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看着这封诏书,嘟起嘴,心里不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该如此急躁。
可她也没想到刘彻嘴上不说,却已经写好了诏书,还故意将自己蒙在鼓里,看她着急。
她刚才那番话估计是惹恼刘彻了,悄悄的看了眼刘彻,就见他坐在那像是一块冰,不停的散发着寒气。
阮棠抱着这份丝帛心里却甜滋滋,看来刘彻果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能这么痛快的下旨,估计也是因为她口中的契约。
哎,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自己伤了人家一片真心,能怎么办!
只能哄他了,这回算是真的变成讨好了!
刘彻心里怒气难消,越想越难受,他身为一国之君,何时如此卑微过,怒意过后,却有些心灰意冷。
他喜欢上了一只狐儿,本就是出格之事,还是一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狐。
既然如此,他何必非她不可!
刘彻心里就要下定决心,就见这狐儿期期艾艾的走近他身边,刘彻瞥了她一眼,不欲在给她好脸色。
见她靠近,扭头就将背影给她,捏着一卷竹简看的认真。
可刘彻心里原本的思路却已被她打乱。
刚刚心中闪过斩断情丝的念头,见到这狐儿后立马消失无踪。
阮棠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无奈,她是伤了他的心,她有错。
可刘彻难道就没有错吗,明明已经写好诏书却不告诉她,故意看她焦急。
就算有错,那也是两人半斤对八两!
谁叫他长嘴不说的,受委屈也是活该!
正需要他变哑巴的时候说个不停,该他说话的时候却变哑巴了!
这别扭劲!
阮棠将诏书放到案几边,走到刘彻身边,轻轻蹲下,将小手试探的放到他腿上,见他不拒绝,娇声道:
“陛下昨日就写好了诏书,为何不告诉我,害人家一直担心不已。”
刘彻捏着竹简的手指收紧,却没有回她,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阮棠心里轻叹一声,干脆站起身,一把将他手中的竹简抽出,可算是让刘彻有了动作。
刘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哼一声,声音冷的能冻死人:
“你不是要去找李泽轩吗,吾不拦着你,你们情比金坚,死都要在一起,吾发发慈悲,成全你们!”
阮棠抿了抿唇,心里暗骂他小心眼,他都已经下诏了,她还去做什么!
阮棠也不敢回嘴,挤到他腿边,见他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腰,娇声撒娇:
“我不去了,陛下都下诏了,人家小命也保住了,干嘛还要去。”
阮棠抬头看着刘彻,媚眼弯起,甜甜一笑,对刘彻的冷脸视而不见,继续撒娇: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陛下已经下诏,人家就是心里担忧,语气也难免急躁了,陛下能不能原谅我。”
刘彻冷哼一声,手臂终于搂上她纤腰,垂眸看着她笑的甜蜜的小脸,心里的怒气又散了些,语气却还是冷的很:
“吾哪里敢不原谅,刚刚你说吾羞辱你,要是不原谅你 ,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大帽子又扣到吾头上!”
男人怎么都喜欢口是心非呢,要是你长嘴了,他们也不用闹这一通!
阮棠心里吐槽着,藕臂环上刘彻脖颈,直接“啵、啵”两个香吻,边吻边撒娇“别生气了嘛,我错了,我知道陛下对我好,要不然不会昨日就下诏。”
刘彻搂紧她,心里对她的讨好很是受用,面上却不露分毫,这狐儿实在气人,想起她刚才的话他就气闷不已。
心里打定主意,这次决不能轻轻放过,要不然这狐儿以后稍有不顺心就这么一番哭闹,他哪里还有半点威严。
刘彻看着眼前的千娇百媚的小狐儿,眸色微闪,开始翻起了旧账:
“你不是说我是故意让你讨好吗,还说我是羞辱你,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对你的情意,现在你目的达到了,我已经下诏,不日李泽轩就会回来,你也不必虚情假意的在陪我演戏!”
这怨气滔天的话,阮棠听了暗笑不已,她要是不哄他,估计刘彻会更生气。
这家伙又开始口是心非,既然让我不要演戏,你倒是把搂在她腰间的手松开呀!
搂的这么紧,他的话哪里能让人相信!
阮棠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颈,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喃喃道:
“我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在揣测彻哥哥了,刚刚只是一时气话,我们和好吧!”
刘彻听着她的娇声软语,听到她娇滴滴叫彻哥哥时,抬起她的小脸,看她一脸讨好的甜笑。
刘彻在忍耐不住,低头啄吻几下红唇,终是将这狐儿搂入怀中,难得的说了软话:
“这事也怪我,今日本该告诉你,你说你们有契约在身,我……我既然喜欢你,就不会拿你性命冒险。”
刘彻这话半遮半掩,他就是故意让这狐儿讨好他,这狐儿的温柔小意他哪里见过,趁机就想享受一番。
却没想到这狐儿脾气如此差劲,连三日都不等!
他本是要她做饭,可她伤了小手,刘彻就已经打消这念头。
这狐儿却是脾气坏的很,将他气的简直是心肝都疼!
刘彻无奈的叹口气,算了,这狐儿估计是和猫儿一个性格,只能顺毛撸。
你越是和她对着干,她越是气人,他身为个大男人,还不如哄哄她。
反正只是两人在房里的事,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阮棠听他承认自己有错,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慢慢气氛变得缠绵起来。
阮棠嫣然一笑,娇声道:
“我也有错,是我疑心,以后在不会了。”
阮棠心里暗道,就是疑心也只会放在心里,不让你知道,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