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时停的时间延长,无惨的好运也到头了。
承太郎很快就回过神,两步作一步,快步流星,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无惨身边。
“呀嘞呀嘞,总算赶上了。”
“欧啦!”
无惨即将触碰到永恒之纹的手瞬间弯折。
承太郎从他的另一只手接过水晶盒,注视着脸上还带有欣喜与笑意的无惨。
对待这样的小人,承太郎从来不会废话。
下一秒!
白金之星无比凶残且迅速的拳头砸在无惨身上。
“欧啦欧啦欧啦欧啦……”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无惨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承太郎因为听说无惨的死亡会影响到其他的恶鬼,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
不然哪怕只有一秒,他也能让无惨的身体烟消云散。
“时间开始流动!”
无惨甚至还没有发现身旁的承太郎,也没有感受到全身上下的痛楚,还沉浸在将要获得神器的喜悦之中。
“只要得到它,我无惨就能成为真正的完美生物!”
“到时就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他用尽全力只想用手握住面前散发着淡淡幽光的印绶。
可明明只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手却怎么也不能够到面前的神器,甚至他发现自己与神器的距离还在不断的变远!
怎么会这样!
我的身体!
已经菠萝菠萝哒!
无惨刚察觉,白金之星在时停时所造成的力量瞬间席卷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在空中飞速旋转,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厚实的墙壁之上。
“轰”得一声巨响,只见他如同一堆烂肉从墙壁上滑落,海量的鲜血从他全身上下的裂痕中流出。
无惨奄奄一息,甚至连分裂逃跑的力气也失去了。
蝴蝶忍急速跃过来,将珠世给自己的药物注射在无惨的身上,这药剂能大幅度抑制无惨的恢复能力。
乔瑟夫来到承太郎身边,看到承太郎手中正散发着幽光的印绶,说道:“绝对不会错的,这一定是那些神在找的东西,光是靠近它,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好像在颤栗一般。”
“Jo太郎,快将它收好,我们离开这里。”
承太郎颔首,将散发着微光的印绶从水晶盒中拿出,收到了自己的怀中。
然而就在印绶离开水晶盒的那一刻,水晶盒上面原本暗淡的纹路突然变得无比明亮,一道虚幻浩瀚的光束直直射到了神殿的顶端。
整个大殿的天花板上泛起圈圈涟漪,一幅浩如烟海的星辰画面出现在承太郎的眼中,就在他还在困惑之时,神殿之中又传来一道渺渺仙音,空灵而幽远。
闻得此声,承太郎愣在了原地,一直等到乔瑟夫摇动他的肩膀,他才清醒过来。
“Jo太郎,你是怎么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就要塌了!”
乔瑟夫焦急地吼道。
承太郎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大地正在不断震荡,周围的古树身上也出现了裂痕,整个大殿变得岌岌可危。
“Jo太郎桑,乔瑟夫桑,我们赶紧出去!”
蝴蝶忍站在祭坛之下,朝着两人唤道。
承太郎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也没有再思索刚才空灵之声中所蕴含的信息,跟在乔瑟夫的身后,与蝴蝶忍会合。
蝴蝶忍看向一旁血肉模糊的无惨道:“他要怎么处理?”
乔瑟夫道:“我们现在没时间管他,先出去!这里要塌了!”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轰鸣一声,古树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起来。
乔瑟夫和承太郎对视一眼,没有再停留,径直奔向出口处。
蝴蝶忍回首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无惨,还在可惜无法在现在亲手将其了结。
然而又是轰鸣一声,整个地面开始塌陷,大殿与祭坛也开始摇摇欲坠。
如果再不出去,古树身上的出口也会陷入到地下。
蝴蝶忍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就她在跃动的那一刻,一条血鞭瞬间攀上她的双腿。
她惊恐回头。
在珠世的药物之下,无惨绝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恢复伤势,甚至他的细胞还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老去。
下意识的,蝴蝶忍拔出日轮刀,向着腿上的血鞭砍去。
只听“噌”的一声,血鞭完好无损,可蝴蝶忍的日轮刀却在顷刻间断裂。
怎么可能!
就在蝴蝶忍美眸的注视之下,她脚上的血鞭捆得更紧,已经快要陷入到她的血肉之中。
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出口,额上溢出了冷汗。
此刻,无惨瘫软的肉体上覆盖了一层殷红的血色,缓缓地竖立起来。
“这股气息错不了,是那些古神身上散发出来的。”
幽幽的声音从无惨的口中传出,这道声音与无惨的声音不同,冰冷中还夹杂了藐视一切的威严。
在那股殷红的血色笼罩之下,无惨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他血红双眸看着面前的蝴蝶忍,面色不虞地道:“没想到得到我神谕的居然是这种废物,居然连一层禁制都没有解开,难怪这里还有活人存在。”
“不过,总算是找到了古神的遗物,也不枉我耗费如此之多的心力。”
说着他面色有异地望向腰间,从其中拿出了那块黝黑的石块,石块上面光芒大盛,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要喷涌出来。
“无惨”眉头微皱,殷红的能量聚集手上,一把将石块捏得粉碎。
“生命之神么?这烦人的家伙!竟然发现了我的行踪。但最终能得到古神遗物的只有我一人!”
突然一股磅礴汹涌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包含着残忍、血腥、暴力、死亡的味道。
蝴蝶忍毛骨悚然,如坠冰窖。
“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面前依旧是无惨的那张面孔,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却比无惨更重了百倍。
对于蝴蝶忍的提问,“无惨”不屑一顾,蔑视道:“尔等蜉蝣,又岂能明白我等存在的本质!”
说着,蝴蝶忍腿上的血鞭瞬间绞动。
“噗嗤”一声,蝴蝶忍小巧的玉足瞬间断裂。
“无惨”的眼中毫无波动,就像是人随意拽掉了昆虫的长足一般。
蝴蝶忍的意志何其之坚,哪怕疼痛万分,也依然咬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无惨”完全没有理会她,就像是人踩死了一只虫子。
虫子或许会哭,或许会叫,亦或者是毫无声响,但在人的视角中,根本不会去关注一只虫子如何。
在此刻的“无惨”眼中,蝴蝶忍就是这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