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晓那没什么问题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全身心扑在南慕景的事情上了。
孟霏晚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交给她去做的事情,她都能很好的完成。就像许闻澜说的那般,孟霏晚身上的本事,远比他要知道的多得多。
“孟兄,不得不说,孟姑娘还真是女中豪杰。你知不知道,晓晓跟随着一起走的那个镖局,镖头甚至都是孟姑娘的熟人。据说是之前遇匪徒,被孟姑娘出出手相助了。你这小妹,身手好、又这般聪慧,说真的....”
说着南慕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闻澜,神情多了一丝惋惜和不解,“你说,这般好的女子,这子疏怎么舍得与她和离呢?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是吧?”孟非夜接话。
说实话,每当有人问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他都替许闻澜和孟霏晚感到汗流浃背。
“对对对!他这般对你小妹,你这个做大舅哥的,背后没少收拾他吧?”南慕州饶有兴致地朝着他问。问完,还不忘朝着许闻澜打趣,“许兄,能不能问问你怎么想的?”
“嘿嘿,王爷这些事儿日后再说吧....”孟非夜刚想帮他解释,便被许闻澜开口打断了。
“我与孟霏晚没有缘分,这是长辈之间定下的。我与她,并没有任何感情。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分开各寻良缘。她是个好姑娘,我也不能耽误她不是吗?”
许闻澜说得十分认真,一字一句,看上去严肃至极。
南慕州愣住了,他其实都没想着许闻澜会正面回复他。但现在,他不但说了,还十分认真地与他说了......
“也是..也是哈....”南慕州笑笑,其实他也只是想打趣一下他而已。
“王爷,他们两个的事儿先缓缓,咱们先说说正事事儿!”孟非夜将话题绕了回来,“您能不能和我们说说,皇上是如何失踪的?”
孟非夜问完之后,南慕州沉默了片刻,随后将事情娓娓道来:“那日,匈奴王子顿步带着一队人,想要突袭我军后方粮仓,被皇上发现了。
皇上带着一队骑兵追击,但是在路上,皇上误入了匈奴和我朝交界的一处山谷中。骑兵追上的时候,已经没了皇上的踪影。那个山谷地势非常复杂,河流更是四通八达。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走到敌军的地界。
再加上如今已经开春,那山谷里猛兽也出来开始觅食了。四处又有断崖、不少敌军和我方设的陷阱。皇上一人陷入这危险重重之中,怕是难以应对。
当日那些骑兵,我们已经控制了起来,被看管着,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到军中。我与将军对外说辞,是皇上已经回京处理事务。
这件事儿又不能声张,我们只能派小部分人偷偷寻找。但两个月过去了,就是没有一点皇上的踪迹。匈奴和百越境内我们也派人去了,那边也没有任何风声。
好在能够确定的,就是皇上目前不在百越或者匈奴任何一个人手上。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向我们求和......”
南慕州将事情说清,许闻澜和孟非夜了解之后,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按照南慕州这么说,这事儿确实有些难解决。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更没有具体的一个方向。他们就算是想要去找,也找不到方向。
“这么久了,皇上还没有消息,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受伤了?不然,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跟你们联系的。就怕皇上受伤受困于别处,才没有办法回来。”孟非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处可以接壤的村庄城镇?”许闻澜思索片刻,朝着南慕州问。
“那里基本上荒无人烟,我们的人快将那个山谷翻过来了,都没看到皇上,也没看见一处人家。我们猜测,皇上已经不在那山谷处了。”南慕州如实道。
“能不能给我们一张地图?”许闻澜询问。
“有!先把饭吃完吧,吃完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明儿叫上四位将军,咱们再好好商榷接下来的事宜。”南慕州往他们碗里夹了菜。
他们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们自己两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人,也不能要求许闻澜一过来,就能把人找到。况且,他也需要给他们两个安排人手,部署好这一切。
“好。”许闻澜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便点头不再多说。
“先吃吧,王爷知道你爱吃这手抓肉,特意让人准备了。”
许闻澜见孟非夜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默地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羊肉。
“对对对,快尝尝,这是伙房的拿手菜。”南慕州也朝着他招呼道。
“王爷有心了,草民谢过王爷。”说着,孟非夜便起身准备向南慕州行礼。
“别别别,你千万别这么客气。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子疏都不和我这么客气,你与我这般客气做什么?”南慕州见状,立即拦住了他。、
营帐内就他们三个,南慕州索性连“本王”都不称了。
“该有的礼还是不能少的,毕竟您是主子嘛。”孟非夜笑笑。
他和许闻澜能一样吗?许闻澜好歹也是正二品官员,和他一介草民还是不一样的。
许闻澜或许可以不讲那么多礼,但是他不行啊!
“孟兄,如果我看重那些,今儿你就不会跟子疏一起进来的。我相信你,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之前的事儿,我也看到了你的能力。我和皇上一样,欣赏有能力的人。
在我心里,你和子疏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若是参加科考,说不定比子疏还厉害呢。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很欣赏你,把你当朋友、当知己!”南慕州看着他,十分爽朗道。
“王爷看得起草民,是草民的荣幸。但是读书科考这事儿吧,我还真比不过子疏。人家从小就是这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神童,哪是我可以比的。这点,您就太看得起我了。”
就这古代的科举制度,他不但不能比许闻澜厉害,甚至可能连童生都考不过。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哪里敢和许闻澜比。
“你们两个,各有各的长处。子疏和我说过你的事儿,你让他去干仵作,他还不一定能干得来呢。”南慕州给他倒了一杯酒。
“这个确实。”孟非夜还没来得及开口,许闻澜便先他一步发言了。
........
几人吃饱之后,又说了一些事儿。这天渐渐黑下来后,南慕州便让人收拾了一间营帐,让他们两个休息。
“你们先休息,剩下的事儿咱明天再商量。好好休息,还有紧要事儿需要你们去做。有些事情我和几位将军不方便,所以就得拜托你们两个,去替我们完成。”临走前,南慕州拍了拍孟非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