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把游戏开启了加速模式。
自己则和直播间网友们聊天。
网上却在这时出现了她即将要直播卖货的消息。
盛夏既然已经在直播间说了,当然也不怕人传,也知道网上会传。甚至有些无良yxh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网上的热度很高。
讨论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时候,哪怕是无脑骂的,对于即将让盛夏卖货的品牌方,都是好事。
热度越高,到时候他们的销量也只会越高。
星辰这边看到,欧红气红了眼。
这些都是她曾经打算让盛夏走的路。
如果不是看重盛夏当时黑红的热度,她怎么会大费周章签下她的直播约,还把提前准备好的账号给她。
要知道,做网红也是有诀窍的。
网红最重要的,除了名气,那就是账号了。
一千万粉丝的账号,和0粉丝的账号,那是天差地别。有些人重新开号,就没了人气,扑地妈都不认识。
她当时想着,就算后面盛夏不听话,反水了,也没关系,反正号在她手上,她根本不怕。
谁知道,盛夏也不是没有准备。
她一直以为盛夏蠢。
直到解约后才发现,盛夏似乎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盛夏不仅找到了他们的把柄,把他们狠狠给坑了,还在热度最爆炸的时候换了账号。
那时候大家都心疼盛夏,怒骂星辰。自然都去关注盛夏的新账号了。
到现在,盛夏无痛抽身,而星辰和她,却是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她原本也是想着,趁着盛夏有人关注,让她开直播带货,也能挣一波钱,割一波韭菜。
如今好了。
盛夏是开直播了,人气也很高。
可挣的钱,却不是他们的。
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它人做嫁衣。欧红怎能不气。
只要想到,现在盛夏所拥有的一切都曾是她的,她就平静不起来。
她都不敢想以盛夏现在的热度,会有多少品牌找她合作带货。
如果她真的成功开播带货,以她的人气,会卖出多少单。
欧红坐不住了。
她想了又想,最后眼神一狠,拿起手机联系上几个常合作的营销号。
“阻止盛夏开播,你们能怎么黑就怎么黑,最好让她声名扫地,让网友抵触她卖的东西!”
营销号们:“……”
有个营销号说了实话:“姐,这有点难度啊……”
欧红怒,“这能有什么难度?黑人你们不会吗?以前怎么黑的,现在就怎么黑。”
“以前都不需要营销号黑,她自己就那么多黑点。但现在……”电话那头的人很是为难,“她前段时间才洗白,拉了好大一波同情和好感,现在那事还没过多久,确实不好操作……”
“她那么多黑点,也只洗白了小三那一件。其他的呢?耍大牌、抢资源、蹭热度这些,不都是黑点!”欧红咬牙,“公司和我花钱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有事的时候退缩的。如果这事没难度,还要营销号做什么?现在就是展现你们价值的时候!”
“……行、行吧。”
欧红都这么说了,营销号们还能怎么办。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们只能尽全力去黑,去写文章,去找盛夏的一些把柄。
营销号们全网搜索盛夏曾经的作品和视频,当然,还有她最近直播的一些截屏。
但凡是能黑的,都给他们搜刮来了,开始准备新一轮网暴。
只是,这波网暴,就是营销号们自己都有些没信心。
*
大齐王国,一夜过去。
翌日是年初二。
也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
往年这时候,仲姑姑都会和临昌伯世子一起回仲家。
不过今年情况不同。
先不说时疫的发生,让这些走亲戚的都收敛了。
朝廷再三下令,叮嘱百姓不要聚众。哪怕是过年也尽量少走动。
更重要的是,仲姑姑刚刚小产。
按理说,小产也要坐月子。坐的是小月子。
她这个时候出门,是不妥的。
临昌伯府上下也都劝仲姑姑在家休养,可仲姑姑不听,硬是要回门。
不让她回,她便哭便闹。
这阵子临昌伯府本就鸡飞狗跳的,仲姑姑没了孩子日日都在闹。现在谁又敢管她。谁又管得了她。
临昌伯世子只能苦哈哈陪着刚小产的仲姑姑回门。
仲姑姑回门,主要还是去见老太太,与老太太说话。
时不时也会见见仲勋,毕竟是亲兄妹,关系还是不错。何况如今仲勋平步青云。
至于其他人,都是他们听说仲姑姑回来,便主动找上来见。
初二这天,仲姑姑一回仲家,便去了老太太的院里。
临昌伯世子陪在旁边,只听着她一进门就开始哭诉。
“母亲,女儿的命好苦啊……!”
她哭着扑到了老太太腿上。
临昌伯世子一脸沉痛与愧疚,只能虚扶着仲姑姑,却不敢说什么。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一脸心疼,也跟着抹泪,“菡儿,莫哭,为娘知道你的苦楚,为娘知道啊……然你如今身子正弱,万万不能再受累了。”
老太太的屋里暖烘烘的。
因着不久前的冬至才摔一跤,后来又晕过一次,她最近身子骨都不大好。
可这老母亲,永远都是老母亲。哪怕自己的女儿也已嫁为人妇,她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也得为女儿操心。
一旁随身伺候的嬷嬷也忙开口,“是啊大姑娘,您可得千万保重身子,哭多了伤眼睛。您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可让老夫人如何是好。”
仲姑姑却还是哭。
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失去的孩子命苦,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临昌伯府没有为她请来神医。
“若是女儿在家,母亲和哥哥定不会让女儿遭这样的罪……”
她这话一出,老太太脸色便微微一变。
她看向一旁的临昌伯世子。
临昌伯世子脸色有些难看。
仲姑姑这话,是在贬临昌伯府,贬自己的夫君。
任是谁听到这话,心里都不会舒服。
老太太泪水滞了滞,浑浊的眼稍稍清醒了些。
她一脸痛色,嘴上却是说,“菡儿,娘知你受了打击,心中难过,难免有些口不择言。可再难过也不能说气话。此事怎能怪到亲家与世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