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此甚好!就让宸俊随本王一同入宫吧!尔等与锦衣卫众人则全部留守于皇宫之外,若有何事,只需宸哲、宸均率领锦衣卫闯入皇宫即可!”
“遵命,爹爹。”
言罢,我便携着张宸俊一同踏入了皇宫。眼看着快要抵达奉天殿时,却被太监曹吉祥给拦住了去路。只见那曹吉祥开口道:“华阳王这般匆忙入宫,究竟所为何事啊?”
“少废话,本王要去见朱祁镇。”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皇上方才历经千辛万苦,才从铖王手中夺回皇位。这两日又忙于处理宫中事务,实在疲惫不堪,故而今日不便接见华阳王,还望王爷改日再来。”曹吉祥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个狗奴才,竟敢在此阻拦我爹的去路,莫非是活腻歪了不成?信不信我现在便一刀宰了你。”张宸俊怒不可遏,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石亨领着一队约有数百人之众的官兵匆匆赶来。
跑过来以后见到是我们说道:“皇上刚刚重新夺回皇位登基,我道是谁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皇宫里面闹事,原来是华阳王和锦衣卫青龙指挥使张宸俊张大人啊,不知二位进宫找皇上有何事?”
我并没有开口,反倒是我的四子张宸俊站出来说道:“石大人现在真是好大的官威呀!不要说我父王进入皇宫无需向你们禀报了,就算是我们锦衣卫在此皇宫内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又何须向任何人禀告呢?而你居然还敢盘问。”
“指挥使大人,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圣上刚刚复辟登基,朝廷局势尚未稳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无论是谁想要觐见圣上,我们都必须仔细盘问检查一番才行。”
“想当年,王振掌管东厂之时,可没见你们这些人有如此大的官架子。我们现在就要去面圣,赶快给我让开!”张宸俊十分愤怒地吼道。
这时,石亨的脸色突然一沉,厉声道:“指挥使大人,本官如今已然身居一品要职,手握大明军权,同时还兼任禁卫军统领以及太师之位。你只不过是个正三品官员而已,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猛地抬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石亨,我确实对你一无所知,你竟然敢口出狂言!你当真以为一品大官在我眼中,亦或是在整个华阳王府眼中,能有多大分量吗?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这条路,你究竟让还是不让?”
石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应道:“华阳王的威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然而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如今下官身负扞卫皇上安全之重任,任何情面都无法顾及。听闻华阳王麾下兵马强壮,实力超群,我自然不敢轻易招惹。但若华阳王妄图强行闯入皇宫,仅凭你们二人之力,恐怕难以得逞吧!”石亨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便迅速拔出武器,齐刷刷地指向我们。
我的反应极为敏捷,眨眼间便从怀中掏出一把火铳,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瞄准石亨,厉声道:“你可别逼我,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开枪毙了你!”
石亨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休得胡来!此地有我方数百之众,倘若你胆敢轻举妄动,不仅你们自身难保,恐也难以脱身离去。”
“哈哈哈,你可知道何为精兵强将,何为乌合之众?在本将军眼中,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张宸俊自然是听懂了我话中的深意,他拿起手中的对讲机,高声喊道:“宸哲,带领锦衣卫速速进宫!”
话音未落,只见皇宫之外突然闯入大批身骑高头大马的锦衣卫,人数足有四五千之多。他们个个装备精良,气势如虹,令人望而生畏。
石亨等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已被远处臂弩射来的箭矢射中一片。曹吉祥吓得脸色惨白,失声大喊:“造反啦~造反啦~”
此时,徐有贞率领着大批禁卫军也匆匆赶来。然而,当他们看到如此众多的锦衣卫时,心中也不禁生出惧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要知道,此刻的锦衣卫正处于战斗力最为强盛之时,即便是禁卫军见了,也难免心生怯意。
而徐有贞并不认识我,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面前,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充满自信。
徐有贞大声质问道:“青龙指挥使,你们竟敢率领这群锦衣卫闯入皇宫,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不清楚此地乃是皇宫禁地吗?况且,不久前你们才将锦衣卫交还朝廷,并扬言要远涉重洋。如今却又出现在此,难不成是想要谋逆造反吗?”
此时,我义正言辞地回应道:“锦衣卫是否交还朝廷,那完全取决于我的意愿。以往我入宫时,从未有人胆敢阻拦,今日你们竟敢挡住我的去路,难道连我是谁都不晓得吗?”
徐有贞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询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张宸俊挺身而出,怒喝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正是家父华阳王!”
果然,人的名声就如同树木的影子一般。徐有贞听闻我便是华阳王后,态度瞬间转变,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华阳王,下官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华阳王大人大量,切勿怪罪!”
“哦,你便是徐有贞啊。”我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声音冰冷地追问道,“那么,你带着这些禁卫军在此,难道是故意想要阻挠本王前去拜见朱祁镇吗?”
