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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死别拉上我!姓陈的身份背景都没弄清楚,就想干他。干你娘!姓陈的碾死你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知不知道,人家背靠平江侯府?知不知道姓陈的是武者,还是高品级武者。你们这帮人加起来,在他手底下能走一个回合吗?还干他!这些年嚣张惯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说怎么办?以后不给狱卒放高利贷?不牵线搭桥帮人办事?这得少多少买卖,少多少收入。”

“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人家告示都贴在了咱们场子里,还从长计议?怂就直说。”

“想找死我不拦着,今儿起你们就不是赌坊的人,生死各安天命。”

“不至于不至于。偌大的京城那么多牢房,那么多狱卒。我们又不是只做天牢一家的买卖。没了天牢狱卒,还有大理寺狱卒,都察院狱卒,少府狱卒……”

“就怕其他牢房也纷纷跟着效仿。”

“那不能!姓陈的自恃修为高深,又背靠侯府,才敢无所顾忌贴出这份公告。其他牢房的狱丞,可没有他的底气跟胆量,想效仿也要看看命够不够长。”

“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姓陈的开了这个头,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他?”

“我们跟姓陈的井水不犯河水。”

“总得给点教训,叫姓陈的知道,我们开赌坊的人,并非没有跟脚。”

“你们真是找死啊!这事我不管了,事后也别牵连我。”

“你怕就直说。”

“我怕死,我直说!”

“大家不要吵。姓陈的修为高深,可是我们手里头也不是没有强者。大家碰一碰,掂一掂斤两,也叫对方知道点好歹。”

“没错,不能就此作罢,必须让对方知道点好歹。”

事情商定,接下来就是具体计划。有胆怯者中途退出,有胆大者,激动难耐。

陈观楼以三条新规,整顿天牢狱卒的不正风气。

因他事先敲打过每个狱吏,初步看起来效果还行。天牢内部,狱卒之间的赌博,赌注明显降了。以前都是几钱银子起步,现在十个铜板也能赌。

小赌怡情。

穆医官对他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真能想出办法。”

“我不介意天牢成为筛子,但是我很介意天牢成为窟窿。”陈观楼如此说道,“凡事都要有界限。这帮狱卒,以前没人管,一个两个都忘了什么是界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肖金跟石鸿因为管理不当,手底下狱卒犯事,他们跟着受牵连。统统被罚三个月俸禄,罚三个月奖金。

罚俸禄,两个人都无所谓。朝廷的俸禄,还不够塞牙缝。

但是罚三个月的奖金,真是要了命了。

这两人被牵连,被罚钱,罚得如此之重。以二人班头的身份,三个月的奖金加起来,少则上百两,多则二三百两。这么多钱,任谁都要心疼好半天。

两人气得发了狠,狠狠操练手底下的狱卒。天天拿手底下的狱卒出气。狱卒们见到他们二人,都要绕道走。

这二人的遭遇在天牢上下传遍了。

许富贵幸灾乐祸,叹了一声,“损失惨重啊!”

隔壁乙字号的几个班头,“啧啧……幸亏没在甲字号大牢当差,罚得真重。”

其他坐冷板凳的狱吏,“活该!就该重罚!拿着那么多钱,几个狱卒都管不好,罚死他们最好。”

甲字号大牢的狱卒,“幸亏自己没在肖头,鸿头手底下做事。幸好自己没有鬼迷心窍。”

武班头跟王班头,“看样子,陈狱丞真的很恨两头吃的家伙。以后做事都小心点,吃了东家就不能吃西家。”

“两头吃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到了陈狱丞这里改规矩了。真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管那么多做什么,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钱不会少一分。”

陈观楼以开除,罚钱,新规三件套,完成了天牢初步整顿,确立自己的权威。当然,他制定的新规,必须抄送一份给刑部送去。

刑部某主事官:姓陈的王八蛋,又自行其是,事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搞得他这个主事官,就跟多余似的。必须告他一状。有没有人受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划清界限,摆明态度。

陈观楼准时下班,跑青楼厮混。

半夜回家,有人拦住去路。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我们老板让我带一句话给陈狱丞,别多管闲事断人财路。”

手持大刀的武者,靠着墙,冷漠的说道。

陈观楼看着对方装逼的样子,顿时笑了,“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在我面前叨叨。”

“果然嚣张!今儿就让我狂刀一斩试一试你的身手,究竟有多高深!”

“就你,试我?来吧!全力一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陈观楼一身松弛,歪歪扭扭的靠着一棵槐树。

槐树属阴,今儿晚上必须有人死。

“嘴上嚣张不算本事。看刀……”

就这?就这?就这?

眼前慢的不可思议的刀法,陈观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狂刀一斩携滔天杀意一刀斩下,以为没有任何意外的一刀,人呢?

“你的刀太慢了!”

树梢上,陈观楼仿佛没有重量。

狂刀一斩猛地抬头,不敢置信。

陈观楼双手背在背后,轻蔑一笑,“今晚你很幸运,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刀法。”

无风!

树叶却在飞舞,树枝晃动。

当狂刀一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把携无穷刀意的‘风’刀,杀向面门。

“怎么……”可能!

‘风’刀穿过他的面门,劈开他的头颅,身体随之也被劈开。

狂刀一斩死了,死在一条暗巷中,死不瞑目,双眼保留着死前一幕:世上怎会有如此刀法?

他可是堂堂七品武者,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

陈观楼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眉头微蹙。

因为又到了他最讨厌的环节:如何处理尸体!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不想处理,于是变换身形,乔装改扮,往熟悉的缝尸人家丢了银子,丢下尸体,丢下要求,然后走了!

缝尸人:……

好歹告诉他,死者具体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