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靠在陈铭的肩上,轻声问:“你说你爸妈是不是不太知道陈沐的情况,也不知道我们跟她的关系吧?”
“应该是的,因为基本没联系过。”陈铭也赞同。
“那我们要跟你爸妈解释下嘛?”我坐起来问。
陈铭托着下巴思考了会:“越解释越乱吧,算了吧,再说她们也不一定来,即使来了,我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就这样吧,问心无愧就好又何必考虑到每个人的感受,你不可能理解每个人的苦。
第二天下午我们如期返程回了南京,临走的时候,我抱着阿姨,说:“保重好自己,我们下次再回来,觉得无聊也可以去南京玩。”
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小声说:“你俩好好的就行。”
回去的路上,陈铭边开着车边问:“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把证先领了嘛?”
“怎么?怕我跑了啊?”我边吃零食边笑着说。
他一只手摸着头说:“开玩笑,我还担心你跑了?你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人?”
我笑了笑,其实领证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被法律束缚的感觉不好,都三十几的年龄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向往什么风与自由吗?
“等我看看日子,选个吉利的日子去领吧!”我还是安慰了陈铭,毕竟他们一家人对我确实很好,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我过几天要出差去云南,可能会有点久,要三周。你自己在家要注意点,如果害怕的话,就喊他们谁来陪你一下。”陈铭交代了下他后面的行程。
我瘪了瘪嘴说:“没事,人到中年了还怕什么,你就别瞎操心了!”
夏月打来电话:“我要回趟芜湖,苏见秋的妈妈骑电动车不小心跟别人撞了,被送进医院了,他也不在家,我得去看看,你帮我照看着点爸爸和本本。”
“啊?很严重吗?”现在一听到车祸,我的神经会情不自禁紧绷起来。
“应该不会特别严重,不是大车撞。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夏月说。
“那你慢一点,家里交给我们吧!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我叮嘱着夏月。
“夏月一个人去行吗?要不我们去帮忙?”陈铭询问着我。
我思考了一下:“我们去也帮不上什么,等她通知吧!”
“挺羡慕你们这种姐妹情的,可以互相帮助多好。像我们独生子女就没有这个好处了。”陈铭露出羡慕的表情。
“但我们小时候比你苦多了啊。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小时候特别羡慕独生子女,家里所有好吃好玩的都不用分。”我说。
陈铭哈哈大笑:“我小时候到处找人玩,经常为没有弟弟妹妹而烦恼。果然,每个人的童年都是有烦恼的。”
夏月一个人开车回了芜湖,她直奔去了医院,苏妈妈已经做完检查了,拍了胸片,胸部肋骨有些擦伤,没有生命危险,暂时不能干活,以疗养为主。
“你看还把你给弄来了,问题不大,不用担心。”苏妈妈有点歉意地说。
“没事,我来看下放心点,骑车要小心点,虽然是农村车不多,也要注意点。”夏月一边给他们收拾东西,一边说。
苏爸爸在一旁嘀咕:“永远干事冒冒失失的,你不倒霉谁倒霉?”
“你要不催我,我能着急骑车嘛?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苏妈妈很生气怼过去。
“在医院,别吵吵,我先送你们回家吧!”夏月把他们都带上车。
苏见秋打来电话:“怎么样?接到爸妈了嘛?”
“接到了,正送他们回家,问题不大你别担心了!”夏月一边开车一边回复他,随即就挂了!
到老家的时候已经快傍晚时分了,“月儿,要休息一晚嘛?”苏爸爸问。
“不用了,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明天还要上班,家里还有孩子,不太放心。”夏月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2000块钱,递给苏妈妈:“拿着买点吃的补一补,多休息。”
“不要不要,咋还能要你的钱,不要不要。”苏妈妈赶紧推托着。
夏月见他们不收,把钱放在桌上,还是叮嘱他们买点补品吃吃。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她趁早回了南京。
我们到夏月家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爸爸做了一桌饭菜喊了我们和夏阳一起来吃,这次夏阳把心心带过去了,没想多正式的见面,只是单纯想去蹭饭。
爸爸算第一次家庭场合正式见心心,他临时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红包算是第一次见面的礼节。心心推迟了半天不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红包接过塞给心心兜里,给她一个眼色!至此,这推推搡搡才算结束。
刚吃完饭,夏月回来了,本本看见妈妈回来,迈着小碎步就上前了。爸爸赶紧去厨房端出提前留好的饭菜给夏月补上!
吃完饭的她,累的在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
“我记得二姐夫不是还有个哥哥嘛?怎么从来都没提起过?”夏阳在一旁不解地问。
“那个哥哥没有也罢!”夏月小声哼着。
“两个儿子在那个时候可是养儿防老双保险啊!要不是计划生育,我妈指定会再生一个。”陈铭说。
夏月一把坐起来:“他那个哥哥嫂子我从来没见过,只知道他们和老俩口关系处的并不好,他们已经好多年没回来了,平时联不联系我不知道。苏见秋奶奶去世那年,婆婆还在给他们带小孩,家里让婆婆先回去准备后事,嫂子不让婆婆回去,还说等死了再回去也不迟。反正这个嫂子也是个狠人!”
大家听的瞠目结舌,“这个嫂子这样过分了吧?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也太让人震惊了?”我说。
“我没接触过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确实相处的很不好,婆婆到处说这个大媳妇坏话。”我抱着本本说。
“这样看的话,这个大儿子基本养老不太可能啊,以后都是你们的事情。”陈铭不假思索说。
“这辈子平平安安就算了,要是多灾多病那就很艰难了。”心心也发表了想法。
“兄弟之间,父母子女之间处成这样,我觉得也挺悲哀的,虽然老婆婆说是大媳妇不好,但我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本本坐在我的腿上开始挠我想睡觉了。
大家明天都要上班,于是散去,我和陈铭先把夏阳心心送回去了,然后再回家。
夜里的南京城,吹着和煦的暖风格外的惬意,想起那句诗词: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这个已经待了十余年的城市越来越有家的温馨了,此时它作为我的第二故乡已经毫无悬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