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听张管家吩咐,上前来周元身上搜索,很快,从他头发里,摸出一包药粉。
周元见事情败露,无奈的叹口气。
药粉被随行郎中拿在手里反复碾磨辨别,经过辨认,这药粉,只是破瘀血的。
“这药粉一般人吃着没事,但是有身孕的人不能服用,会小产”,郎中说道。
话到此处,周元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他的目标,是夏澜月肚中的孩子。
张管家想不明白周元为什么这么做,出于严谨,问道,“周公子平日里带这个药做什么?又为什么放进我家小姐的饭食里?”
周元也不害怕,“我没放,只不过随身带着,凭啥要跟你们解释?你看她一点事都没有,怀疑我干什么?”
夏尧在旁边沉默了许久,这会儿终于说话了,“看来是李桃的意思?她想报复。”
“切”,周元阴阳怪气道,“报复?她为什么报复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让她想报复?!”
夏尧没有再接话,看他的样子,真像是做了亏心事。
张管家等人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看来是夏公子的恩怨,牵扯到了我家小姐啊。”
“没有什么恩怨,我与李桃不熟”,夏尧不想解释过多,越描越黑。
“哈”,周元一声冷笑,“不熟?”
夏尧没理会周元的讽刺,看向夏澜月,“你知道的。”
周元一脸冷笑,扭头对张管家说,“我承认,这药是我下的,不过是夏尧让我这么干的。”
夏澜月听闻一愣,疑惑的看向夏尧。
夏尧解释,“他胡说,不是我,我不会这么做的。”
“她有身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周元说。
夏尧还是看着夏澜月,“我是告诉她你有身孕,那是为了寻找你下落,不是为了让他下毒手。”
此时的夏澜月,听到两方各执一词,心里没有了主意。想到夏尧之前的态度,又与现在的态度出现了反差,她不自觉的对夏尧产生了怀疑,“可你确实也……”
夏尧有点急了,走到夏澜月面前,却被张管家一个箭步上来,隔在两人中间。
夏尧无奈,“阿月,我承认我之前……冲动,但是我更在乎你,发现你丢了,我比任何人都急,几日里都在找你啊,这还说明不了我在乎你吗?”
夏澜月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是周元,他没有理由这么干。”
“他在离间我们,他是李桃的表弟啊”,夏尧解释。
夏澜月听到这,好像能理解周元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有了新的疑惑,“你为什么会跟她的弟弟走的这么近?你不……跟他们保持距离吗?”
夏尧似乎听出了夏澜月语气中的质疑,想解释,但又说不出口,“这其中有很多的事,总之,你相信我……”
“对,他跟我们姐弟很熟的,我经常帮他干事,比如跟踪你和姜笛见面了没有,比如背着你,他会和我姐姐见面,还有帮他偷粮食诬陷你,还……”,周元阴阳怪气道。
“够了,闭嘴”,夏尧彻底慌了,冲着周元喊道,然后转头对夏澜月说,“阿月,你听我解释。”
夏澜月懵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尧绕过张管家,走到夏澜月身边,“阿月,你跟我来,我跟你解释。”
“解释?!”夏澜月好像捕捉到一些什么,“为什么不说他是胡说的?……是真的喽?”
“不,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是有原因的”,夏尧解释道。
周元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他解释不出来的,这还不算完,你那朋友姜笛,就是他给赵里长出的主意抓的,还有,我姐姐怀的孩子就是他的,没有你,他们现在好好的,你害她没有孩子,你也别想有。”
夏尧在周元的话出来后,一点点变得绝望起来,他长叹一口气,看向夏澜月,眼神复杂的让夏澜月读不懂。
而此刻的夏澜月,已经泪流满面,周元口中的那些话,刺痛夏澜月的每一根神经。
她没有了分析这些话的能力,只觉得觉得眼前的男人,她好像从来都不曾了解他,让她感到陌生又害怕。
夏尧试探的牵起了夏澜月的手,却被夏澜月一把甩开。
夏澜月扭头便往车上走去。
夏尧没有去追夏澜月,也许是觉得心虚,也许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张管家在一侧,打量几人好久了,此时开了口,“郎中,麻烦看看小姐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好”,郎中闻言,也走上了马车。
周元对人们如此平淡的反应,不太满意,“我还以为你们多紧张她呢,不过如此。她吃了这药,孩子是别想留了”。
“哼哼”,张管家冷笑,“你都这样了,还不忘挑拨,不怕死吗?”
周元倔强的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张管家,这些人怎么处理?” 下人上前问道。
“放了吧,收刀”,张管家说。
“嗯?”下人以为听错了。
“我们是来接小姐回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人”,张管家说。
下人们得令,收回了刀。
周元推开身边的下人,站到一侧,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愧是管家,懂事。”
“哼”,张管家冷笑完,摆手撤回下人,“我是看在你没有损害小姐性命的份上,不与你追究的,你们走吧。”
周元兄弟也都站在了他的身边,“他这么好心?不会搞什么算计吧?”
张管家笑笑,“怎么?让你们走,还不想走?那就别走了”,张管家抬起手,可是还不等说话,周元一行人朝后面密林跑去。
张管家回头看向夏尧,“夏公子,你不走吗?你的朋友,可是都走了。”
“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夏尧垂着眼,“我还有话要跟你家小姐说。”
“小姐看样子是不会见你了,你还是走吧”,张管家劝道。
夏尧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车厢,他知道,夏澜月能听到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