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老板那儿拿到那盏水晶灯后,肖寒一刻不敢耽误,直接开着车又从西城区赶到了蓝桉区。
下了车,肖寒就直奔玫瑰园二楼,听到敲门声,夜天炼从床上起身走过去开门。
“东西呢!”
“在这里…老大……”
肖寒气息微喘,见门口的夜天炼整个人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他立马把手里一个正方形盒子递了过去,又压低了嗓子笑着嘱咐道:“这个灯是我求了人家店老板好久才借到了,他不肯卖,只答应借,用完了之后我还得给人家还回去的。”
“……”
夜天炼拧着眉头垂眸看一眼,然后从肖寒手里接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没法理解。
他嫌弃的道:“就这么个东西还只肯借?”
有那么宝贝吗?
肖寒搓了搓手,唇角咧笑:“老大,我可是在外面找了一个下午,也就这灯的效果最好了,你等会儿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看他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夜天炼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不过肖寒办事他还是放心的,既然这家伙说好,那应该不会太差,他手按着那木质盒子的铜锁扣指尖轻轻一挑便将盖子给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夜天炼目光不由的亮了一瞬。
肖寒分析着夜天炼的脸色,心头顿时松了口气,好好好,也不枉费他跟那店老板软磨硬泡了那么久。
“那老大,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吩咐你再给我打电话。”
也不敢多打扰他老大,肖寒跟夜天炼道完别之后转身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夜天炼轻笑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将盒子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手里的空盒子被放去了地上的角落里,他拿那颗半透明的水晶球一般的东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
做工确实精致,灯体似乎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上面一半是透明的,下面的一半做得非常的艺术性,还特意刻画了很多细小的图案。
夜天炼绕过床尾又走到了另一侧,刚要坐下去,床上一直熟睡的恪息似乎是感受到身边的人不在了,手从被子里伸过去摸了摸。
见恪息要醒,夜天炼立马将手里的灯给放去了床头,又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温暖的被窝里,夜天炼的手又自然的去搂恪息的腰,薄唇紧贴着她脸颊亲了亲,柔声道。
“息息……”
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安抚,感受到男人的体温,恪息又安心了几许,只是听这说话的声音……
恪息心头骤然一紧,下一秒,她便猛的睁开眼睛,可能睡得太久了,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以为是自己迷迷糊糊之中听错了,她又拍了拍有些胀痛的额头,勉强支起身,屋里光线稍暗,恪息一双稀松的眼睛微眯了眯,侧目朝身边的人看过去。
“老公……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跟前便笼下一道暗影,将她视线里仅存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男人的吻热烈又缠绵,只不过屋子里还残留的淡淡烟草味很快便让恪息察觉到了异样,厉影从来都不会在她睡的房间里抽烟。
恪息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得目光看向旁边的夜天炼。
“怎么是你?”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恪息彻底慌了,她隐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掀开身上的被子,不出所料衣服全都不见了。
她崩溃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夜天炼被恪息一推,身子猝不及防的往旁边倒去,恪息现在的反应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几乎是一秒就做出反应,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宝贝,你醒了,睡得好吗?”
“……”
夜天炼刻意回避了她的问题,还转移了话题。听到他若无其事的声音,恪息身体里瞬间气血翻涌,胸前剧烈起伏着,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夜天炼,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你疯了?”
看着自己胸前,胳膊上的暧昧吻痕,一阵心慌瞬间席卷了她一片空白的大脑,恪息颤抖着唇吼道。
夜天炼看她那双猩红的眼眸中满是无措和愤怒,他依旧微笑着伸手过去抱她,字音轻柔,完全一副无辜受害者的表情说道:“恪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不是我……”
“你说什么?”恪息凌乱了,又一把将他推开。
“嗯。”夜天炼被推开也不生气,依旧真挚的看她,然后笑着点头道:“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你刚才还很热情的抱着我亲我,我也不敢动,然后你就直接脱了我的衣服……还要了我三次。”
“……”
恪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哭着吼道:“你胡说,我没有,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真的没有说谎。”夜天炼见她奔溃得哭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过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耐心十足的说道:“宝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我身上可有你留下的吻痕,你不许耍赖不承认,你都已经要了我,那你现在就得对我负责。”
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真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恪息隐隐约约记起了什么,好像确实是她主动的,而且还是她认错了人。
眼见着事情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恪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怪谁,夜天炼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现在她心里全是对厉影的愧疚,她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心口,恪息只感觉自己就快要难受得死过去,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痛苦的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