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酒店一晚要6000卢布?!!你们这些日国佬是想钱想疯了吧!!!”
“你们知道6000卢布在我的祖国,能买多少东西吗?!”
一位身高两米,额头有着闪电状伤痕的白人壮汉,满脸愤怒地对着前方的一位女招待激动地吼道。
相比于肌肉惊人的壮汉,他前方那个女子简直如同一个随手可以捏碎玩具一般弱小。
而在不远处,分明有几个类似招待打扮的男子注意到了这里,却一个个故意偏过脸去,仿佛没看到一般。
那个女接待似乎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整个人两腿颤抖着,似乎都要被吓哭了:
“先,先生...这已经是我们这里价格最低的房间了...”
“哈?!”瓦西科夫已经出离愤怒了,那些该死的官僚绝对贪污了!
让自己前来调查,却根本没有安排好后勤,给自己那点可怜的经费,能干什么?
等自己回去之后,哪怕队长会不高兴,我也要把那些混蛋的脑袋给扭下来!!
还有眼前这小姑娘,怕什么?!我瓦西科夫有那么可怕?!
啪...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按住了越发激动的瓦西科夫:
“别生气了,朋友,你的愤怒对于他们来说,压力太大了。”
“这位毛熊国的朋友,相逢也是有缘,如果不介意的话, 要不要和我一起四处逛逛。”
什么时候?!因为窘迫而陷入愤怒的瓦西科夫心中陡然一惊。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他,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所以才会对普通人也如此暴躁。
但哪怕如此戒备之下,可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
如果他想要杀自己,自己的脑袋已经没了!
实力的差距,让暴躁的巨熊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先是对着前方看呆了的女侍应道了个歉:
“不好意思,女士,我瓦西科夫不是针对你,请原谅我刚刚的冒犯。”
女侍应还沉浸在巨熊突然安静的惊讶中,而瓦西科夫也没有在意,可当他回头之后,却被那位邀请者深深惊讶了。
银亮的白发之下,是被墨镜遮蔽了大半的年轻面孔。
如果按照面相看,瓦西科夫甚至想要喊他一声少年,但眼前少年嘴角的温和笑意却让瓦西科夫不自觉地放下了几分心中的戒备。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少年衣服下百炼铸就的身躯时,刚刚放松的精神猛地蹦到了极限。
少年的肌肉并不夸张,但短袖短裤间露出的流线型肌肉,却给了瓦西科夫一种莫名的感受,
明明自己比他还要高大,但这一刻,自己却仿佛是被巨人握在手心的顽童一般。
“这位华国朋友,我瓦西科夫,有冒犯到您吗?”
见张口说出一口流利话语的瓦西科夫,白墨一愣:“朋友,你怎么看出我是华国人?日语精通的能力,可没让我说话带口音啊。”
瓦西科夫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强者,耐心解释道:“华国有句古话,浅水养不出蛟龙。我能看出,你和我一样都还是超凡阶层,但你的实力远远强过我!”
“不是我自夸,但我的实力在同级之中也是顶级的。而日国这种小家子气的国家,是养不出你这样的强者的!”
白墨闻言,大笑着拍了拍身旁大个子的后背:
“好啦好啦,瓦西科夫,放心吧,我没恶意,只是第一次看到毛熊国的坠落者,打个招呼而已。”
“走吧走吧,相逢即是有缘,太阳马上也快落山,咱们出去找个地方,我请你喝酒。”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瓦西科夫,在白墨承认了自己是华国人之后,便放松了几分警惕。
而当他听到白墨请喝酒之后,一双大眼睛更是仿佛看到蜂蜜的狗熊一样,直接亮了起来:
“真的?!朋友!!”
女侍应呆呆地看着两人笑着渐渐走远,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刚才遇到的一切都像是个梦一般。
街角处,
已经彻底放下戒备的瓦西科夫,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突然紧张说道:
“朋友,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日国佬的酒很贵,一点也不划来,这次就算了吧!下次你去我的祖国,我请你喝我们那里最纯的伏特加!”
白墨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用替我担心,你的伏特加我记下了,这一次,我来请你!”
身旁这位暴熊看似暴力,但他愿意主动向普通人道歉,白墨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一顿酒水而已,我身后,可是有富婆师父啊!
闻言,这位囊中羞涩的暴熊顿时红了眼眶,直接就要抱住白墨:“达瓦里希!”
白墨见状,直接按住这位激动的朋友:“走吧走吧,喝酒喝酒!男人之间就不用搂搂抱抱了!”
“哈哈,不抱不抱,等朋友到我那里去,我带你抱我们斯拉夫最美的姑娘!”
欢笑之间,在异国他乡偶遇的两位异客出奇地投缘:
“不过说起来,瓦西科夫,你这华语哪里学的,怎么一股子小日子味。”
“我看你们华国的热门短视频学的啊?不正宗吗?”
“啊?”
....
一场宾主尽欢之后,白墨将喝得都快不省人事的瓦西科夫送回了提前定好的酒店,自己则独自漫步在了东京夜晚的街头。
遇到瓦西科夫纯属意外,请他喝酒更是临时起意,不过刚刚的酒桌上,瓦西科夫倒是为白墨讲述了许多他不曾听闻的故事。
与稳定的华国不同,被肢解后的毛熊一直处于动荡之中,这也意味着毛熊的泡影闪现频率仅次于自由的美利坚。
但在某种莫名的默契下,大量的坠落者一旦出现,便被纳入了管制之中。
除了安心发展自己的华国之外,其他各国的之间的坠落者争斗一直十分频繁,所以瓦西科夫在听到白墨是华国人时,才会少了几分戒备。
也正因为这份互相之间的争斗,所以很多国家也都发现了近期日国坠落者的异常。
而这一次,瓦西科夫便是接受了一份调查的任务。
甚至按照瓦西科夫所言,除了他之外,其他国度应当也派了人前来调查。
“有趣,国外的坠落者吗?”
“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要调查的坠落者异常,和我所要探求的怪谈来源,是否有关了。”
“嗯?这气息!”
思索间,白墨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霓虹灯火间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