司的一切运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