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凑近盛云舒,“这些朕就不过问了,相信舒儿都能安排得妥当。”
现在只要盛云舒操办的事情,都让皇上觉得很安心。
“你身上怎么会这么香?”皇上轻轻闻了一下。
盛云舒见他如此,便扬起手,指着案几上的茶叶,“许是臣妾沏茶放茶叶的时候,残留手上的余香吧。”
皇上仰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朕觉得不是,舒儿天生娇香,愈发吸引人了。”
望着盛云舒肤白的脸颊,越近处看,越是迷人,皇上不禁揽住她的腰肢,将盛云舒轻轻抱起。
“皇上,臣妾沏的茶,您还没有喝完呢。”
皇上的喉咙微动,“朕现在有你,还喝什么茶,再说了,什么茶也不及你止渴......”
温柔乡,烛火闪烁晃影,似是冬日的一团烈火,尽情的燃烧着。
直到寝殿的灯火熄灭,候在院中的李福海和青桃这才放心的离去。
次日清晨,盛云舒还在熟睡之中,皇上已经起身更衣,上了早朝。
等到盛云舒醒来,天也亮了,青桃进来伺候她梳妆打扮。
“娘娘,您真的不生皇上的气了?”青桃问道。
盛云舒拨弄着手中的金钗,缓缓道:“她这次的计谋十分狡黠,皇上处理的不公平,本宫怎能不生气。”
青桃一听,跟着不甘道:“那娘娘怎么就轻易原谅皇上了,要奴婢说,就应该再晾皇上几天,让他知道娘娘您是在意这件事情处理结果的。”
自家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青桃有些替盛云舒叫屈。
只是盛云舒十分淡然,带着几分笑意看着青桃,“你呀,是见皇上太宠爱本宫,都忘记了他是皇上了。”
“青桃,你要记住,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皇上就是再宠爱本宫,他也是帝王,本宫也不能自己先失了分寸。”
君和臣之间,总是有分别的,这一点,盛云舒时刻铭记于心。
皇上万人之上,可以俯瞰整个帝朝,但是她呢,在没有掌握绝对的权势之前,她仍旧是皇上后宫妃嫔之一。
若是皇上高兴了,那自然什么都好说,若是皇上不高兴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皇上之所以现在不动皇后,考量的层面比她大多了,何不忍一时,等到时机一到,再来一招致命。
反正她的手里,还留有可以致皇后死罪的凭证。
青桃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道:“是奴婢一时疏忽了,差点忘记了这一点,之前娘娘说过,‘伴君如伴虎’,可是这个道理?”
盛云舒微微点头,“是啊,哄得皇上开心不容易,但是让皇上生气却很容易,看看前面那么的前车之鉴,咱们须得更加当心才是。”
说到底,她并没有真心喜欢上皇上,从始至终,皇上都是她走向荣华富贵的“辅助”,特别强大的“辅助”。
她必须经营好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现在有了五皇子以后,她不能让皇上觉得她还像从前那般心性单纯,这样是扛不起大事的。
青桃替她梳妆好以后,容贵人和媚常在就抱着公主来了。
“娘娘今日气色真好!”媚常在来到盛云舒身旁,不禁赞叹道。
不等盛云舒说什么,容贵人打趣道:“嫔妾可是听说昨晚皇上来长乐宫“负荆请罪”了,许是又到上早朝的时辰才离开长乐宫的吧?”
这一晚上,皇上确实在努力的向她“负荆请罪”,不然的话,皇上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实在太累,竟然都不知道。
现在容贵人这么一说,盛云舒的脸颊绯红,嗔怪道:“好啊,你们来就是故意拿本宫打趣的是吗,本宫还想着替你们择一处新宫殿,看来是不必了。”
“新宫殿?”容贵人和媚常在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旁的青桃赶紧接话道:“是啊,是娘娘特意请求皇上,说是公主与你们住在春锦阁,宫殿实在太小了,准备另择一处宽敞的新宫殿给两位小主还有公主住呢。”
媚常在非常激动,几乎都快手舞足蹈起来了,“贵妃娘娘,您也太好了,嫔妾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短短半年的时间,她不但从宫女成为了答应,又晋升为常在,现在还能再拥有更宽敞的宫殿,人生就像开挂了一样。
看来选择什么样的“良木”,真的很重要。
容贵人虽然也很开心,但她更多的是顾虑,“贵妃娘娘,其实您不必这么为嫔妾、媚常在还有公主这么着想,我们住在春锦阁也可以的,免得让您在皇上面前为难。”
比起媚常在的单纯,容贵人知道盛云舒也有她的不容易,更不想太多麻烦她,免得给盛云舒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盛云舒则一笑了之,“有什么为不为难的,说到底都是为了公主,皇上自然也是愿意的。”
“本宫瞧着今日天色尚好,不如咱们一同去几处宫殿瞧瞧,带着公主,也让她挑一挑。”
容贵人和媚常在知道再推辞的话,就是过于见外了,她们本就心甘情愿追随盛云舒,她说什么,她们依着就行了。
她们一行人走出长乐宫,朝着几处新宫殿去参观,内务府的人跟着,边走边向她们介绍着。
途经醉秋殿的时候,祺婕妤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来。
看到是盛云舒,身旁还有容贵人和媚常在,心里嗤然一声,但还是懒洋洋的向盛云舒行了礼。
“哟,现在贵妃娘娘好大的架子了,一个人散步,还让妃嫔们和公主在旁边伺候着,贵妃娘娘莫不是以为皇后失了势,自己就成最厉害的那一位了吧?”
媚常在最是看不过她这副德性,上前提醒道:“祺婕妤,你说什么呢,见了贵妃娘娘,说话如此无礼,进宫这么久,宫里的规矩还没有学会吗?”
“我有没有学会,与你何干?”祺婕妤瞪着媚常在,“凭你也能说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盛云舒见她忽然张狂的起来,心里有一些疑虑,像是谁给她底气一般。
“那本宫有没有资格说教你?”盛云舒对她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