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茅自得的解释后,于海涛、姚飞等将领以及张宸俊等人都气得满脸通红,特别是张宸萧,他作为我的幼子,首次随我出征,愤怒地喊道:“父亲,这西厂的汪小直简直就是个混蛋!居然把瑶族人逼到这种地步!”
张宸俊接着说:“没想到我们当年将锦衣卫的大权归还给了当今皇上,但他不但没有好好珍惜,反而继续纵容西厂,让西厂的番子滥用职权,四处搜刮钱财,欺压百姓。如今,百姓们忍无可忍,奋起反抗,却要由我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目光如炬,盯着茅自得,语气坚定地问:“你是希望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呢?还是选择相信我,结束这场战争?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平定叛乱后,你们瑶族所遭受的不公,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茅自得深深地凝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最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华阳王,我愿意相信您,请千万不要让我们瑶族人失望啊!”
“明日你带着你们瑶族的勇士和我一起前往广东,我们一起将误会解开,让僮族的兄弟们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我看着茅自得说道。
“好。”茅自得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茅自得就带着不到二十人的瑶族勇士在云寨里面等我,而这时,王九蛋和王金博、马国龙三人刚刚才迷迷瞪瞪睡醒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我们已经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准备出发,王九蛋赶紧入列,王金博则是一脸疑惑地问我:“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现在就要出兵支援广东那边的朝廷官兵吗?”
我转头看向他们,然后开口说道:“不是,你和马国龙二人带着你们的兵马去关外支援他们吧!瑶族僮族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啊?”他俩大为震惊,马国龙不敢相信地问道:“王爷,我们现在回去朝廷可能会怪罪,我们还没有镇压住他们怎么能回去?”
“我让你们回去就回去,哪来那么多话?给你们半天时间,带着人马去支援关外的人。瑶族和僮族的事情交给我!”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王九蛋这时站出来帮腔道:“我们王爷都说话了,你们照办就行了,不然我们华阳军可连你们大明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他瞪大眼睛,语气强硬。
那两人见识过我们的实力,虽然不知道怎么短短一夜时间就变成这样了,但仍然不敢反抗,赶紧说道:“我们这就走,华阳王莫要生气啊!”
说完,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用了半天时间重整队伍后便向着关外走去。而我则留下了五百名火枪队成员,负责保护云寨的瑶族百姓。我郑重地叮嘱他们,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必须把这些人保护得妥妥当当,不能有丝毫闪失!
我带着剩余的人离开了云寨,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广西末端。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终于到达目的地。
茅自得用他们特有的联系方式与当地的瑶族人取得了联系。很快,大约四五千名瑶族人聚集在一起。这些瑶族人身穿独特的民族服装,手持武器,看起来非常威武。
头领正是茅自得的弟弟茅自古。当他看到茅自得时,脸色大变,以为是我们押着他哥哥来的。他立刻喊道:“放了我哥哥,否则我们就算拼尽所有人力也要救出他!”
茅自得连忙大喊:“自古,不得无礼!这位是华阳王,并不是大明的军队。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这次他来就是为我们做主的。走,我们一起前往广东去找僮族土司那尔巴。”
然而,茅自古并不相信我的诚意,他说:“哥哥,汉人诡计多端,你不要被他们的阴谋诡计骗了,也连累了那土司。”
我深知要让这些瑶族人信任我并非易事,但我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于是,我下马走到茅自古面前,真诚地对他说:“茅首领,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请相信我并无恶意。我来此的目的是帮助你们解决问题,而非带来麻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将全力支持你们,并确保你们的权益得到保护。”
茅自得一脸严肃地说:“自古以来,我一直都很信任华阳王,他的华阳军实力之强,我已经亲眼见识过了。相比之下,我们大明军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如果我们僮族和瑶族所有兄弟联合起来对抗,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坐以待毙罢了。所以,选择相信华阳王才是我们唯一的生存之路。”
茅自古紧接着对我说:“目前,在广西和广东之间,朝廷西厂派遣了一个名叫三档头的人率领着大明士兵正在与我两族交战。他们手段阴险狡诈,使用的弓箭全都涂上了剧毒,一旦射中我族之人,即便伤势并不严重,但最终都会因中毒身亡。”
我听完后皱起眉头道:“走,带我去战场看看情况吧,不能再让你们继续这样白白牺牲下去了!”
茅自古听后立刻答应下来,并毫不犹豫地带领瑶族众人与我们一同前往广东方向。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不安。经过了八九天的艰苦跋涉,我们终于快要抵达广东边境地区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穿大明官服的人,他们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向我们走来。这些人大概有一万多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西厂服饰的人,他面色阴沉,眼神犀利。看到我们后,他大声喊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听到这句话,瑶族人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而我则冷静地看着对方,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的来意。就在这时,王九蛋站了出来,他大声喊道:“全部让开,华阳王驾到,让你们的最高级将领出来讲话!”
