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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主院,温知意窝在宸王妃温柔的怀抱里,内心又软了几分。

她的母妃已经快入四十了,可现在她还如二十几岁一样,脸上的皱纹淡得几乎看不见。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母妃又软又香,语气还很温柔,怪不得她父王每天都想和她母妃贴贴,不过今晚,母妃是她的,她又忍不住蹭了蹭。

感受到温知意的不老实,宸王妃有些无奈,同时又有点欣喜。这些天,她的女儿被那个楼兰小王子绊住了手脚,都没有来看她,现在她的女儿居然对她撒娇了!

她摸了摸自家女儿毛绒绒的小脑袋,眼里满是慈爱。

“意儿,你长大了,或许明年,你就出嫁了。”

思及此,宸王妃内心止不住酸涩,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女儿会喜欢上别国的王子。

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国的王子,这就意味着,她的女儿若执意出嫁,那她归家的时期不定,甚至是永别。

“母妃……”温知意的心头也一酸,止不住抱紧了宸王妃。

她从来都知道,喜欢上白星衍后,自己可能要舍弃掉宸王府和禹国,然后奔赴楼兰,成为他的王子妃。

可是,她舍不得,她被保护的太好了,致使她对禹国和宸王府产生了归属感。

楼兰和禹国相隔千里,白星衍又是一国的王子,他有自己的责任,注定不能长留禹国。他似乎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在责任与情爱的选择中,他从来都不让自己参与,而是自己承担。

白星衍,他承受了太多,她对他的亏欠又加重了。

“意儿,你和那小王子的事情,母妃永远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有一点母妃要告诫你。”

宸王妃轻轻拍打着温知意的后背,语气温柔地叮嘱她。

“嗯?是什么?”温知意从宸王妃怀中抬起头,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宸王妃继续摸了摸温知意的脑袋,眼里却多了一丝坚韧。

“意儿啊,沉溺在情爱里的时候,我们总会很卑微,生怕自己的不完美给对方造成坏印象,从而容易失去自我。”

宸王妃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意儿,在情爱里,母妃希望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他是楼兰国三王子,你是禹国的容乐郡主,你们两个都一样,没有人比谁更高贵,也没有人比谁更自卑。”

温知意静静聆听着宸王妃的教导,内心掀起一阵波澜。

她的母妃面对她的家人很感性,但是在很多时候,她的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

“我记住了母妃。”温知意点头应答。

“嗯,你记得便好,如此,你便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了。”宸王妃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

“母妃,你能和我说说你和父王的故事吗?”温知意抬眼望向宸王妃。

她很少听到宸王和宸王妃的故事,但是在其他人的只言片语里,她大体可以知道,从前宸王并没有多爱宸王妃。

宸王妃的手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她低头看了看满眼期待的温知意,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父王从前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倾城的母亲——陈卿鱼。”

温知意有些惊讶,连忙追问:“那你和父王怎么会成亲,难道是先皇旨意,先婚后爱的那种?”

宸王妃听着自家女儿的天马行空,宠溺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你啊,少看点话本子。”

“那母妃说说呗!”温知意继续蹭了蹭宸王妃的手臂。

唉!宸王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对温知意道:“说起来不怕意儿笑话,当年为娘同你一样倔,就偏偏认定你父王,非他不嫁。可他呢,他不喜欢我,甚至在他的世界里,我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不算。”

宸王妃抿了抿嘴唇继续道:“后来,卿鱼被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纳为了侧妃,你父王终于发现我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温知意听着宸王妃的话,内心有些感慨。

在情爱这种方面,她的母妃要比她勇敢多了。

“那母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然你也不用回答。”温知意望向宸王妃问。

“嗯,你问吧。”宸王妃继续宠溺的看着她。

“母妃,你会介意父王喜欢过那个人吗?”温知意小心翼翼地抬头问她。

宸王妃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多了一丝释然。

“不会,因为你父王现在很好,他的偏爱只属于我一个。”宸王妃双眸带笑,满是甜蜜。

“好了,不说了,睡觉吧。”宸王妃从她的思绪里走出来,轻轻拍打着温知意的后背。

“嗯,母妃好梦。”温知意笑着回应。

“嗯,好梦。”宸王妃含笑着轻声回应。

随后室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唯独存留着母女两人细微的声息。

翌日清晨,镇南王别苑,温慕卿望着眼前优雅喝茶的人,脸上的不耐烦早已掩藏不住。

那人似乎有感应,他放下茶杯,抬眼朝镇南王看去,并露出和平常一样温和的笑容。

“皇兄,见到我,你很失望?”

“呵,怎么会呢?你可是本王的好皇弟呢!”

镇南王听着宸王贱兮兮的语气,心里的愤闷更甚。

今日一早,他就听到下人回报,说宸王来了,他本以为那个小东西也会跟着来,不曾想来的却只是她那没用的父王,真是白瞎他起得如此早。

听着镇南王阴阳怪气的话,宸王止不住咳了一声。

“咳,好了皇兄,我知道你想见意儿,可是她这几天都很忙,要不你来我府上,你们叔侄叙叙旧?”

似乎是戳到了镇南王的心思,他狠狠瞥了宸王一眼。

“不要妄图揣测本王的心思!”

宸王听着镇南王的无能狂怒,眼里有些无奈。

“是是是,是皇弟愚钝了。”

“哼!”

镇南王不禁冷哼一声。

宸王没有再说话,可镇南王却按耐不住了。

“她在忙什么?”镇南王有些不自然地问宸王。

“她啊,应该在和那位西域小王子培养感情。”

“什么!”

