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卿自爆而亡,灵能全部释放,绽放起了一朵小型的蘑菇云,千米之内,神王境下,直接被抹除。
神王境上亦被掀飞,击倒在地。
江夏则是被一抹灵能包裹,向前推去,足足前进数千米,方才停下,重重摔倒在地。
不过却并未有任何大碍,仅仅只是摔倒了而已,仓皇起身,面前席卷热浪,天空残血如阳。
一片尸山血海里,却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许长卿死了,自爆而亡,在江夏的面前死去。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江夏的脑海嗡嗡鸣个不休。
他咬着牙,捡起地上的浩然剑。
许长卿,数面之缘,交集不深,可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江夏心中仍然很不好受,悲从心起。
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战争本就有死亡,特别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死本是常态。
发生的事情,他已然改变不了,他所能做的是活下去,也必须要活下去。
他一手猎神,一手浩然,缓缓起身,双剑凌冽,再度冲杀。
积压在心中的愤怒化作一声怒喝宣泄。
\"阻我者,死——\"
小小插曲,灵者自爆,于整个战场而言,便是昙花一现,不足道哉。
整个神明联盟始终很平静,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他们还是源源不断的朝着江夏扑杀而来。
毕竟,灵帝自爆对于神明联盟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华夏之人,本来就是一群疯子,为了他们心中所谓的信仰,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是灵帝的自爆,还有最后的那一声“华夏万岁。”
确实刺激着在场每一个华夏的灵者。
他们开始咆哮,也如同许长卿一般高喝。
“华夏万岁。”
然后颓势消散,冲锋上演。
天渐暗,血阳更加鲜红。
江夏冲到了灵界壁垒边缘,即将与大军会合。
他始终势如破竹,丝毫无惧。
杀穿千军万马而来,底牌尚且未动。
回到南天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事事岂能真如其所愿。
南天门后群山之间,数道长虹激射而来,刺破黄昏前的夜。
他们的出现,彻底倾覆战争的天平,他们从南天门华夏军队后发动袭杀。
神皇境的实力一展无余,滔滔神能席卷之处,哀嚎遍野,血雾弥漫。
武山狂喜。
“哈哈哈,援军已至,你们拿什么挡,哈哈哈!!!”
教父眼中充满阴戾,一抹神光标记江夏,当即下令。
“江夏在此,速速击杀。”
华夏之人神色骤变,不仅头顶天空黑夜降临,就连心中的黑夜也如约而至。
让他们看不到,半点希望,四名神皇境,突然加入战场,这便是最大的变数。
这样的变数,足以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莫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江夏,就算是守住南天门,怕也难了。
神明联盟有备而来,而他们的援军,又在何处。
整个华夏,参战,已然无兵可用。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江夏,本座杀了。”
“杀戮吧,把在那疯婆子身上受的气,全撒出来。”
“大人,我来助你。”
四位神皇如约杀至,没有丝毫迟疑,直扑江夏。
原本的南天门方向,预示着生,可是此刻,却似乎也不再安全了。
江夏暗暗咬牙,眸子中尽是阴戾,他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面对神皇境的扑杀,不慌不忙召唤出了八根石柱,从天坠落,将自己团团围住。
这是他的底牌,非到不得已,他自是不会动用。
随着鸿蒙八荒柱的出现,悉数挡下了神皇境的进攻。
原本必死之局,竟是被轻易化解。
众神皇懵了。
“这是什么东西。”
“该死,我的攻击居然失效了。”
战场上厮杀的双方也懵了。
在四位神皇境的围杀下,不管是神明联盟之人,还是华夏的灵者,都已经认定了江夏是死人了。
他们中更有不少,不忍直视,甚至闭上了眼睛。
可是结果呢——
他们看到的结果,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江夏活了下来,并且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透过八柱的缝隙,江夏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区区灵皇,亦不过如此。”
江夏没有迟疑,起猎神剑,控八荒柱,开始最后的冲刺,目标自然是那灵界结界之内。
“拦住他,别让他跑进去了。”
他们开始发了疯的攻击江夏,可是那八根石柱,就像是定海神针。
任凭众神皇,如何攻杀,皆无任何效果。
彼时的江夏没有灵能,八荒柱现之时,十多位灵神破之亦需要半分钟。
如今江夏灵能充沛,在动用八荒柱,神皇自不可触其锋。
打在上面掀不起半点涟漪。
江夏方才意识到,原来神皇并破不开自己的防御,至少在短时间内做不到。
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维持八荒柱所消耗的灵能消耗巨大,自己不被吸干就可以了。
“该死,是那八根石柱,华夏什么时候,有了这东西了。”
“这是神器,根本破不开——”
“教父,怎么办——”
“拦不住了。”
江夏贯穿战场,四位神皇竟是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华夏灵者见此,军心大振,发出一阵欢呼之时,他们也停止了冲锋,调转兵锋,也开始朝着灵界结界撤退。
“撤回防线,快——”
剑初生看着教父和武山的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的难看,苍白冰冷面的容上,带上一些不屑和戏弄。
“我说过的,他能冲出去,就能冲回来,事实上我确实是对的,神明联盟,养了一群废物而已。”
教父怒不可遏,咆哮怒喝。
“一群废物。”
可是一切却已然发生。
江夏最终还是踏入了灵界天的庇佑中,回到了南天门的防线上。
当他落地之时,八根石柱依旧悬空只是不再旋转了。
他回望身后,冷眸如刀,背上的舒月,也在此时迷糊醒了过来。
望着自己身前的血人,望着那满山猩红,望着那渐落的血日,茫然了。
“江夏?”
“醒了。”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那就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