对方听到“华阳王”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一个西厂打扮的人骑着马缓缓走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在下西厂三档头芦直拜见华阳王,早就听京城传来消息,说华阳王带了大批精锐过来协助我们,没想到这么快您就带着人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芦直见状,连忙下马,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行礼:“王爷,您一路辛苦了,请随我进城休息一下吧。”说完,他转身示意手下打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入城内。
进城之后,我面色凝重地问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芦直一脸焦急地说道:“如今僮族这些人十分顽固抵抗,我们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一直都在苦苦等待朝廷的支援,没想到华阳王您亲自带领人马前来支援,有您在,我们这下可算安全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那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
话音未落,茅自得便带着他们瑶族的人走了出来,眼中充满怒火,死死地盯着芦直等人,随后大声说道:“我是瑶族的土司,不知道你是否见过我?”
芦直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会进来?”紧接着又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愤怒,“华阳王,你竟然和瑶族这些人勾结在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于洋瞬间拔出刀来,毫不犹豫地将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说:“你竟敢对华阳王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芦直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不断冒出,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立刻把城门打开,放僮族的人进来,由我来和他们交涉!”
芦直瞪大了眼睛,激动地喊道:“那绝对不行,就算你杀了我,我也决不会违背朝廷的指令!”
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说:“哦!是吗?”
话音未落,只见于海涛迅速举起手中的臂弩,毫不犹豫地朝芦直射去。箭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瞬间射穿了芦直的喉咙。芦直还来不及反应,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周围的明军士兵们惊恐地目睹着这一幕,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但当他们看到王九蛋率领着五万火枪队成员,手持火铳指向他们时,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他们虽然对朝廷的神机营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如此庞大数量的火铳,心中充满了恐惧,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我再次大声喊道:“开城门!如果还有谁敢反对,下场就会跟这个人一模一样!”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接着,城门慢慢开启,僮族人们一脸茫然地走进来。他们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战,但看到大明士兵都已放下武器,毫无战斗准备,而周围还有身着别样服饰、手持火枪的人,顿时感到困惑不已!
就在这时,茅自得高声喊道:“尔巴兄,是我啊,自得!”
人群中走出一名光头大汉,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茅自得迅速奔出,光头大汉惊讶地问:“自得兄,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外援吗?难道说,明军已经全被你们制服了?”
茅自得连忙解释:“尔巴兄,这位是华阳王,可以替我们作主,你不必担忧!”
那尔巴凝视着我说:“你就是华阳王?我曾听闻过你。你说可以为我们作主,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终究还是大明的天下。你如何改变现况?除非我们推翻这个朝廷!”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即便我不出兵帮助朝廷,大明好歹还有数十万大军,难道你认为仅凭你们两族总共不过数万之众就能推翻吗?目前只不过是关外女真族拖住了大明的大部分兵力,等到他们缓过气来,你们仍然难逃一死。然而,我现在已经从茅自得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我也愿意帮助你们,从此之后不再让大明的人欺负你们,你们所说的自治便是真正的自治。”
那人眼神闪烁,似乎有所疑虑,他缓缓说道:“尽管我曾听闻过你的传奇故事,但你又如何能够证明自己拥有这般能耐,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此事呢?既然能让茅兄弟心服口服,那么想必你的兵马实力要强于朝廷,因此才能让大明向你妥协,同意你提出的条件。可是一旦你离开这里,山高皇帝远,他们为了敛财必定会再次欺压我们,而那时你已远去,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听完他说完,我想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主意,当下大喊道:“茅自得听令!”茅自得莫名其妙的站了出来,我继续说道:“今日我封茅自得为我华阳军瑶族司令,从今以后只听令于我,华阳军会无偿提供火器和大炮,从今以后无论任何人侵犯瑶族,犹如向华阳军挑战。”茅自得听完以后激动地跪了下来:“属下愿意追随华阳王。”
那尔巴听见,也直接跪了下来:“小人那尔巴愿意率领僮族所有勇士加入华阳军,希望华阳王收留!”
我笑道:“好,那尔巴今日封为华阳军僮族司令,待遇与茅自得一样,除了这些,瑶族与僮族今后无论是粮食还是其他方面有需求,华阳军都会提供帮助!”
那尔巴激动地流下了泪水:“属下那尔巴谢过华阳王!”
接着,我将目光转向那些明军士兵,语气坚定而严肃地说道:“你们听好了,现在就返回京城,告诉朝廷,瑶族和僮族已经归降于华阳军。从今天起,无论是谁都不能再对他们有任何侵犯行为,否则就是对华阳军的挑衅。”
那位大明将领惊恐地看着我,浑身发抖,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下官明白了,一定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回京城,如实禀报给朝廷。请华阳王放心,我们绝对不敢违背您的旨意。”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鞠躬,显得十分恭敬。
我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随后,我转身离去,留下那名大明将领和他的手下们在原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们知道这次任务已经完成,而且没有惹怒这位强大的华阳王,心中暗自庆幸着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