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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阵的位置并不隐蔽,甚至于很显眼。

澄光将死阵设置在沧州城的正中心,足以看见他的嚣张狂妄。

采灵见她驻足良久,一下子就知道,对于这个阵法,她们都束手无策。

她猜的的确不错,时予确实不会解这个阵法,不过,她不会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一回头,正对上采灵好奇的目光,双方都有点尴尬。

“别对我好奇,就像我对你不感兴趣一样。”时予没好气。

采灵不服:“我不是把我的事都说给你听了吗?”

“我又没叫你说,我逼你了?”

一时哑口无言,的确是她自己讲述的。

掐诀起势,先设立一层阻隔的结界包围城镇上空,时予心里有了计量。

正在转身之际,身后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靠近,侧身往旁边一退,想要搞偷袭的小狐狸险些摔个狗吃屎,幸亏被时予拉了回来。

“你不道德,这是要弄哪一出?”

尴尬摸了摸鼻子,采灵心虚不已。

“我没恶意的。”她解释道。

“我知道,不然这个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时予颇为霸气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小狐狸紧跟上去,一脸纠结。

“哎哎哎,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情丝吗?”

“不可以。”时予拒绝。

“为上什么?”

停下脚,采灵差一点刹不住脚。

“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甚至于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情丝。”

“啊?”

采灵听完之后,更加心疼这个姑娘了。

“怎么会呢?\"

她喃喃自语,没有情思,那这姑娘不就和转世之后的小和尚一样,日子过得冷冰冰的,毫无意思。

可是这半日的观察,这姑娘与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啊!

“哎,”

轻轻拉扯时予的衣角,采灵笑着说了句:

“我有两根情丝,要不我把我的那根给你,然后你帮我把小和尚的那根还给他。”

“为什么?你自己没手没脚吗?”

“没有那么一天的,等到死阵开启,我会死的。”采灵些许丧气。

“谁说你要死了?”

时予皱着眉头不解问,不知道这小狐狸的错觉是从哪里来的。

““别说这阵法,就算是你要找的那个修士,我都会给你找到行踪。”

笑着拍了下一脸单纯的小护理肩膀,时予无奈摇摇头。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和尚临死之前要赠她情丝了,这丫头比她这个没有情丝的还要不知人心险恶!

“真的?”

采灵眼睛一亮,瞬即冷了神色。

“你少骗我了。”

“你等着!”

话音刚落,哪里还有时予的身影!

闪现到司命星君殿,尧无图瞪直了眼:

“时宫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四洲对魔域颇多怨言,她怎么还敢大摇大摆孤身来到九重天。

“怂什么,帮我找个人。”

跑到命盘前,时予简单说了一下采灵的情况,尧无图一边按照她的描述一边翻找。

“沧州情况如何?”

这段时日以来,天界十分繁忙,他虽一直待在司命殿,却也知道沧州一事,炎赤已经带兵前往。

“不怎么样,仙界最好不要插手,城内百姓无一幸免,还有即将爆炸的死阵,这个时候仙界派兵去,只能是送死。”

“这么严重!”

这个魔头也太狡猾了!

时予咬着嘴皮,眼神格外冷漠。

“我不会解这个阵法,阿莲会,我联系不上她,只能你们仙界来,尽快!”

说完,命盘上出现她要找的人。

看着那人的结局,时予和尧无图都沉默了。

难怪小狐狸等了这么些年,始终得不到一点音讯。

转世之后的确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也无论有没有情丝,但那颗心一直都不会变。

他并没有骗那只傻狐狸,只是死人无法跋山涉水去兑现承诺。

心头隐隐作痛,好似一把钝刀来回割肉。

千算万算,时予没有算到这个结局。

沉默在蔓延,半晌之后,她面无表情:

“事不宜迟,请尽快让她去沧州,沧州只是澄光挑衅的牺牲品,百姓还有救。”

说完,她就神情恍惚离开司命殿。

半路转道去冥界,经过上次冥王殿一事,现在冥界小鬼谁不识她时予!见她来,都是客客气气迎着进了大殿。

殿上坐着容不尘,沮丧一路的心情在看见熟悉的身影时,才得以好转。

“真巧,咱俩是想到一块去了!”

沧州城的百姓是还可以救治,怕就怕澄光背后捅刀子,一个釜底抽薪,到时候一座城的人命就要全送到阎王殿了。

以防万一,这冥界还需要提前打个招呼,再者,能藏身这么久还能恢复得这么快,除了阴气十足的冥界,她实在想不到这六界还有什么能让澄光躲藏的地方。

尽管容不尘之前就已经在冥界做了防备,可是还有一个地方都被他们忽略了。

十八层地狱!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二位,不是本殿不愿意,只是这十八层地狱,并非那般好进!”

那下面永不熄灭的地域业火,大罗神仙来了都得烧个半死,哪有那么容易就进去了。

“我可以。”

时予摊开手掌,亮出一簇业火。

冥王醍醐灌顶:“对啊,你可以!”

他怎么忘了这姑奶奶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可以操控地狱业火的人了!

容不尘眸色一深,他也是想亲自下去探查一番,自己的不死之身,顶多烧掉血肉,还可以重新塑血建骨,只是会重伤,却被冥王几次三番拦下。

在冥王看来,这个节骨眼上,与其魔尊下去,倒不如时予下去。

天下早已不安宁,他只知道,容不尘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事,因为事情倘若发展得更糟糕,容不尘好可以力挽狂澜。

他的心思,时予很清楚,毫不在意笑了笑。

如此也好,也不枉费这一世她一直以魔域的名号四处“留情”。

“冥界各个出口,劳您费心。”

微微低头,时予做足了姿态,倒把冥王弄得惭愧不已。

无论人妖鬼神,权衡利弊是本性。

她不会怨恨谁,换做是她,她也同冥王做法一致。

“我与你一道。”

容不尘站起来,走到时予身边牵起她的手,神色不容置喙。

望着被攥得严丝密闭的手指,时予无法挣脱半分。

“你,”

“无人可伤我。”

话还没说完,容不尘就开口打断。

时予闭嘴,是的,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谁可以伤害到他。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