徐有贞听到我的质问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连忙低头哈腰地回答道:“下官万万不敢有此等心思!只是,华阳王您身份尊贵,下官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想先派人去向皇上禀报一声,再做决定。一切都听凭皇上定夺,您看这样可否?”
一旁的石亨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有贞,愤怒地质问道:“徐大人,你莫不是害怕了他们?如今我们已经接管了宫中禁卫军以及顺天府的城防,手下的人马何止五万之众!难道还需要惧怕那区区几千个锦衣卫不成?他们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徐有贞转过头来,看着石亨,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鄙夷的神情。他压低声音对石亨说道:“石大人,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在大明面临危机之时,华阳王可是派出了将近二十万的精锐士兵,历经千辛万苦才将皇上救出困境。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石亨听完徐有贞的这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徐有贞,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有多么不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悔之情。
我走到石亨身边,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他说道:“哈哈,你可别小看本王的能力!只要本王想进入这座皇宫,别说你那区区五万禁卫军,就算是再来十倍,也未必能够拦住我。若本王有意,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的五万禁卫军尽数歼灭。”
石亨被我的气势所震慑,竟然连眼神都不敢与我对视。一旁的徐有贞见状,连忙惶恐地说道:“华阳王息怒,请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前去禀告皇上。”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太监曹吉祥匆匆赶来,恭敬地禀告道:“华阳王,皇上和太后正在乾清宫等候着您。”
我微微点头,示意身后的三个儿子带领锦衣卫留在原地守卫。然后,我孤身一人迈步走向乾清宫。刚踏进宫殿,孙太后便急忙起身,向我行礼道:“参见华阳王。”紧接着,朱祁镇也开口说道:“华阳王大驾光临,朕未能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我冷冷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嘲讽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转瞬间你又重新登上了大明的皇位。我实在不知道该恭喜你呢,还是该为大明感到惋惜!”
朱祁镇一脸悲愤地解释道:“朕承蒙华阳王出手相救,将朕从那万恶的瓦剌救了回来,朕对此感激不尽!此次回宫,朕本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不再奢求其他。然而,朱祁钰却不愿让朕过上平静的生活。为了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他竟然废掉了朕的儿子,真是心狠手辣啊!可如今朕已被困于南宫之中,实在是无能为力。朕认为,既然天下已然归他所有,那么朕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再担任太子之位。”
说到这里,朱祁镇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可是,他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其木格,还有我们的孩子!那个一直陪伴着朕的人,就这样离朕而去了……或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吧,不久之后,他的报应便降临了——他的皇后和孩子全都自尽身亡。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旨意吗?这一切,都是上天为了让朕重新登上皇位,整顿大明的朝政啊!”
我听完他所说的话后,不禁冷笑一声:“就凭你,还妄想重整大明朝纲?”
紧接着我继续说道:“朱祁镇啊朱祁镇,大明祖上三代的基业和家底全因为你宠幸那些个太监而损失殆尽,将偌大一个大明王朝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个时候,是朱祁钰、你的母后孙太后以及兵部尚书于谦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才守住了大明的家底儿!不然的话,大明恐怕早就亡国灭种啦!可现在,你居然还有脸说你要重整大明朝纲?”
朱祁镇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憋了半天,最后才吭吭哧哧地说道:“朕……朕当年还小,不懂事儿嘛……现如今,朕已经知道该怎么当个好皇帝了。况且,这大明终究还是我们朱家的天下,有些事情,就不劳烦华阳王您来质问了吧!”
“哼!”我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推得干净!你回宫之后,朱祁钰也并未因为你可能构成威胁就杀了你,只是将你软禁起来罢了。可你呢?却跟他们一起发动夺门之变,全然不顾手足之情,直接就把他给杀了!不仅如此,你还不许他入皇陵,将他贬为庶人!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脸面这么做?”
朱祁镇继续说道:“朕已经说过了,这是朕的家事,华阳王不必多问。”
“哼,于谦呢!想当初,要接你回宫时,除了你的母后外,唯有于谦坚定地支持着,其他人皆持反对意见,根本不愿接你回宫。然而,你却在夺门之变时,以那莫须有的罪名,当即将他就地正法,此举实非有良知之人所为!你口口声声说是你们朱家之事,但须知大明朱家的子孙并非仅你一人。我大可寻得另一位大明的后裔,全心全意扶持其登上皇位,将你从龙椅上驱赶下来,亦让你尝尝被贬为庶民的滋味,你觉得如何?”
朱祁镇闻听此言,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因他深知我确有此能耐。孙太后急忙说道:“华阳王息怒啊,祁镇此次的确做得不妥。还望华阳王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你们的家事,我本无意插手,毕竟与我并无关联。不过,你们必须给天下苍生一个说法,恢复朱祁钰皇帝的尊号,并将他安葬于皇陵之中。另外于谦也要恢复他的官位,并且追封,将他莫须有的这个罪名彻底洗白,并且搬圣旨下去要善待于谦的家眷以及子女,只要你能做到这些,加上你母后的求情,你所犯下的事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