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卖身为奴
苏乐颜决定打听有没有橡胶,有橡胶做轮胎,更轻便更快一些。
而且她还打算做水泥,不过在此之前,苏乐颜先做陶瓷,做砖窑。
所以徐陆怀忙着设计图的时候,苏乐颜就找了粘土玩泥巴,做成形状之后,放到火堆里去烧。
当苏乐颜烧出两个碗的时候,徐陆怀惊呆了,“娘子,这是你做出来的?”
“嗯,我厉害吧。”苏乐颜微笑。
“厉害。”徐陆怀竖起大拇指。
苏乐颜道,“给我时间,我能做的更好。”
这是苏乐颜的第一批实险品,做工有些粗糙,苏乐颜回想着从前上兴趣课时,老师教的细节。
她一遍一遍地做,有成功有失败,手艺一次比一次好。
“相公,你看,我这些拿出去能卖钱了。”
苏乐颜很开心,她现在的水平跟那些陶艺大师没法比,但烧出来的碗和罐子拿出去集市卖还是没问题的。
徐陆怀放下了手上的活,跟着苏乐颜一起学制陶,在徐家水深火热的时候,徐陆怀和苏乐颜的第一批陶瓷碗成功出炉了。
陶瓷易碎,所以两人在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草,再运送进城。
“快来看快来瞧,小碗两文钱,大碗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十文钱四个。”
苏乐颜的话让大家都集中过来了,碗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富人家庭可能瞧不上苏乐颜的碗,可寻常百姓家里肯定需要。
不到一下子,苏乐颜和徐陆怀的碗全买光了。
赚到钱之后,徐陆怀就更积极了,他把设计图交给了马车铺的老师傅,然后就和苏乐颜去了百味楼。
得知两人做陶瓷碗来卖,刘掌柜道,“徐公子,徐娘子,百味楼也缺碗啊。”
“刘掌柜,我们怎么会忘了百味楼,只是我们现在做的碗还有些粗糙,等做出更好的婉,一定送过来。”
回了家,两人就想着怎么把陶瓷越做越精致,苏乐颜还买了彩粙,自己上色绘画。
徐陆怀没有想到苏乐颜画的这么好,第二批碗烧出来,比第一批的好多了。
而且他们不止烧碗,还烧罐子这些。
第二批百味楼全要了。
第三批销售出去,被一抢而空,就开始有人跟他们预定了。
村里人几乎经常看到荒坡上,浓烟滚滚,还以为苏乐颜和徐陆怀把房子给烧了。
却没有想到连着好长一段日子都这样,当下有不少人都好奇了起来。
徐潘氏也过来打听,苏乐颜说她在学做陶瓷。
徐潘氏没有想到苏乐颜和徐陆怀有这个能耐,心里震惊,又觉得何家和徐家损失巨大。
“婶子,还请你帮我们保密先。”苏乐颜说到这里,又朝着徐潘氏道:“等我们做好了,再请徐叔和徐婶子帮忙。”
徐潘氏很高兴地答应了,村人问起来的时候,她就说苏乐颜在学烧陶,不过还没成功。
村里人个个都笑苏乐颜异想天开,烧陶烧罐子要是那么容易,个个人都能发大财了。
没人把徐潘我的话放在心上,也没人觉得苏乐颜会成功,甚至经常看着荒坡冒浓烟,就说苏乐颜败家。
这会荒坡上没什么树木杂草,就是徐陆怀和苏乐颜的木屋被火烧,也影响不到山林和周围。
徐家和何家那边听了也不屑的很,徐父有了桃娘之后,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徐鲁氏天天和桃娘斗的不可开交,所以都把徐陆怀和苏乐颜抛到脑后了。
苏乐颜和徐陆怀就这样多方忽视的情况之下闷声发大财。
这天,苏乐颜和徐陆怀卖完陶瓷,便去了西市车行,就见着西市一排排的人站在那里任何指点着。
“相公,那些人在做什么?”
“那是人市,买奴仆的。”徐陆怀道。
苏乐颜震惊了,虽然知道古代人通买卖,可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冲击。
人市上有男女老少,什么年龄阶段都有。
“相公,他们有手有脚的,怎么愿意卖身为奴?”
苏乐颜不理解,老的少的还有女子就算了,可她看到站的有中青年男子。
这去当店小二,或者给人扛个麻包袋跑个腿不比给人当奴仆强吗?
“生活不易。”徐陆怀道,“这些人也许是逃荒过来,也许是被亲人卖,或者被拐卖的,也有自己主动卖身为奴的。很多家里铺里请人更愿意买奴仆用,有卖身契在,一般奴仆不敢背叛。”
苏乐颜脑里闪过一个想法,当即蠢蠢欲动起来,“相公,我们买些人帮忙吧。”
他们现在又要种地种菜,又要进山打猎,又要顾车行和百味楼那边,还得防着村里人。
单是他们两个忙活太累了。
虽然也可以请村里人,但财不露白,容易生事。
所以苏乐颜想了想,和徐陆怀道,“我们买几个奴仆管事,然后以管事的名义买下荒坡,再建个烧窑作坊,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一些。”
徐陆怀听了觉得可行,有卖身契在他们手上,也放心一些。
当下夫妻俩朝着人市凑了过去,苏乐颜低声道:“我们买识字的管事,再买几个工人,可以烧瓷,烧砖,也可以帮我们运送货物,与人谈买卖,还可以帮忙种地。”
苏乐颜和徐陆怀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开口问,先看别人怎么与人贩子交谈。
“相公,那两个父子怎么样?”苏乐颜留意到一对父子,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儿子十二三岁。
“你好,请问你为什么想卖身为奴?”苏乐颜问着那个男人。
“我们家那里遇到了水灾,我们一家四口逃到怀集县,身无分文,妻子和小女儿病倒了。”
男人脸上悲痛的神情不似作假,苏乐颜道,“那你可以自己卖身为奴,为何还带上你的儿子?”
“是我自己要卖身为奴的。”十二三岁的少年道,“娘和妹妹病了,不够钱吃药。”
“你们识字吗?”苏乐颜又道。
男人摇头,但十二三岁的少年点头,“我识几个字,我从前有扒着学堂的树偷学。”
说到这里,少年不好意思,男人更是一脸的羞愧,家里穷,没钱送儿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