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在餐桌前落座,和斯内普面对面,但今天斯内普没被那双不安分的腿骚扰,洛斯特只是机械的在往嘴里塞东西。
斯内普观察着她,她在走神,毋庸置疑,问题是原因,但只要试探他就能得到答案。
斯内普:“并非每次的努力都一定会有回报,克拉科。你要学会接受失败。”
对面的姑娘抬起头,看向他,撇了撇嘴,哦了一声,但看起来好点了。他猜对了,是因为没从纳西莎那里得到一份答案。
克拉科的生活中充斥着对她来说毫无压力的冒险与危险,她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以至于遇到那些困难的时候也能顺利的解决,但正因如此,她反而不适应这种努力之后却不一定能得到一份令她满意的结果的经历。
也未必,她在感情上曾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受挫,还是他亲自给出的挫折。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自顾自的喝了口咖啡。
洛斯特:“我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纳西莎知道,海尔辛知道,赫希恩也知道,这群家伙都知道,但谁也不肯告诉我点东西,凭什么露西和卡尔这两个死了十一年的家伙到现在还在影响我的人生?我能不能去把他们挖出来然后烧了。”
洛斯特的过激言论让斯内普微皱眉,但他只是摇摇头,给出些安慰。
斯内普:“你也并非完全被他们所掌控,至少我确信,他们一定不会料到你敢对你可怜的老教授下手。”
洛斯特:“这倒是……纳西莎知道这件事吗?”
斯内普被噎住了,他没出声,洛斯特觉得他肯定没说。
斯内普:“你对级长的事情怎么想。”
他换了个话题,换的有点仓促,洛斯特眨了下眼。
洛斯特:“什么级长?”
这是个蠢问题,斯内普没放过机会。
斯内普:“斯莱特林的级长,你开学就五年级了,克拉科。我以为即使你从不考虑遵守却还至少能记得一两条学校的制度。”
现在洛斯特想起来了,五年级,斯莱特林要有新的级长了,而斯莱特林的院长此时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洛斯特的脑子转得很快,她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洛斯特:“我可以理解为您的名单里是有我的名字吗?”
斯内普并不意外于她联想到了这一层,只是轻轻点了头。
斯内普:“你的成绩,表现,以及在斯莱特林内部的威慑力有目共睹,男生我已经选中了德拉科,女生里的,除了你,就只剩下帕金森了。”
洛斯特:“哦,对哦,我全o哦......那就给帕金森吧。”
这是个前后衔接毫无预兆的句子,斯内普对此却并不惊讶,他只是等着洛斯特给他一份合理的解释。
洛斯特:“当级长当然很好...我是说,很有名什么的,但是首先,级长有的那些权力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当然不介意级长徽章能挂在我的校服上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级长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巡逻,比如查人,比如帮忙,我觉得相较而言,我现在的位置完全没问题,我本来就更希望和您多相处,更别说因为伏地魔我下学期指不定得有多忙。而且。如果是马尔福和帕金森当了级长,那对我来说不就完全避开了扣分的可能了吗。”
洛斯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完全不顾自己是在斯莱特林的院长面前在说自己下学期大概率会进行违反校规的活动,还准备借着自己和级长关系甚好打通后路的打算。
但斯内普看起来接受良好,实际上他对于洛斯特偶尔表现出的一些斯莱特林的特质的接受程度都很良好,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有着纵容并引导培养的想法。
但他从不把这点表露,他只会警告和提醒,让那只挣脱绳索的羊羔被拽回来。
斯内普:“我假设你还记得,你面前坐着的正是一位掌管着分数控制权的斯莱特林院长。”
洛斯特:“我又没被抓到过。”
她说的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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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回去的时间正好,哈利的庆功宴前脚被韦斯莱夫人的咆哮声平息,洛斯特后脚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哈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洛斯特猜这次审判应该还挺顺利。
洛斯特:“恭喜,看来这学期你不用被海尔辛‘偷渡’进去了?”
