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羌横戟立马,手中钩戟来回扫荡,上下翻飞,直杀得野王十八骑和100名陷阵营的将士寸步难行。
“呼——”
钩戟扫过,黑豹的脑袋飞起,一股热血从黑豹的脖腔之中喷出。
“嗞喇——”
钩戟从钟大的腰间扫过,铠甲破裂,钟大的肚皮被钩戟上的月牙钩划破。
“噗!”
钟大的肠子从破裂的肚皮处涌出,掉落马背之上。
“咣!”
邓羌钩戟前刺,正中阴申胸前的护胸镜。
“啊”的一声惨叫,阴申口喷鲜血,倒飞于马下。
邓羌再次挥戟前刺,挡开公羊高的战刀,而后钩戟翻转,向回一撤。
隗明一时不防,左臂再次被钩戟斩断。
邓羌如猛虎一般冲入狼群,手中钩戟左开右阖,横扫竖砸,前刺后钩,一时如战神再世,勇猛了得。
“快撤——”
唯有刀疤两次躲过邓羌的刺杀,活得一命。
刀疤见邓羌勇不可挡,于是连连大喊,命令众人后撤。
后方的段猛、韩义、简生、程让、祖勇、公孙直、武宁众人见高兴、乔茂、黑虎、黑熊、黑豹、桃刚、公羊高、钟大、阴申、隗明等人在邓羌的手下根本走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斩落马下,一时也是纷纷心中大惊。
于是紧急勒转战马,连连大喊道:
“快撤——”
“快撤——”
……
后方的100名陷阵营的将士虽然身穿重甲,但由于轵道道路狭窄,根本冲不上前去。
此时,听到众人的喊叫声后,也是纷纷勒转战马,向后驶去。
“子翼(邓羌的表字),去年冉闵一人在轵道之中斩杀燕军数千人,我们二人何不仿效冉闵,也杀他个片甲不留?”
吕光见面具张已经吐血昏迷过去,又见前方的邓羌一人大开杀戒,一时心中痒痒,催马前来。
又见敌军开始撤退,于是连忙大喊道。
“好!那便让我们二人杀他个片甲不留!”
“驾——”
“驾——”
邓羌和吕光二人并马而驶,一个手持钩戟,一个手持长矛,再次向前杀来。
野王十八骑及100名陷阵营的将士在前逃跑,邓羌和吕光二人在后追击。
可是,野王十八骑和100名陷阵营的将士人马众多,再加上轵道道路狭窄,大军一时转不过弯来,很快便被邓羌和吕光二人追上。
刀疤等人正催马回撤,可是前方却被100名陷阵营的将士挡住去路,身后又有邓羌和吕光二人追来,于是再次勒转战马,大声地喊道:
“兄弟们,面具张如今下落不明,我们哪有脸面回去再见陛下?”
此时,一旁的祖勇也是说道:
“不错,我们是面具张的十八护卫,如今面具张下落不明,我们何以再见陛下?”
“不错,即使我们战死在此地,也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段猛也是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为了陛下,战死在此地吧!”
刀疤大喝一声,挥动双刀,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
段猛、韩义、简生、程让、祖勇、公孙直、武宁众人纷纷大喊一声,催动战马,挥动双刀,向前杀去。
众人再次相遇,刀疤、段猛、韩义、简生、程让、祖勇、公孙直、武宁等人抱着必死的心态,视死如归,直向前冲来。
邓羌和吕光二人见众人不退反进,心中大喜,于是抖动钩戟长矛,大喝一声,跃马前冲。
“噼里啪啦!”
“叮叮咣咣!”
“乒乒乓乓!”
……
邓羌和吕光二人如两只猛虎冲进狼群一样,手中矛戟左右开阖,肆意挥舞。
一阵矛光刀影,一阵刀戟相交。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刀疤、段猛、韩义、简生、祖勇、程让、公孙直、武宁八人便被邓羌和吕光二人一一击落马下。
邓羌和吕光二人觉得犹不过瘾,见前方正在逃跑的100名陷阵营的将士,于是再次大喊一声:
“追——”
100名陷阵营的将士在前逃跑,邓羌和吕光二人在后追击。
100名陷阵营的将士人多马多,道路狭窄,再加上身穿重甲,逃跑速度缓慢。
而邓羌和吕光二人座下皆是良驹,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100名陷阵营的将士。
吕光长矛刺出,穿背透胸,血肉横飞。
邓羌钩戟回斩,头颅掉落,鲜血喷溅。
又是一阵矛光戟影,100名陷阵营的将士根本不堪一击,便被二人不断地击落马下。
一路之上,时有陷阵营的将士被邓羌和吕光二人斩杀,掉落马下,沿途之上尽是尸体。
半个时辰之后,所余的陷阵营的将士终于跑出轵道,来到了轵关之下。
轵关上正带队防守的虎威将军寇头男见陷阵营的将士如丧家之犬逃出轵道,衣甲不整,神色慌张,心中一阵大惊。
过不多时,又见两位年轻将领一个手持钩戟,一个手持长矛,尾随而来。
矛戟所过,一名名的陷阵营将士不断地掉落马下。
“这二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勇猛?”
寇头男心中大惊,连忙大喊道:“放箭——”
城墙上的众将士听后,一个个的搭箭上弦,松弦放箭。
一时之间,箭矢犹如雨幕一般,倾斜而下。
邓羌和吕光二人连连挥动钩戟,挡开箭矢。
可是岂奈轵关之上百余人一齐射箭,箭矢过于密集,一时压得邓羌和吕光二人根本前进不得。
“撤!”
邓羌和吕光二人前进不得,只好撤回。
此时,100名陷阵营的将士仅剩下不到40人,众人骑马驶进城中。
早已得知消息的刘宁听说之后,立即跑步前来,见到众将士,却不见面具张和野王十八骑,于是惊讶地问道:
“面具张呢?”
“右贤王,面具张将军被他们击落马下,生死不明。野王十八骑为了保护我们后撤,全部战死!
哇哇哇哇——”
说罢,众将士一阵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刘宁听后,一阵惊讶,突然身体后仰,昏迷了过去。
过了许久,刘宁这才渐渐醒来,见到寇头男,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寇头男在一旁扶住刘宁,安慰道:“右贤王,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
刘宁失声痛哭,过了许久,这才哭声渐止,抬起手来,说道:
“快快报告陛下,快去——”