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庭院。
北酥栖一手揽过上官紫润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亲近。
“诶!表弟,不想女人的事,表哥好不容易出来玩玩,陪表哥喝几杯。”北酥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一丝真诚。
上官紫润微微一笑,心中的烦闷似乎被这句话稍稍驱散了一些。他挥了挥手,吩咐道:“好,来人,上酒菜。”
丫鬟们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酒菜便被端上了亭子中的石桌。
两人相对而坐,北酥栖提起酒壶,为上官紫润斟满了一杯。
“表弟,看你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北酥栖问道。
上官紫润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沉默了一会儿,道:“自从岳父出事,莜莜小产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我尽量哄着她,可她总是时好时坏,让人摸不着头脑。”
北酥栖听罢,点了点头,道:“表弟,表哥我虽然没成亲,但也知道,女人可不能一味的宠,偶尔也得拿出男子气概不是!”
上官紫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低声道:“表哥说得对,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莜莜才会回到从前的样子。”
北酥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来,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等你喝醉了,说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两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从下午喝到了晚上。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亭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上官紫润渐渐地醉了,他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他望着北酥栖,笑道:“表哥,你说得对,我不能一味地宠着莜莜,我得拿出男子气概来。”
北酥栖也喝得有些醉了,他哈哈大笑道:“表弟,你总算是开窍了。来,再干一杯!”
两人又喝了几杯,直到上官紫润彻底醉倒在了石桌上。
北酥栖望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表弟心中的烦闷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但至少今天,他能够暂时忘却那些烦心事,与自己畅饮一番。
夜渐渐深了,北酥栖让小厮扶着上官紫润回了房间。
他也回到姑母给他收拾的客房,躺着呼呼大睡。
上官紫润被小厮送回房,步履踉跄,醉眼朦胧。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
云莜莜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上官紫润醉态可掬地躺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原本期待他早些归来,共叙温馨,却不料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烂醉如泥的丈夫。她心中的失落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精美的摆件上。她随手拿起一件瓷器,狠狠地砸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她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件又一件的摆件在她手中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上官紫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云莜莜正在疯狂地打砸屋里的摆件。他挣扎着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头,声音沙哑地问道:“莜莜,你这又是干嘛?”
云莜莜闻声望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干嘛?你今天没听见我叫你吗?头也不回的出去,现在还喝得烂醉回来?怎么,你是嫌弃我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
上官紫润看着这样的云莜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踉跄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好言好语道:“莜莜,别闹了,好吗?今天我在花园里碰见了表哥,就陪他喝了几杯。我没想到会喝成这样,以后不会了。”
云莜莜闻言,眼中的怒火似乎并未减退。她冷笑道:“你这是喝了几杯?我看你是把整个酒窖都搬空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上官紫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能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尽量不去触碰云莜莜那敏感的神经。
云莜莜看着上官紫润低头捡拾地上散落的碎片,心中怒火愈发旺盛。她原本以为紫润会像以前那样,在她生气时温柔地哄她,可这次,上官紫润却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碎片,仿佛对她的怒火视而不见。
这让她感到更加愤怒,仿佛被忽视了一般。她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毫不犹豫地对着上官紫润的头砸了下去。
上官紫润闷哼一声,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地上的碎瓷片扎伤上官紫润的手腕,鲜血瞬间从手腕和头部涌出,染红了地面。
云莜莜看着这一幕,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怒火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她慌乱地蹲在地上,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他,却又害怕弄伤他。
“紫润,紫润,你怎么样了?”她哭着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脾气。”
丫鬟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吓得呆立在原地。
云莜莜见状,焦急地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请大夫!”
丫鬟如梦初醒,连忙撒腿就跑。庭院里的动静很快传到了上官栋夫妇的耳中,他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北辰雪看到儿子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心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莜莜,这是怎么回事啊?紫润怎么伤成这样?”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云莜莜看着上官紫润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她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上官栋在一旁看着一地的碎片,脸色很是难看。
他的儿子就这样躺在一地的碎片里,伤口还在不断流血,这个儿媳妇只在那里哭,上官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对这个儿媳妇越发不满了。
上官栋连忙让小厮把上官紫润抬到床榻上,又叫小厮去拿纱布,先给上官紫润处理下伤口,当看见上官紫润后脑勺的伤口时,上官栋顿时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