哈利朝她笑了两下,表情稍微有点勉强,洛斯特看得出,哈利松了口气,但是心情还是差点,她拽了张椅子,转过来将胳膊压在椅背上,下巴枕着胳膊洗耳恭听。
哈利:“也没什么,只是,我...。呼...一切很顺利,只是邓布利多还是没见我,当然,他来作证了,也来帮了大忙,只是,他甚至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们还见到了卢修斯,他看起来像是又想做什么坏事。”
哈利的表情完全垮下来了,洛斯特歪着脑袋倒是突然明白了纳西莎为什么来的匆匆去的匆匆了。
哈利:“而且还有伤疤,它最近老是疼,我也总是做噩梦。”
这就是洛斯特能专业对口的部分了,她坐起来在左边那个口袋翻了翻,一些瓶瓶罐罐碰撞之后传出阵阵脆响,最终她找出那个被打了结的小瓶子递给哈利。哈利有些疑惑的看回去,但洛斯特只是摇头,又示意他先喝下去,等到哈利把药喝下去被苦的吐舌头,洛斯特才给那只手塞了一颗糖,郑重的开口。
洛斯特:“能帮你睡个好觉。”
她的语气平淡,哈利却笑着要感激,但他第一个词都没出口就被板起脸的洛斯特打断。
洛斯特:“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斯内普教授,他要是知道他亲自给我留的被你喝了,你就惨了哈利。”
哈利现在很难继续担心邓布利多了,因为他开始担心他的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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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赫敏一直认定的那样,即使斯内普是个不怎么和善的老师,但没人能怀疑他在魔药学上的造诣,哈利这几天睡得很好,取而代之的是洛斯特最近睡得有点糟,总是做点乱七八糟的噩梦,从哈利那里套了话之后才意识到现在被伏地魔折磨的换成她了,但无所谓,反正洛斯特会减少咖啡里的牛奶含量来提提神。
小天狼星在后来的几天一度很忙碌,但没两天又经常颓废的坐在椅子里,直到洛斯特过去踹一脚那个椅子他才正常。而同样心情稍显糟糕的还有斯内普。
霍格沃茨的来信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天狼星的怪异表现和斯内普这两天的冷脸都得到了解释,邓布利多费尽心思找到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但那个新教授不姓布莱克也不姓斯内普。
哈利:“我觉得小天狼星一点也不害怕那个位置的危险。”
洛斯特:“我觉得斯内普教授也是。”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隔着一扇门谈论着在里面开会的两个人。
哈利:“我也许没有罗恩的学习成绩好,但洛斯特,你为什么没成为级长。”
哈利一开始一度沮丧,但很快他意识到洛斯特和他有着一样的处境,他们又成了战友,最终像是现在,窝在沙发里一起沮丧的讨论下学期。
洛斯特:“也许是斯内普教授害怕我炸了计分器。”
她随口胡诌了一句。但哈利侧过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他觉得那不是玩笑。
洛斯特:“想点好的哈利,我觉得邓布利多最近只是太忙了,你想,凤凰社这群人都得拽着斯内普教授过来一天天的开会,邓布利多只会更忙的,小天狼星不是也和你说了,他为了让伏地魔复活的事情被宣扬出去,都被巫师协会踢出来了。”
洛斯特躺在沙发上,语气四平八稳,透着要死不活的慵懒劲儿。
哈利:“我只是觉得,他完全可以跟我说一句,就说一句话,不会花费他太久时间的。”
洛斯特被这句话说的终于来了兴趣,她从沙发上坐直了,哈利听到什么细碎的声音,不像是瓶子,像是什么链子。
洛斯特:“邓布利多不干没意义的事情,我也很久没见他了哈利。”
这是一句提醒,一句暗示,洛斯特和斯内普相处得太久,以至于一瞬间忘了哈利不是那个聪敏的一点就通的老教授。
哈利:“很高兴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洛斯特,我说真的。”
洛斯特:“不,哈利,动动你的脑子,想想看,为什么我们都见不到他,但除此以外的人都见得到他,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的相同点是什么。”
刚才是暗示,现在就是明示了。但哈利的小脑袋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他竟然生气了。
哈利:“他难道以为我会和伏地魔有关系吗?!会透露他的计划?”
但是这句怒气冲冲之下的口不择言却让洛斯特找到线索。
洛斯特:“等等,哈利,你还记得你之前梦到过什么吗。”
哈利:“当然,一条蛇,乱窜的,咬人杀人的蛇....”
现在哈利也安静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洛斯特,对方那双眼睛正亮闪闪的看着他。
洛斯特:“如果你能梦见那些,那伏地魔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你的事情?你脑子里的,和我脑子里的。”
她打了个响指,觉得她突然有了新的学习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