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安朝阳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用力点头,好像是要把白兆一说的话记到脑子里深处,刻进dNA里。
他喜滋滋的像小狗一样围在白兆一身边,栗色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张傀对于安朝阳的表现简直没眼看。
快别装了,装过头都变成蠢蛋了。
张傀好像都幻视安朝阳身后的尾巴甩出残影了。
这家伙居然是真的犬系吗?!
张傀大惊失色。
倒是白兆一一脸坦然的接受安朝阳的崇拜。
“走吧,我们现在出城。”
白兆一带着两人去摊贩那里挑了三匹状态良好的火焰马的带着他们疾驰前进。
不消三个钟,他们就能抵达幽州城。
“师叔就是她!!”
就在此时他们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站在一旁的正是之前企图猥亵白兆一的三个混混。
而领头的是一个国字脸八字符眉眼紧凑的中年人,对着白兆一他们怒目而视。
“侄儿放心,我定当将她拿下。”
中年男人一手掐诀,一手拎着蛇形剑说道。
“小丫头还不速速下马投降,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部长,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应该能把他们解决掉。”张傀走到边传音到白兆一脑内提议道。
白兆一摇了摇头,示意他等待一下。
“你之前向天道发过誓言吧,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
白兆一没有理中年人,转头问之前在三人中领头的那个混混。
“我……又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师叔要杀你,与我之前发的誓言有何关系!”
混混干脆利落的躲在中年男人背后。大声嚷嚷道。
对面明显有筑基期的修士,他得躲远点,混混心想。
他只是违背天道誓言而已。
况且他们秦家有洗经易髓的丹药,哪怕最后金丹期的天雷劈下来,他也有九成的把握活下来。
中年人的任何明显不适的皱了下眉头,但考虑到他是自己侄子,又勉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来。
中年人说道:“秦安年纪那样的小,难免会做错事,你们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
“毕竟你一个孤女,在外面也没有活路,给我侄儿做个妾室也算是高抬你。”
“部长,我去杀了他,没有人挡路去幽州城也方便。”
听到中年人的话,安朝阳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对白兆一说小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人,将安朝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
“就凭你。”
“你们最好说话注意点,我的师叔现在已是元婴期大拿,元婴你们知道吧,你们这些废物没有人护着,一会我的师叔会把你们挫骨扬灰,形神俱灭。”
秦安狗仗人势,嚣张跋扈的指着威胁白兆一说。
回应他的是安朝阳竖起来的中指。
“部长给我点时间,我解决掉他们。”
“3分钟。”
“没问题。”
下一秒,安朝阳宛如一道闪电般窜了出去。
忽然间血光飞溅,对面不少人捂着脖子跪倒在地,娟娟细流从他们捂住的伤口处流出。
“宵小之辈!破!”
中年人掐诀,手掌翻转,剑气纵横,可怕的剑光仿佛能斩断一切。
强大的威压,逼的所有人忍不住跪地求饶。
安朝阳也被威压逼的双膝跪地,匕首扎在地里勉强支撑着身体。
虽然感觉上能躲开,但安朝阳这具身体是这个世界的土着仅在练气阶段,中年人的威压对他来说无异于天雷轰顶。
“果然限制太大了。”
白兆一在远处摸着下巴说道。
张傀出现在安朝阳身前挡住了划向他的剑气。
紧接着白兆一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
“师叔,不要让她摔碎那块令牌!!”
呆在所有人背后的秦安突然大叫出声,他虽然没脑子,但他知道怎么摇人。
那块令牌通体雪白,一看就不是凡尘之物,再加上方刻着一个大大的“羽”字,混混敏锐的察觉到这应该是长乐宗那位执剑长老的令牌。
原本顺着剑光刺向安朝阳的剑,转手向白兆一划去。
被威压镇压在地上的安朝阳勉强适应了这种压力举刀挡住了中年人。
他瞄准中年人的脖子刺去。
中年人轻松的接住他这一刀,往后一跳,站得远远的。
五指骤缩,隔空取物宛如若无人之地。
白兆一发现自己握不住令牌后,就干脆利落的放手了。
眨眼间这块令牌就出现在他手里,中年人看了这一块令牌,不屑的笑起来。
“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那什么是我该拿的东西?”
被抢了令牌的白兆一也不急不恼,反问道。
“你的人头吗?”
“牙尖嘴利的丫头。”中年人脸色骤变,提剑向白兆一杀来。
“师叔,不要伤他,把她身边那两个废物杀掉就好了”
一旁的混混还在大言不惭的嚷嚷的。
被一个小辈指使。
这小辈哪怕到了此刻还想着女人。
中年人的脸色明显的难看看起来,但是到底是自己兄长的孩子,他还是将剑指向已经退回白兆一身旁的张傀。
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他的咽喉。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叮!
一把通体纯白剑横空出现,直接将中年人手上的剑挑飞。
中年人连忙运转灵力,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层护体,眨眼间那把纯白的剑却切断了他的灵力。
他猛的向后躲,那道白色的身影向前一步,刹那间出现在他身旁。
抬手,执剑。
寒气漫延全身,中年人身体本能的僵住,大乘期的威压是如此恐怖,最终中年人只能伸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但刀剑无情,直接斩断了他一臂。
“杀!”
中年人大喝一声,吐出一口精血,化作一道血光,直冲微生羽长眉心而去。
微生羽长听闻声响,她抬起头转向中年人的方向,系在脑后的白布随风而动,轻轻抬手就将血光打碎。
红色的血点淅淅沥沥落下,模糊了所有人都视线。
“为何这样做?”
微生羽长的神情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像是下一秒就要为他的罪孽而哭泣。
中年人闻言一愣,转瞬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喝道。
“你是长乐宗的星澜真君——微生羽长。”
“是我。你们违背了誓言。”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中年人猛的的转头盯上的那个一开始教唆他的混蛋侄子。
如果他知道站在那死丫头背后的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微生羽长,那么他绝对不会帮秦安。
他恐怕会当场将他绑起来,交给兄长家法处置。
秦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在,早早就一旁鬼鬼祟祟的试图逃跑。
微生羽长五指并拢,一把将秦安和他的狐朋狗友三人抓过来往地下一扔。
“如此有违天道,六根不净,灵台不清,你们这辈子也就止步于筑基。”
“况且我说过下一次如果你们还做这样的事,我会将你们斩成两段”
微生羽长执剑冷冰冰的说,秦安感受到她手中剑发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我鬼迷心窍,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说完他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是啊,是啊。”
另外两人也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他们回去确认过微生羽长的身份,知晓她心地良善愿意给人重新来过的机会。
“但人应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果不其然,下一秒微生羽长就认真的说道。
闻言他们长舒了一口气。
站在白兆一身边的张傀原本懒懒散散,依靠着马的身子站直了,转头伏在在自己部长耳边轻声说道。
“部长,我觉得这个人不太行,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自己杀完这里所有人逃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