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爸爸已经习惯性地喊杨一过来一起吃饭,杨一早就已经乐此不疲习惯了。
晚饭的时候,我跟夏阳说设计图等出月子后好好给他设计一下,这样他们也可以早点开工装修。
“没事的,姐姐,你先好好休息,装修不着急的,我们现在身上也没什么钱,可以再攒一攒钱。”心心为了宽慰我说。
“哟,之前看你猴急猴急的,我还以为你着急呢,没想到你还挺会体谅大姐的嘛。“夏阳肩膀顶了顶心心。
“不是咱姐在坐月子嘛。你说的什么鬼话。”心心踢了一脚夏阳。
\"这没啥,着急的话,我找人给你们设计,看你们自己选择。\"苏见秋也提了一嘴,毕竟他找人也很容易的事情。
\"姐夫真不用了,不麻烦你们了。总是欠着人情。\"心心有些着急的语气就阻挡了。
夏月从厨房走出来:“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不着急往后延都随便你们,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我放下筷子,看了摇篮里的周末:\"主要是怕孩子影响到你们休息,毕竟他吵起来你们也没折。“
“没事,姐。我外甥吵那算什么,我听不见,我睡得沉。”夏阳嘿嘿了几句。
有好几次看到周末晚上哭闹,心心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哈欠连连,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没事,没事,姐。”心心也赶忙说了一句。
“如果这边人多不好睡觉的话,去我们那边吧,至少可以腾一个房间给你们用。”夏月夹着菜,看了一眼大家。
苏见秋频频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对呀,你俩可以去夏月那里啊。”杨一也举双手赞成。
夏阳和心心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觉得好,那我们就去二姐家暂时住一住。”
饭后,杨一在我的身边不停的鼓捣着我。
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我有些不着道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啥?”
他在我的耳边偷偷说:“你看这边多了一个房间出来了,我可以搬进来嘛?我付房租,绝对不会白住,我发誓。”杨一说着还举起了手就要发誓。
我拉下他的手,笃定的眼神看着:“你确定你要住过来?”
他频频点头,双手合十。
“不是,你这样让我咋做,哎,我把自己亲弟弟赶走,然后让你这个不明身份的人住进来,这算啥?”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他这波脑回路是怎样的。
他双手一摊:“我都这样了,还不算亲信之一嘛?咋的,还是不明身份的人啊,好扎心啊。”
“不合适,不合适,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摆着手走到周末的身边。
夏月正好走进来,看到我们在窃窃私语,好奇地伸过脑袋就想探个究竟。
“没事,别八卦啊,赶紧回去吧。”我撇了一眼杨一,示意他闭嘴。
他过了两天,夏阳和心心就带了几件欢喜洗漱用品去了夏月那边。
一天,我正在家里给周末喂奶,黄姐出去买菜,爸爸去溜达了,门口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一位长得很清秀的姑娘站在门口。
“请问你找谁?”我疑惑着。
“我找我妈,她叫黄桂云,她说在这做月嫂。”女孩微笑着说。
原来是黄姐的女儿,我客气地拉着她就进来了。
“你要等一会儿,黄姐出去买菜去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解释着。
“姐,不用,真不用倒水,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女孩很有礼貌,也很客气。
她走到周末的旁边,静静看着她,眼睛笑成一条线。些许,抬起头,轻轻问:“姐姐,我可以摸一摸他的小手吗?”
我看着这么安静温柔的女孩子,默默点点头。
“你上大几了?”
“大二了。”
“在哪个学校上学啊?”
“南大。”
当她说出南大的时候,我的双眼直接放出了光来,眼里的崇拜瞬间油然而生。
“你真的好优秀。”此时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她笑了笑,抿了抿嘴:“其实,我觉得我妈的功劳最大,她这辈子就为我活了,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她的唯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你妈妈真的是一位很伟大的妈妈,你也很努力,不要否决自己的努力,能上北大是多小的概率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谦虚。”
女孩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方便说吗?”
“丁浅黛,浅浅深情的浅,林黛玉的黛。”女孩比划着。
“好好听的名字,浅黛。”我默念了几遍,真的是好好听的名字,她的童年虽然不富有,但一定很快乐。
此时,门口有人进来,黄姐的声音就传进来了,看到客厅的浅黛,她惊讶地问:“浅黛,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跟妈妈说一声呢?”
“妈,我给你电话了,你没接,估计又是没电了,赶明儿我给你换个手机吧,别省着了。”浅黛走过去接上妈妈手上的菜。
这样的母女关系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生起了好多羡慕。
“晚上就让浅黛在这里一起吃饭吧,多一双筷子的事情。”我跟黄姐说,只是希望她们母女能多一点在一起的机会。
黄姐看着浅黛,对着我高兴地点点头,还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那天的晚饭,是浅黛陪着黄姐一起做的,我看着她们一起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别提有多羡慕了。
“大姐,心心让我送个东西地铁口给她的弟弟,我这会堵在路上可能赶回来会有些迟,她弟估计待会就要到附近地铁站了,一哥在吗?在的话,可以让他帮我送下吗?”夏阳打来电话,有些焦急。
“你一哥不在,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户口本。”
“那····”我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浅黛。
“你把信号电话给我,我找个人给他送过去。”
夏阳发来了信号的电话,我走到厨房门边,轻声问着:“那个····浅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姐姐,你说别客气。”她笑着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有个朋友在地铁站等着我送东西过去,我这不方便过去,能帮我送过去吗?”我试探着问。
她很干脆的解下围裙,大方地说:“这算啥事,东西给我,我去就是了,几分钟的事情不碍事。”
她接过我手上的户口本,我把电话给她,她笑着朝我笑了笑,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