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勉趴在桌上一副要哭的模样,姜早三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说哭就哭了起来呢?
于是姜早只好开口道:“魏兄若是信得过我们,可以与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咱们一起说不定还能想到解决办法。”
半晌,魏勉才抬头,“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姜早顿了顿,开口:“这就得看魏兄自己了。”
信任是个复杂的问题。
有朝夕相伴几十载的人会背叛,也有相处不久的人可以全心信赖。
所以信任与否,全看个人。
魏勉纠结许久,或许是对姜早三人的印象很好,亦或许是心中的压抑需要发泄,他开始讲述起了这件事。
魏家总共三房,大房便是刚才放话的魏峰一家。魏峰的父亲名为魏忠,是魏正的亲哥哥。
二房则是魏正一家,三房魏义暂时还没出现。
魏家是靠着炼丹发家的,东荒的炼丹师不多,且因为灵植灵药珍贵而显得丹药愈发难得,因此魏家虽发家晚,但也算是后来居上。
作为炼丹世家,魏忠和魏正自然也是一名炼丹师。
当初两人同为五品炼丹师的时候开始争夺副印,也是因为这件事,两房之间的摩擦也日益增多。
不过闹归闹,决定魏家教到谁手上的人是魏家老祖,还没有定下来之前,双方不敢将这件事摆在明面。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魏家老祖将魏家的副印越过魏忠,直接交到了魏正的手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房之间直接闹掰了,大房不服自家老祖的决定而闹了许久,后来被自家老祖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不过大多数时候,大房一家是不会听魏正的决定,这也让魏正的家主之位坐的艰难。
后来因为魏正突破为六品炼丹师,族中反对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前两年魏忠也突破为六品炼丹师,族中又开始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副印之事的源头便是这个。
至于为什么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那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魏峰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获得魏家副印,伙同三房魏义的儿子魏勤,一起给魏勉设了个圈套。
魏勉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不像其父那样思虑周全,很快就入了魏峰和魏勤的圈套。
“你到底中了什么样的圈套?”棠萝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会将你父亲的副印都输了出去?”
“魏峰和魏勤传递假消息,说有一商人手里有一枚九品长元丹,然后...我之前身边的友人撺掇我去将它买下...”
姜早怀疑:“那个友人不会是魏峰他们的人吧?”
“嗯,的确是魏峰他们的人。”
“后来呢?后来你去买了那枚丹药吗?”
“父亲身中奇毒,我心中着急...所以、所以就买了下来...”
魏勉这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姜早三人一看就知道这枚丹药有问题。
不过买一枚有问题的丹药,怎么就扯到副印之事了?
“可谁曾想,那枚丹药是假的!”
他一想到这件事,胸中的怒火就再次燃烧,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悔恨,“我在父亲昏迷时给他喂下丹药,他的伤势也因此加重。”
“因为这枚丹药,爹爹错过了和中洲那边的生意,最后这笔生意被大伯给抢走了,爹爹也得罪了那人。”
“族中也因为这件事对爹爹产生了争议,再加上爹爹因为受伤导致突破失败,而我大伯修为又再次突破...”
因此,族中决定让魏忠暂代副印,而魏正
听完整个过程,姜早、棠萝和兰屿三人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脑门儿上大写的两个字:无语!
棠萝在心里嘀咕:高端的商战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手段,再加上被霉运附体。
且不说炼丹师的儿子认错了丹药,就连魏正受伤、突破失败这两件事都充满了‘阴谋’。
若真如魏勉所说,那魏正的伤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陷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怪我,是我将爹爹的副印给送出去的...”
魏勉捂脸自责,声音哽咽。
“魏勉,你觉得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魏勉抬头,眼神里有些茫然,“是帮我爹夺回副印?”
“错!当务之急是治好你爹的病。”
只有魏正的伤势恢复,他们才有继续争夺副印的可能,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魏家不需要一个永远无法突破的家主。
棠萝的话让魏勉恍然大悟。
“对对,你说的对,我这次出行带了许多珍贵的草药回来...”
说着,他便从储物袋里拿了许多东西出来。
回来之后也没时间和父亲单独相处,那时也找不到机会把东西交给他,现在猛然想起,他立刻起身想要去寻找魏正。
“欸!你等等!”姜早拦住了魏勉。
“怎么了?”
“你爹如今受伤,你把草药给他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让他自己炼丹,加重自己的伤势?”
魏勉神色慌乱:“我...我没这样想...”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是关心则乱,可是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持冷静,不是吗?”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