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师父莫青橙的的肯定,许正轩站起身,兴奋地打量周围,准备大展拳脚。
破旧的厂房中,一头雄狮即将觉醒。
许家的两位当家人,许父和许小叔,一人从军,一人从商,都是晚城有名有姓之人,家中的孩子也都挺有出息,除了书呆子许正轩。
许家不说万贯家财,总之不少就是。
许小叔发现,家里账上的钱急剧减少,以他的能力,差点入不敷出。
许小叔怀疑是兄长想要扩大队伍,支取用了,没放在心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许父发现,手底下兵的孩子,最近都神神秘秘的外出,听说是在集训。想到弟弟说过,想要扩大商行,那些孩子,可都是手底下兄弟家的孩子,忠诚度绝对可靠,许小叔此举,也是给他的伙计们解决一个重要问题,理应支持。
许父不问,对弟弟绝对的信任。
直到许小叔发现,半壁家财快要没了。
“兄长是在干嘛?”
火急火燎的去找许父商量,在用下去,就要伤筋动骨。
许父被底下兄弟拦住,直说他们的孩子好久没回家,也没稍信留下只言片语,他们想知道自己孩子是否安全。
皮小子就算了,闺女也在里面,这世道,对闺女着实太危险,他们很担心。
许父去找许小叔了解情况。
两人在自家花园碰头,还来不及说啥,就见世仆老管家匆匆而来。
之所以是老,是因为新管家早就走马上任,老管家已经退下来养老。
一年到头见不了两位爷一次,这次竟然运气如此好。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脚步倒腾得更快,焦急的脸上露出几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大老爷,二老爷。”即使皇帝已经退位十来年,老管家还是遵循古制行礼,却过于敷衍了事。
接着告状。
“大老爷,二老爷,轩少爷带着小人孙子已经离开半个月了,也不说去干嘛,小人实在担心,恳请老爷们告知,小人家就只有一个独苗苗,折不起啊。”
老管家担心得老泪纵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毛病,不担心主家的少爷,反而只担心自己孙子,也不怕人怪罪。
“福叔,现在是新时代,咋老说独苗苗呢,春夏秋冬花不是你家的吗?”
许小叔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自认为不该如此古板,从小将女儿当外人养,却说女儿没用,不如儿子孝顺贴心。
外人为何要比亲生的有用呢?
他们这等人家,虽然不会给女儿太多好东西,但也不会说对未成年的女儿非打即骂。
“那能一样吗?丫头片子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人。”老管家梗着脖子反驳。
“丫头片子现在还不是你家的吗?”
许小叔嗤笑,老管家是越活越回去了。新式与旧式的冲击,有的人却不是在思考出路在哪,而是在其中左右逢源,为自己谋利。
比如面前的老管家,自觉在浪潮的冲击下,接受人人平等,却觉得女儿总是外人,现在不打骂,控制住,以后翅膀硬了,就很难控制。
像许家这等人家的管家,即使是退下去之后,哪里需要对自家孙女无限剥削来维持生活。
许小叔自认不是个好人,但老管家绝对是个无耻的小人。
“好啦。福叔下去吧,事情我们会去调查,谁的过错,自然清楚。”
不理会还想说点什么的老管家,许父扯着许小叔离开。
许父自认自己不是好人,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有些人看起来光鲜靓丽,人模狗样,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满口大道理,却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俯视世人。
典型的就是一帮极度不要脸的男人,以为在外面学会三瓜两枣,就牛逼哄哄的要追求自由恋爱,抛妻弃子,不受封建婚姻的束缚。
连人类最后的礼义廉耻都不要,想想就让人恶心。
当初是别人压着你睡的,孩子都搞出来了,还不止一个两个,别人为他们侍奉父母养育儿女的时候,他们看不见,别人因为他们受苦受难的时候,他们瞎了。
现在回来,喝点洋墨水,满瓶不响半瓶响叮当。
山河破碎他们看不到,国之不国他们视而不见,百姓在地狱拼命挣扎他们不懂。
却高喊着,他们受委屈了,被封建婚姻迫害,一纸宣告,解除婚姻。
神他么的操作。
还高尚起来,谁给他们的脸?
许父觉得,自己总是因为不够残忍变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
好几个娃哦,说是被迫的,他宁愿相信对方才是被迫的,而不愿相信一群伪君子的话。
人与兽的区别,是因为人有人性和兽性,畜生只有兽性。
“福叔越来越过分!”许小叔抱怨。
许父目光深邃,“不管他。对了,二弟,你将我那群老伙计家的孩子送到哪儿去了,他们可是天天守着我问呢。”
许父笑呵呵的问,一点都不担心许小叔是将那群人带去噶掉。
许小叔傻眼,兄长话里每个音都认识,可他怎么听不懂呢。
“大哥在说啥?”
许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或者是因为他们忽略什么。
“二弟找我,所为何事?”
“对了大哥,许家的军队是准备更换武器吗?大哥找到买家了吗?贵不贵,他们愿意卖吗?都有什么?”
轮到许父傻眼,二弟问的是什么?是谁要更换装备?是谁要卖 装备?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有些事情脱离他们的掌控。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在此乱世之中,一个错误决策,分不清形势,就能导致所有事情失败,前功尽弃。
“大哥先说。”
“嗯!”许父沉思,将事情道来。
一群老伙计的过来问许父,家里孩子多日未归家,是被许家的人带走,许父说不是他,他们猜测是许小叔将人带走,拉去训练,目的可能是为了扩大商业规模,更好的支撑许父的发展。
许父也是如此认为。
许小叔 :“……”,平白无故的,背口锅,他干了啥?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