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鹅肝？”李雨箫诧异地看着秦琵琶。他为她争取来的这些食材，基本上她都没领情。
“嗯。我不吃肝脏。”秦琵琶用热毛巾擦手，看侍应生给她倒上热水。她用手摸了一下茶杯表面，就把手缩了回来。
李雨箫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吩咐道：“换杯温水吧。”
侍应生看了李雨箫一眼，应着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喝这个可以吗？”
“常温的还是冰的？”秦琵琶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侍应生：“您要喝冰的？”
“哪个更凉？”秦琵琶笑道。
侍应生恍然大悟：“咱们这里还好，常温跟冰的一样。”
“喝凉水不好，多喝热水。”李雨箫劝道。
“男人才喝热水。”秦琵琶有些嫌弃他这个说辞，“而且，事实上是男人更爱喝热水。”
“好像还真是这样。”侍应生想了想，点头。
李雨箫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杯热水，想喝又不好意思喝了。他好像真的是经常喝热水，基本上没有像秦琵琶这样喝过凉水。
很快，开胃菜和汤就上来了。是一道看似普通的蘑菇鸡茸汤，配了一小碟蔬菜沙拉。
但是李雨箫跟秦琵琶的不一样。
李雨箫的汤上，散落着零星的鱼子酱。
而秦琵琶的鸡茸汤里，则放了少量的松露。
两个汤，一个鲜香，一个浓郁。对应搭配的沙拉也略有不同。
看着这两道相似又不同的前菜，李雨箫就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秦琵琶解释，也不知道要不要提议相互之间尝一尝。
他有见过李雨笛跟方琴或是文亚瑟跟怀筝，因为菜品不同，相互交换着吃或者替对方消灭掉盘中餐的情况，只是当下，他说不出口。
秦琵琶看他愣在那里，便自己先拿起叉子：“我先开动啦！”
李雨箫看向秦琵琶，看她那满脸满足兴奋的样子，这才放松下来。
等秦琵琶一小碟沙拉吃完，看到李雨箫依旧没动，便开起他的玩笑：“你是刚刚吃饱了吗？”
“没。”李雨箫这才拿起叉子，小口吃了一点。
“那就多吃点吧。等那么久，也饿了。”秦琵琶当着侍应生的面，不好像平时那样取笑李雨箫让他难堪，便尽量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嗯。”听了秦琵琶的话，李雨箫勉强又吃了两口蔬菜。
此时的秦琵琶，已经换成了勺子，对着眼前的浓汤，准备大干一场了。
“唔。”一勺入嘴，秦琵琶马上放下勺子，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李雨箫也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关心道。
秦琵琶勉强把口中的食物咽下，才用手扇风：“烫到了。”
“慢点。”李雨箫脸上浮起一抹笑。
“嗯。你也多吃点。”秦琵琶吸取了教训，再次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之后，“呼呼”吹了好多下，这才试探着送入口中。
待口中的浓汤入肚，她才有些懊恼地说道：“早知道刚刚不吃那么急了，现在都品不出美味来了。”
“那要不要喝点凉水？”侍应生提议道。
“嗯。”秦琵琶欣然答应，端起装着矿泉水的高脚水杯，“李雨箫，要不要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好。”李雨箫也端起了水杯。
但是秦琵琶却没跟他碰杯：“你喝凉的可以吗？不会闹肚子吧？你还是换成那杯吧。”秦琵琶冲着他面前刚刚喝水的那个茶杯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