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盛云舒依然只是浅尝辄止,并未进食太多。
反观皇上,却是食欲大开,似乎对盛云舒的月子餐颇感兴趣,每一道菜肴都细细品尝,还特意吩咐李福海记下,让御膳房也多做些此类佳肴。
此情此景,倒是颇为可喜。
尽管皇上言及疲惫,但能有如此食欲,终究是件好事。
“皇上,看来这些菜肴都很合您的口味呢。”盛云舒嘴角含笑,轻声说道。
皇上几乎未曾放下筷子,边吃边道:“还是舒儿这里的膳食太过美味,这些菜品都是何处寻来的?御膳房以往可从未做过。”
自然是未曾做过的,这些可都是盛云舒在现代时便有所耳闻的月子餐菜单,御膳房若是能做出来,那倒真是奇了怪了。
盛云舒望着皇上,再次展颜一笑,“这是臣妾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过是将各种蔬菜、鸡、鸭、鱼肉等食材巧妙搭配罢了。或许御膳房以往未曾有过这样的搭配,有了这份菜单,以后后宫妃嫔坐月子时,也都能享用到了。”
“她们?”皇上语气微冷,“朕看还是算了吧,她们无人配得上舒儿亲自搭配的月子餐,还是你好好留着吧。将来咱们再多生几个孩子,这份菜单总是能用得上的。”
盛云舒脸颊微红,轻声道:“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可不想再生了。”
皇上一听,放下筷子,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害羞呢。咱们以后同床共枕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
望着盛云舒那莹白如玉、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皇上爱不释手。
自盛云舒生完孩子以后,皇上越看她越觉得韵味十足。
只要看上她一眼,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盛云舒轻轻将皇上的手放下,娇声道:“皇上还在用膳呢,别乱动了。”
“好!”皇上朗声道,“那朕用完膳以后再乱动,总行了吧。朕真的希望你快点坐完月子,朕实在是太想你了。”
一想到往日那般亲密无间的亲吻,皇上心里便如同小猫抓痒一般难受,只因他已忍耐太久。
盛云舒嘟起嘴,故作生气道:“哼,什么叫快点坐完月子,皇上的心里只惦记着那点事,全然不顾臣妾的身子了。”
皇上见状,连忙哄道:“好,好,是朕错了。怎么说让舒儿快点做完月子呢,应该是好好地、稳稳当当地做完月子。舒儿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康复了,什么时候朕再惦记那点事,这样总行了吧。”
不管盛云舒说什么,皇上都觉得现在应该顺着她。
听说女人坐月子期间,情绪极易起伏,他不能让盛云舒不高兴,免得对身体不好。
皇上在心里早已暗自决定,要与她携手共度余生。那么盛云舒一定要好好的,陪伴他直至白头。
盛云舒忍不住催促道:“皇上快吃吧,不然一会饭菜都凉了。”
“是,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都听娘子的。”皇上宠溺一笑,继续享用起眼前的佳肴。
......
凤泽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那张略显焦急的脸庞。
她端坐于内殿的凤椅之上,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耐与忧虑。
“芳荷,”她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兰嫔与容采女,她们二人还未到吗?”
芳荷闻言,忙朝殿外投去一瞥,随即回禀道:“回娘娘话,您且稍安勿躁,她们应当就快到了。毕竟是临时传召,兰嫔与容采女的居所离凤泽宫均有些距离,赶来自然需要些时辰。娘娘切勿过于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容采女与兰嫔的身影出现在了凤泽宫的门槛前。
十月的夜晚,寒风已悄然侵袭,她们二人皆身披柔软的暖绒披风,踏入殿内后,不由自主地搓着双手,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
皇后见状,随即吩咐芳荷将炭炉挪得离她们更近了些。
兰嫔微微欠身,以示谢意:“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只是不知,如此深夜,娘娘召见嫔妾二人,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她本在殿中哄着公主入眠,却突然接到凤泽宫的传召,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待她匆匆赶来,发现容采女亦在此处,心中更是猜到了几分,此事定非同小可。
容采女亦随之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紧张:“是啊,娘娘如此紧急召见,莫非宫中发生了大事?”
皇后闻言,眉头紧锁,缓缓开口:“皇上已经决定,要册封舒妃为贵妃了。”
此言一出,兰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问道:“皇后娘娘,此事当真?”
皇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千真万确,是皇上亲自与本宫说的。册封之礼定在五皇子满月宴之时,时间紧迫,本宫这才紧急召你们前来商议对策。”
容采女听后,心中虽暗自欢喜,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趁着她们都没注意,悄悄拿起绣帕掩住嘴角,生怕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会暴露了。
而兰嫔则显得更为焦急:“皇后娘娘,若舒妃真的成了贵妃,那她对您的威胁将远超慧妃。到时候,只怕我们这些嫔妾在后宫的日子将更加艰难。”
想到自己之前对盛云舒所做的那些事情,兰嫔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一旦盛云舒成为贵妃,她还能在宫中安然度日吗?
皇后见她如此急切,不禁叹了口气:“本宫自然也不愿看到舒妃成为贵妃,但仅凭本宫一人之力,又怎能阻止?我们都是同舟共济之人,你们也该为此事尽一份力才是。”
兰嫔闻言,面露难色:“皇后娘娘,若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嫔妾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嫔妾如今只是嫔位,且皇上已许久未曾召见嫔妾,嫔妾恐怕难以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皇后听后,转头看向容采女:“容采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容采女忙起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嫔妾与兰嫔姐姐一样,都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并无多少分量。自入宫以来,嫔妾也只是在入宫之初有幸侍奉过皇上,如今已过去许久,皇上恐怕早已不记得嫔妾这个人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容采女的心中却早已是欢天喜地。
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盛云舒无疑是一个极好的靠山。
刚刚生下皇子已是立下大功一件,没想到皇上又如此迅速地决定册封她为贵妃。
假以时日,盛云舒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而她只要忠心耿耿地追随盛云舒,便可确保自己日后的无忧。
皇后见状,神情愈发冷然,她嗤笑一声:“谁说让你们亲自出力了?两位的父亲不是在朝中为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