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甜美少女悠悠转醒，嘤咛一声习惯性伸了个懒腰，手心处传来一股嫩滑的感觉，她好奇的捏了捏，好像剥了皮的熟鸡蛋，忍不住又揉搓了一番。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一张棱角分明略显青涩的脸庞映入眼帘。
“啊！”
一声尖叫回荡在新法书店，陈九歌堵住耳朵的同时朝外看去，所幸此时天色已晚，少女惊叫并未引起多大关注。
书店一名管事神色慌张的从暗室跑出，待看清发出声音的少男少女后满脸不爽道：“你们在搞什么？这可是书店！”
凌音瞬间脸红到耳根，跟陈九歌换来的这本书她早就看过，自己又被他挡在里侧不好意思开口出去，百无聊赖之下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有些无助的看向陈九歌，期待他能开口解释。
管事到来时陈九歌正双手堵着耳朵，凌音上半身半倚在他身上，一只手还在捏着他的脸颊，少年肩膀上的白色衬衫上还有少女口水留下的印记。
这姿势实在有些不雅，凌音睡觉不算老实，陈九歌右半边身体都被压麻了。他扶起凌音后捏着自己酸麻的肩膀对管事道：“不好意思，我妹妹看到了可怕的东西，被吓着了。”
管事厉声道：“瞎说什么？书店里哪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看你们应该还是学生吧？没事早点回家去别让大人着急。”
陈九歌点了点头，率先朝外走去。
凌音十分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后少女笑吟吟道：“再见啦，我素未谋面的哥哥~”
她说话时背着双手，手指在背后扣在一起，一只脚尖在身后轻轻点地，俏皮可爱的模样看的陈九歌一阵目眩。
“这么晚了，要不哥请你吃个饭？”陈九歌有些心动道。
凌音摆了摆手：“不啦，我还要回去给我妈做饭呢，晚了她该骂我了。”
陈九歌上前小声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你是灵武者么？我看你读的都是关于灵武者的书。”
凌音抿着嘴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呢？”
迟疑片刻，陈九歌轻声道：“算是吧，不过还没入门。”
凌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问道：“那你今天是来找入门方法的？找到了么？”
陈九歌遗憾的摇了摇头。
凌音又问：“你怎么不去问老师？”
“这是个秘密。”陈九歌简短道。
“灵武者算什么秘密。又不是...哦~我明白了，你是...”凌音明显嘴比脑子快，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云里雾里，不过陈九歌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给对方抛出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凌音继续道：“我家里有本书应该能帮到你，明天你来这里等我吧，我带给你。”
陈九歌大喜过望，急忙点了点头。
不等他说话，凌音就背着手一跳一跳的慢慢远去，留下满含期待的陈九歌独立于皓月之下。
次日清晨，早早醒来的陈九歌入神半小时，跟小棉袄音符元素亲近一番后，他照旧调动意念来到火元素的地盘，不过这次他没有去理火焰小人，之前一直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眼看马上就要搞懂其中奥秘，他反倒不急这一时了。
等老子搞清楚怎么回事看我怎么收拾你！给神识内的火元素撂下一句狠话，陈九歌大步流星朝书店走去。
由于没有约定时间，生怕错失良机的他只能尽早赶到，此时新法书店还没有开门，他便在门前台阶上坐下，一边冥想一边等待凌音的到来。
恍惚中似乎听到书店里传来沙沙的翻书声，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去，书店内并无人影，陈九歌摇了摇头继续冥想。
这段时间他一直如此，抓住一切时间冥想，自己身兼两系，按他的理解肯定要付出常人两倍以上的努力才足以驾驭，丝毫大意不得。
他甚至试过在睡觉前进入冥想，以求梦中增长精神力，不过这个似乎很难，至少目前的他做不到。
如此勤奋的好处还是有的，现在自己入神半小时醒来再也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了，只有一些轻微的疲惫感，而且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书店开门后，陈九歌边看书边思考自己将来的路线。
首要目标肯定是唤醒两系所需的元素粒子，可能是因为技能弱势的原因，音系粒子的唤醒并不费劲，相信很快就能唤醒足够组成法相的粒子，之后便是最难的提升亲和度。至于灵武者的火系，不知何时才能有进展，但愿今天能得到答案吧！
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和武者呢？陈九歌有些急切的期待着。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饭点，陈九歌有些疑惑的朝外看去，还是没有凌音那俏皮的身影。他特意坐在了靠近大门的位置，而且一直关注着每一个进入书店的人，只要她来了自己是不可能错过的，这丫头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虽是如此想着，他也不敢贸然出去吃饭，生怕与她错过。
饿着肚子等到天黑，都没等到马尾少女的出现。陈九歌无比沮丧，同时又有些担心起凌音，她看着不像那种张嘴就来的人，没来赴约多半是被要紧事拖住了。
他不由想到前世，也是自己即将大放光芒的时候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每次将要见到光明时都会出现意外，天意就是如此弄人。
新法书店门前的大道四通八达，他却不知该去哪里。
无奈叹了口气，陈九歌低头朝岳麓学院的方向走去。
“小哥哥？”
一个夹杂着慌乱的清脆声响起，陈九歌如遭雷击，愣了三秒确认不是幻听才缓缓转头看去。
凌音抱着本厚厚的黑皮书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檀口半开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她今天没扎马尾，一头乌黑的秀发顺在脸颊两侧，身上的t恤也有些凌乱，
少女唤出一声哥后红着小脸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陈九歌鼻头一酸，差点哭出声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对方让他莫名觉得亲切，也可能是因为刚刚内心涌起的绝望。
“想我想的都要哭啦？”凌音红着脸俏皮道。
陈九歌缓了缓上前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一定会来的。”
“我知道。”
“那你还走？”
“额...”
凌音笑了笑，将厚厚的书籍交给语塞的陈九歌，轻声叮嘱道：“认真看哦，下次见面我要考你。”
陈九歌重重点了点头。
凌音摆了摆手道：“那我回去啦，等你看完再把书还我吧~”
她说完转身之时，陈九歌突然看到他被秀发遮住的脸颊有些发紫，手臂上似乎也有一道印痕，他忙开口道：“等一下...你怎...”
凌音站住身形，却没有回头，就那么静静等他开口。
陈九歌看着她的背影，知道问了大概也得不到答案，而且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不是揭伤疤的时候。
他最后小声道：“我看完书后怎么找你？”
“看完你就知道啦~”凌音的声音依然那么甜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凌音走后，陈九歌呆了好一会才信步走回宿舍，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本名为灵武起源的黑皮书，打开扉页的瞬间他就知道错不了了。
扉页上书两行汉隶：
法源天成、其妙在法不在形。
武起凡身、其道在武不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