宸王话音一落,镇南王震惊的声音就响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宸王。

而宸王已经见过了世面,此刻正端着茶杯喝茶。

“温子宸,你是他爹!”镇南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宸王放下茶杯,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这是意儿自己的选择。”

“那又怎么样!”镇南王急忙打断宸王。

“那小子出生在楼兰那片蛮荒之地,你竟然放任她同他定情,温子宸,你这个爹当的挺称职啊!”镇南王满眼都是愤怒,嘲讽着对镇南王说道。

听着镇南王的冷嘲热讽,宸王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坚定地望向他。

“皇兄,我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睦昭。”

宸王眼眶微红,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你知道吗?在意儿还没有出生以前,那人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在这些年里,我都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同睦昭一样。”

“那你就给她定亲,而不是放任她,这样,或许比和亲好。”镇南王攥紧了拳头,语气却越来越虚。

宸王摇了摇头,话音哽咽着道:“没用的,意儿是他暗中钦定的和亲公主,京城无人敢娶,再者,他也会阻拦,届时他就会提前这个计划了。”

镇南王阴着脸没有说话,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宸王却继续说:“既然命运非要意儿和亲,倒不如让她挑个自己喜欢的人,楼兰虽荒,但也强大安稳,可以护住她免受战火侵扰。”

“再说了,意儿嫁给那个楼兰小王子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起码,他对意儿是有情的。”

听到宸王的话,镇南王立刻睁开眼睛质问他:“你怎知他不是装的?”

宸王叹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因为,我爱慕迢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呵呵!”

听着宸王油腻的发言,镇南王冷笑一声,随后有些嫌弃地移开视线。

“既然定了,那就滚出去,本王要休息了。”

镇南王不耐烦的赶人。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宸王叫住了镇南王。

“什么事?”镇南王不耐烦地望向宸王。

此刻,宸王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脸上的神情是镇南王从未见过的冷漠。

“浮生阁,大皇兄,你熟悉的吧。”

镇南王瞳孔猛缩,平静的心瞬间激起万丈波澜。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当然,江湖上的杀人组织罢了。”

他平静的望向宸王,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这个东西就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是吗?可我收到的情报却不是这样的。”宸王紧紧盯着镇南王冷冷开口。

“哦?三皇弟有何高见呢?”镇南王也毫不畏惧,直迎上宸王的目光。

“没有高见,只是希望,你对意儿的那份心是真的,而不是穿肠毒药。”宸王盯着面色不悦的镇南王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她……知道这件事吗?”镇南王踌躇着开口,语气里是宸王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宸王脚步一顿,只回复了他两个字:“不曾。”

“那——”

镇南王又要说什么,但却被宸王冷冷打断了:“她也不必知道这些,那些腌臜事,由本王来便好。”

镇南王被打断话语,脸色更加阴沉,但是面对宸王的无礼,他更多的是无奈。

谁让,这个人就抓住了自己的软肋呢!

呵,镇南王内心暗自嘲讽。

“那便希望你做好她的父亲,不要让她成为另一个她。”镇南王抬眼直视宸王,满脸严肃地道。

“自然。”宸王坚定的回答。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镇南王盯着宸王离去的背影,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冯征有些疑惑,刚刚王爷还有脸愁云,现在居然笑了。

“王爷,您这是……”冯征有些担忧地问。

刚刚的情况他看到了,他也有点震惊,宸王居然猜得出他们的身份,当时他都准备好要同归于尽了,但是没想到,宸王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是主子的关系吧,毕竟,主子对小郡主是真的好,甚至有些时候,他都怀疑主子想取代宸王当那小郡主的父亲。

“没什么,本王就是有点好奇,温华庚知道后他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觉得有趣。”镇南王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眼底却透着一丝抹不开的哀伤。

十多年来,温子宸都藏着锋芒,他很成功,让他和那个蠢货都误认为,他是一个沉溺于情爱的庸人。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在那个深宫出来的人,身上没有一个干净的,他们永远都有计谋,永远都在算计别人。

冯征看着镇南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白,他们兄弟总有一天是要清算的,而王爷……唉!

而镇南王闭上了双眼,内心不断暗问:如果,温子宸死在了温华庚手里,那么那个小丫头会怎么样。

呵呵,她肯定是恨透了自己,甚至最后,她会杀了他。

镇南王不禁再次自嘲,可叹他贵为禹国的第一亲王,却留不住他的母亲和妹妹,明明战功赫赫,却得来百姓的嫌弃。

如今,他最疼爱的侄女未来也可能会同他刀剑相向。

他,果真应了那天煞孤星的命格!

镇南王眼中虽是阴鸷,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悲伤。

宸王走了,他的别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哪怕快入春了,他的府邸还是如冬日一般凄凉。

镇南王望着这般萧条的景色,不禁再次闭上了双眼。

一阵春风吹来,扰乱了他斑白的发丝。

冯征静静立他的身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固执地守护着它的高山。

另一边,宸王端坐在马车里,手里紧握着一份写有密密麻麻的信纸。

唉!他轻轻摩挲着信纸,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哀叹。

他执掌刑狱多年,就凭那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他早已经可以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他总是对他们留有期待,直到他们渐渐放肆,居然敢伤害迢迢和他的女儿,他绝对不允许!

他原本想着找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可后来发现,他们内部有冲突。既然如此,他便利用这个弱点,先削弱他们的战力。

当然,更多的是,他很希望镇南王能同他站在一起,他虽闭门不出,可他的势力很强,尤其是他在军队的权威。

宸王闭上双眼斜靠在车壁上。

温慕卿,你可不要食言啊!不然,本王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就有点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