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格指导着小牛倌将还带着血迹的新鲜牛皮展开,用木钉将牛皮绷展在地面上。
然后赛格将手中盛装着草药的容器打开,将袋中的草药用隔水的手套涂抹的牛皮上涂了厚厚一层。
“我的手当时就发生了烧灼感,这里面我又掺了些别的药材。估计慢一些,不过之前的浓度显然有些过于浓了。会烧坏牛皮。现在的浓度应该刚刚好,能把皮子上残存的肉烧掉,而不会烧坏皮子。”
“这是一张小牛皮,如果这次成功了,这张牛皮,我就给你做一件坎肩。”小牛倌笑道。
“你还会做衣服?不过,如果把你的皮子烧坏了,你可也不能埋怨我!”
“那个不能!”
赛格看了看太阳,便准备辞别小牛倌,先回去。
“这张牛皮放外面没事吧!明天早晨你再将这些草药出去,应该会有全新的发现!”赛格说罢,便离去了。
第二日,赛格起床吃完早饭,就看见小牛倌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牛皮,展示给赛格看。
“赛格哥哥你看,果然如你所料,去掉药材之后,牛皮很干净,而且很平整,再晾晒几天,估计就能做衣服了。”
赛格看了,也开心的笑了,“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祛斑的药品没做好,倒是无意中给你创造了一个便利条件。”
小牛倌艾艾期期的走上来,“赛格哥哥,那以后熟牛皮的药材,能不能经常从你这里拿呢?”
“这个恐怕得用钱买了,话说,你们那边牛羊满圈,总得奉献一只两只吧!”
“我师父说了,你这个方法省事了许多,我们把省下来的原料钱可以付给制药部。”
“那倒是可以,要不然,我这边只出不进,时间久了,王爷也不能老担这个亏空。”
无意中竟然也算给制药部有了一笔固定收入,赛格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拿了几瓶药丸,便向徐延珍家走去。
一进门,还是碰到了乌兰珠,赛格忙将手中的药丸呈送给乌兰珠。
赛格拱手道:“这药丸长期服用,能让皮肤更好,这是侄儿孝敬姑母的。”
乌兰珠笑了,“我前些日子就听说你在配制这个药丸,疗效好得很,今天才给姑母送来!”
赛格的脸倏的红了,“是侄儿的疏忽,姑妈不要生气。今后我会多多给姑母和姑父送些。”
“姑母就随便说说,哪能让你亏空呢,何况,这些都是苏德王爷买单,我们既然在餐厅挣人家的钱,买人家制药部的药丸自然得掏钱了。”
“姑母客气了,这些侄儿已经买单了,您和姑父尽管用就是了!”
乌兰珠笑了,“去吧,延珍应该在等你!”
赛格听罢,心里不觉有些紧张,难道,自己和徐延珍的约会,也被姑父和姑母尽收眼底了?
赛格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徐延珍房内,却看到徐延珍对着天空发呆。
“延珍妹妹,想什么呢?”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我正在这里想你和我约在了下午,还有好久呢!”
原来这个傻丫头在想我!
赛格笑道:“今天有些好事要告诉你。”
赛格拉着徐延珍的手来到了后院,阳光明媚,桃花盛开,
站在桃花树下,赛格和徐延珍静静地凝视着那些粉色的花瓣。
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
徐延珍轻轻拾起一片花瓣,放在手心,感受着它的柔软和温暖。
“这片花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它代表我对你的祝福和期望。”
“什么祝福?什么期望?”赛格小心翼翼的接过花瓣。
“祝福你福如东海长流水,期望你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个好像对于我来说早了点!嘻嘻!”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爬上假山,依然坐在亭子里,看花看山看风景。
赛格将祛斑霜换做熟皮药的经过告诉了徐延珍。
徐延珍听罢也很开心,“说来说去,还是赛格哥哥聪明。既没有浪费药材,又得了一件坎肩。还给制药部取得了收入。岂不是一举三得?”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看我的手。”
赛格的手修长白皙,这双手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仿佛是由最纯净的白玉雕琢而成。
这双手的手背光滑如丝,没有一点瑕疵,仿佛是艺术家精心绘制的杰作。
手指修长而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圆润,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徐延珍看过去,笑了,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在夸你的手好看吗?我的手也很好看。”
赛格哭笑不得,“你再不看我的伤可就好彻底了。”
徐延珍顺着赛格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烧伤的痕迹。
“怎么了这是?看起来像是烧伤?”
“对对对,安慰安慰我,昨天烧伤的时候好疼,疼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你!”徐延珍没想到赛格还有如此萌哒哒的一面。
很艰难的忍住不笑,“怎么那么顽皮,你是玩火了吗?”
赛格又把昨天从这里回去时试药的过程讲了一遍。
“所以说,你才拿了祛斑霜去熟的牛皮?”
“对啊,对啊!你压根没认真听我讲话。\"赛格假装气急败坏。
\"原来这就叫做因祸得福?受教了!”徐延珍不由被赛格逗笑了。
敖嘎又从围墙边经过,不过今天敖嘎是特意过来看热闹的。
据敖嘎分析,如果不出意外,赛格在试药的过程中难免会伤害到自己。
因为据敖嘎所知,赛格试药一般都是自己亲自试,从来不让下面的人去试。
赛格确实如此,只有自己试过的药,才能更加清楚的体验药效。
没想到,竟然让敖嘎利用到这一点。
可惜赛格也不是笨蛋,那种药,他怎么可能整块的敷在自己脸上?
敖嘎所想象的毁容事件,只是他的主观臆想。
敖嘎正在着急的走路,急切的想赶到制药部去看赛格是否受伤,突然听到院墙内传来一阵笑声。
敖嘎急忙藏在一棵树后,往亭子那看去。
果然还是徐延珍和赛格。
看起来赛格没有任何事,还笑的如此开心。
最可气的是,昨天两人背靠背,今天两人竟然头对头在一起窃窃私语。
时而传来的一阵轻笑,无不刺激着敖嘎的神经。
站在树背后,敖嘎气得咬牙切齿,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破坏赛格和徐延珍的感情。
他决定从赛格入手,寻找他的把柄。
敖嘎很想离开这里,可是身体却诚实的不想离开。
他想要得到徐延珍的心,越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