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以一人之力制服大黑狗救了老太太,这都不算出头的话什么才算?】
这条弹幕也提醒了盛夏。
但任务还没显示完成。
因为现在还只是出头。
这个剧情还没结束,崽崽也还没得到什么资源。
盛夏继续看,就见老太太温和地问仲泽衍,“乖孩子,你来看看。你觉得今日之事、还有那条黑狗,到底是谁在搞鬼?”
仲泽衍眉头微拧。
他视线扫过去,却并未在谁身上停留。
然后转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祖母,泽衍不知。”
老太太神色更温和了,“行,那你留在这,待事情查个水落会出。祖母也会给你讨个公道。”
仲泽衍一怔。
似乎没明白,为什么是给他讨个公道。
“祖母?”
老太太没再多说,让丫鬟们扶着坐到了屋内唯一一张软塌上。
直播间:
【啥意思?我咋没看懂?怎么感觉刚刚在看甄h传?】
【我也……+1。】
【老太太干嘛特意问崽崽?】
【她不会知道崽崽给仲承身上抹了东西吧?】
【不可能,那时候正乱着,大家都去扶人,小太子动手绝对没人看到。】
【话说回来,我想知道小太子那时候抹在仲承身上的是什么?是和仲承手上一样的药吗?他哪来的?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害他的?!】
盛夏看明白了。
“老太太好像是在试探崽崽知道多少。这老太太很聪明的,她大概率已经猜到是仲玲搞的鬼,仲玲表现的太明显了,也只有渣爹这么拎不清的人才会看不出来。如果崽崽知道仲玲告状,就会知道,那句‘黑狗辟邪’就是针对他。崽崽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久看下来,她觉得整个侯府最聪明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位老夫人。
她看似公平公正,可最在意的是家族声誉。
她对每个小辈都不错,但也对每个小辈都有要求。
这样一位老夫人,不可能护短,哪怕仲泽衍救了她。
在她眼中,家族,永远凌驾于个人之上。
仲泽衍就没有嫌疑吗?
也有的。
【卧槽,这样的吗?那崽崽智商真的很高啊。】
【我这样的人进去,估计只能活一集。】
【哈哈哈我恨不得马上说,就是仲玲干的!】
老太太坐下后,忽然又开了口,“做错事之人必定重罚,但该奖赏的,也不会少。衍哥儿,今日你制服了那只畜生,又救了祖母,你告诉祖母,你有什么想要的,祖母都奖赏给你。”
直播间:
【咦?!来了来了!争取资源!】
盛夏也是精神一振。
可屏幕内,崽崽微微一愣,竟犹豫了,“祖母,泽衍……”
他有什么想要的吗?
似乎该有很多。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却是一个都说不出。
想要就能得到吗,比如父爱,母爱。
仲泽衍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微微垂下了眸子。
盛夏见状赶紧戳他左手。
要啊,争取啊!
一定要争取。不然今天的危险和努力都白费了。
仲泽衍身子微微僵了下。
老太太似看出他的心思,神色更是慈爱:“无碍,你大胆地说。以往是你父亲和嫡母忽视了你,竟不知你小小年纪已有了这般武艺。”
“泽衍只是平日干的活多些,力气便大些,并没有什么武艺。”仲泽衍诚恳解释。
“那你可想学武?”老太太忽然问。
仲泽衍又是一愣,抬起了眸。
对上的是老太太鼓励温和的目光。
这时,一旁的仲勋也突然来了精神,“学武可以,我仲家就缺武将。以衍哥儿这样的力气,若是能将武艺学好,日后投入军中,上阵杀敌,还能为我仲家挣得一个荣耀!”
提到仲家的荣耀,仲勋连刚才发生的悲剧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仲泽衍不禁看了仲勋一眼。
所以,父亲需要的是这样的孩子吗?
能为仲家挣军功与荣耀。
那他……
这边,老太太也瞧了仲勋一眼,再看仲泽衍沉思的模样,她垂下眸,拿起旁边的杯子,抿了口茶。
苏氏在一旁绞着手帕,心里又恨又急又气。
恨仲玲狠毒,急仲承的伤势。
而气……则是气仲泽衍竟在今夜之事上出了头,从一个低调透明无人关注的小小庶子,一跃成为老太太的救命恩人。
她心里如何能舒服。
正是这时。
去查黑狗来源的下人来报,将这一时片刻的平和给打破。
“侯爷,今早管家说看到五姑娘出了府。那条畜生是五姑娘的人带进来的,说是要做狗肉吃,门口守卫便放了,谁知……”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特别是仲玲,她浑身一震,腿瞬间软了。
仲勋大怒,拍案而起,“仲玲,你干的好事!”
仲玲唰地白了脸,当即跪地,“不是这样,父亲您听玲儿解释……!”
“你还敢狡辩?!”一旁苏氏恨不得上去把仲玲给撕了,一只手指着仲玲直颤,“人证物证俱在,你想害衍哥儿便罢了,为何连我承哥儿一块害了!说你!到底有何居心,承哥儿可是我们安宁侯府唯一的嫡子,你不仅想害承哥儿,还想害我们安宁侯府啊!”
【恶毒!什么叫想害崽崽便罢了。他家那死胖子就更高贵点吗?!】
“不是,不是……”仲玲又急又怕地哭了出来,“是二哥哥,是二哥哥让我这么干的!”
苏氏这下更是勃然大怒,上前一巴掌就甩在仲玲脸上,“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你竟还敢污蔑承哥儿!若是承哥儿让你做的,怎么他会伤的这么重!”
仲玲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眼冒金星,“真的是二哥哥让我这么做的呜呜呜……父亲、祖母,你们相信我,等二哥哥醒了就知道了呜呜呜……”
她哭的凄惨。
苏氏还想打她。
刚扬起手。
“住手!”
老太太一声厉喝,面无表情道:“你让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