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很享受捞海肠的过程,她浑然不觉疲惫,只觉得每一次捞起海肠,都充满了成就感。
几个小时过去了,周月的手臂渐渐酸痛起来,每抬一下都费劲。
可当她看到岸边堆积如山的麻袋时,心里又充满了满足感。
她终于停下手中的抄网,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此时,根据地那边也是一片忙碌。
在昏黄的鱼油灯照亮下,同志们正熟练地将海肠简单处理后,挂在绳子上晾晒。
有的同志负责清洗,有的同志负责分拣,大家齐心协力有条不紊。
“今天可真是大丰收啊!”
春燕姐笑着继续说道,“这些的海边渔民们,每家至少收获小几百斤,咱们根据地人多,收获就更多了!”
周月看着那一麻袋一麻袋的海肠,粗略地算了算,今晚他们的海肠收获,应该有接近三千斤左右。
周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家门,此时已然凌晨两三点。
她连洗漱的力气都没了,打着哈欠,趿拉着鞋走到床边,“扑通”一声栽倒下去。
床板“嘎吱”抗议了两声,周月却全然不知,瞬间陷入了沉沉梦乡。
昨夜太过劳累,周月和同志们都起得晚了一些。
简单洗漱后,周月出门寻到春燕姐,两人决定上山摘野菜。
今儿个周月可有明确目标,她要找那山中独有的野韭。
春燕姐走在前头,脚步轻快,时不时回头招呼周月一声。
周月跟在后面,眼睛却像探照灯般,不放过路边任何一处草丛。
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一丛丛嫩绿的植物映入眼帘。
她快步上前,用小锄头连根挖起,扔进了竹筐里面。
这东西叶片宽厚,个头虽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没错,这就是野韭!
和自家种的细长韭菜截然不同,野韭浑身透着一股野性的生机。
野韭能耐低温,在这东北地方也有大量分布,前段时间下过雨后,这些野韭长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了。
周月兴奋地招呼春燕姐,说道。
“春燕姐,快来,这儿有好多野韭!”
周月一边摘,一边回想起之前吃野韭的情景。
那浓郁的韭菜味,比栽种的韭菜强太多了,吃进嘴里,鲜香在舌尖炸开。
而且她还听系统说,野韭营养丰富还能入药,可以温肾壮阳、活血化瘀和解药毒,是实打实的宝贝。
周月和春燕姐满载而归,两大竹篮子野韭嫩绿欲滴,一看就好吃。
回到家后,周月先将野韭淘洗干净,然后转身进厨房,将洗好的野韭放在案板上。
“哒哒哒”的切菜声瞬间响起,那节奏明快又利落。
切完韭菜,周月又拿出昨晚捞回来的海肠。
周月熟练地拿起剪刀,沿着海肠的脊背剪开,将里面的内脏清理干净。
往锅里倒入适量的油,切好的韭菜段倒入锅中,“刺啦”一声,韭菜的清香弥漫开来。
紧接着,将海肠倒入锅中,海肠一遇热,立刻蜷缩起来。
她不停地翻炒,让海肠和韭菜充分融合,浓郁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